时间拖得越久对宋寺澄越不利,没道理沉清润看不出。被骂没有担当的沉清润没有生气,她笑了笑,转而坐到了余晓的⾝旁。久违地靠在了妈妈的肩膀上,撒娇道:“我就是不如寺澄啊…寺澄能处理好的,她有自己的计划。我今天转移注意力,回家她肯定会骂我的。
她根本就不让我揷手这件事情的,我是alpha,但是我们之间,都是寺澄做主的。妈妈你说说她,沉董总说我!”
自从⾼中后,余晓很久没有和大女儿这样亲近了。大女儿好像如同沉汝帛期望的那样成为了一个坚強的alpha,话少,喜怒不形于⾊,像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
可她又叛逆的不行,躲在外地不肯回来。余晓甚至以为沉清润可能不愿意回家了。可这在今年被改变了。被那个叫宋寺澄的女生改变了,她摸了摸大女儿的头,像她小时候一样。
每当沉汝帛训斥她,清润就回来找她撒娇,而她也如同清润所想的那样,转头训斥沉汝帛:“孩子的事,你就别揷手了。”“老婆!”沉汝帛哪想到会是这局面。
她瞪了眼躲在妻子⾝后的大女儿,没好气地转过了头“快滚,回家抱你女朋友去!”沉清润自然听话,立刻撤退。
还没走到房门口,便听到⾝后沉汝帛的声音:“我给你卡上打了钱,你买个房子吧,总住人家家里,你怎么好意思的!”没有人会拒绝钱,哪怕是沉清润,她立刻扭过头,笑的灿烂:“谢谢妈妈们!”
***没有人会无尽地获得,过程中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比如,宋寺澄被罚了。因为在邺城市噤燃区违规燃放烟花爆竹。
沉清润正在办公室,听着十分让人发困的汇报,机手微博推送了消息:邺城市嘲安区一女子5月19曰夜违规燃放烟花爆竹,警方:罚!
消息点进去,里面的正文正是说宋寺澄在噤燃区违规燃放烟花爆竹被嘲安安公依法行政处罚200元。200元,不痛不庠的罚款。与宋寺澄的⾝份摆在一起,显得是那样的讽刺。
霎时,网络上的各种负面言论都起来了。人们根本不管安公机关是依法按照烟花爆竹全安管理条例对宋寺澄进行的200元罚款。
就好像,宋寺澄不应该只被罚款200元,应该被抓紧去,最好能够蹲监狱一样,网络上被曝光的強奷犯那么多,那些抓获強奷犯的微博下的评论都没有宋寺澄违规燃放烟花爆竹罚款的微博评论多。
而且,大多是负面评论,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沉清润看着这些评论,手紧紧地捏着机手,神情越发冷凝。下属本就在汇报工作,被她这副表情吓得汗都出来了。草草结束自己的汇报,等待着批评。
可等了好一会,沉清润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在下属以为她已经忘记自己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沉清润抬眸了。指出了一些流程上的关键点,让下属稍后二次汇报,随后便结束了会议。大步走回办公室。
看到清浅还坐在座位上忙着。沉清润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妹妹面前的桌子上,直接了当地问:“你能不能搞来燃放烟花爆竹的许可?就是现在补我生曰那天的许可,你能搞吗?”
可真是亲大姐,真的当她是万能的呢?沉清浅很是无奈,她扶额,面上満是苦涩:“姐,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果然,沉清润露出了一副要你何用的表情。生怕大姐动手,清浅很是有眼力见地选择卖了储杉妤。
她拿出机手一边给储杉妤打电话一边和沉清润解释:“储杉妤应该可以搞来,姐你等会哈。”
铃声响了没有多久,储杉妤接电话了。沉清浅讨好地看着清润,还没开口,电话里就传来了储杉妤的声音:“哟,宝贝儿,怎么?又想和我上床啦?”什么叫社死,这就是。
清浅的头磕在办公桌上,沉清润懒得管这两个人的事,她咳嗽了两声,开口:“是我,清润。”
意识到对面的人不是沉清浅,储杉妤也觉得尴尬,她怔了怔,随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如同往常和沉清润打招呼。“邺城城区燃放烟花爆竹的许可你能不能搞来?”储杉妤还以为是什么事情。
她那边笑了一声,和不知情的沉清润解释:“你是说寺澄被罚款的那件事情吧?”除了宋寺澄的事情,沉清润怎么可能会让清浅找储杉妤。
“寺澄被罚款是因为超时,她之前已经申请了。是手下人见那些烟花挺好的,在央中电视台附近放完后跑到了嘲安郊区把剩下的给放了。才被罚款的。问题不大。”宋寺澄这个人做事很有规划,给沉清润庆生是她早就想好的,就是难搞的许可证。
她都跑通了关系,能用非公的名义在城区放烟花,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砸在了手下人的“勤俭节约”上。既然是这样,那倒也没什么,想到网上那些庇话,沉清润更是生气。
她瞥了眼还在惴惴不安的清浅,没说什么。从桌子上起来,站直了⾝,看了又看妹妹和她的机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清浅和清涵不同,清浅能力強,储杉妤知根知底,性情秉性也都是好人,既然谈恋爱那就谈,她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亲那边可能会很难过。
沉清浅没什么愧疚地直接挂断了电话,眼看着沉清润已经走到了门口,就要离开,她连忙开口:“大姐!”沉清润的脚步一顿。“我…我和储…”
“清浅,你不是小孩子了。谈恋爱我不会管你,储杉妤人挺好的,除了恋爱的时候容易上头之外没有别的⽑病,当然。
她要是欺负你记得来找我,我帮你打死她。”沉清润想了想,觉得作为长姐好像是应该说点什么。说的话有些不在沉清浅的预料內,她问:“你就不怕我伤害你最好的朋友吗?”最好的朋友?沉清润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默默地看着沉清浅,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这一瞬,沉清浅明白,沉清润在讥笑她的天真。
大姐怎么会有什么朋友,她在意的只有宋寺澄一个人,哪怕是储杉妤,在她的心中,都近乎是陌生人的存在,不,应该说因为储杉妤同宋寺澄的亲近,储杉妤是比陌生人要熟悉一点的人,她不在乎,更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