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为一旦看到

“做错事的人是你，”严烟抢先开口，转头看向女孩“妹妹，他有女朋友。”“现在没有了，他不配。”薛子奇拉着严烟出门，临出门前狠狠撞了一下柯以诚的肩膀。柯以诚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严烟，你先冷静一下。”

　　*白鸽在地上追逐着树叶斑驳的光影，远处有蝉鸣和孩童嬉闹的声音传来。严烟和薛子奇并肩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她垂眼看着手中的冰淇淋，嘴角下撇：“这家的冰淇淋一点儿都不好吃，好苦。”

　　薛子奇用她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是么？我觉得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吃的，口感绵密，甜而不腻。”“国人好奇怪，对一个甜品最高级的评价是甜而不腻。”薛子奇干脆把冰淇淋从她手中拿走：“算了。别吃了。”

　　她一点苦味的东西都吃不了。小时候他们吃小卖部里卖的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雪糕，严烟会把白色和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吃光，留下棕色的给薛子奇，薛子奇说他刚好就爱吃那个。

　　薛妈妈笑他们像姐弟，互补，她爱吃的东西，他不会碰，全都留给她吃，她不喜欢吃的东西，都有薛子奇替她收尾。去薛子奇家蹭饭，薛子奇会把她喜欢的零食水果献宝似的一股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给她，她喜欢吃什么，他都记得。薛妈妈说。

　　那是他专门给她留的。长大后她再也没有在薛子奇脸上看到过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情，事实是她再也没有被别人捧在手心里过。

　　她越来越看不懂薛子奇，看不懂她的父母，看不懂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小时候的永远指的是时间，现在大家却说永远是程度副词，当下说的永远是在说明我此时此刻很爱你，爱到愿意说出永远。一切都变了。

　　“薛子奇，你那么厉害能发明时光机吗？能不能带我回到小时候？”太阳逐渐西沉，苍翠的树叶随风而落，薛子奇的侧脸隐在暮色中，回应道：“严烟，你太看得起我了。”

　　＊＊＊柔软的云朵将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笼罩，万物看起来朦胧且哀伤。小区内的跷跷板上承载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搬进这个小区以前，严烟和薛子奇住在同一条胡同里。

　　那时他们在幼儿园里只能玩跷跷板和滑梯那些简单的设备，两个人身高体重差不多，随随便便就能维持平衡，从跷跷板上获得快乐。

　　随着年岁的增长，严烟无论从身高还是力量上，都没办法再和薛子奇较量。现在玩这个，薛子奇得牺牲自己拼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合她才行。

　　他的长腿蜷缩成一团，板鞋和地板像一对不可分割的恋人，他不能往下坐的太用力，亦不能太轻易抬起，否则严烟都可能会受伤。严烟的目光从他的长腿移到他的脸上：“薛子奇，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静静。”

　　薛子奇把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高，执拗地看着她。“这是在小区里，没事的。”严烟又说。“我觉得那些花花草草很危险，我在这监督你，不准破坏小区的绿化。”严烟委屈：“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啊。”

　　她抬眼看他，小区的路灯并不明亮，严烟却能直勾勾地看见他心底，她看到他的心软了下来，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她喊薛子奇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步伐坚定，她小声喃喃，乞求似的：“抱抱我，好不好？”跷跷板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到最低，严烟的头靠在他的腿上。

　　她想这个姿势真尴尬，她听不到他的心跳。小区花坛里蛐蛐的叫声短而急促，和严烟的心跳配合打着节拍，演奏出一曲她从未听过的旋律。俩人又吻作一团，不知是谁主动的。薛子奇蹲在地上，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

　　他的手好大，能完全将她的脸包裹在手心里，他紧闭着双眼，严烟偷偷睁开眼睛瞧他…清晰地看到他的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部轻颤，他的表情专注且深情，看起来温柔又缱绻，一点儿都不像平时那个飞扬跋扈的薛子奇。

　　严烟鼻腔里充盈着椰子味香气，去商业街之前，他回家洗过澡了。近几年他一直都用这个牌子的沐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像一个行走的大椰子，让严烟熟悉又有安全感。

　　她渴望他口腔里的温暖，像只猫一样伸出舌尖，一点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过他的牙齿，和他的舌头打架，一开始是薛子奇主动又极具侵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后面他像待宰的羔羊，由着严烟主导。

　　或许是他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着严烟做主导地位，她不得而知。分开时，两个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都被对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的发红发肿，严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强烈起伏，心脏跳到嗓子眼。

　　薛子奇显然也并不比她好过，他的呼吸灼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感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落在严烟耳边，让她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脑补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高考前夕，大家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方法，闺蜜徐蕊奇葩的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方法是看AV，严烟简直不敢相信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批竟在她身边。某天，徐蕊分享给她一部片子，问：“你看这个男主的侧脸是不是有点像薛子奇？

　　我阅片无数，从来没看过这么帅的男优，太可惜了。”严烟只是看了一眼封面就面红耳赤…女演员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着身体，趴在浴室透明玻璃门上，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被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的浑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部微微翘起，身后一个男人紧紧拥着她，修长的手停留在女演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

　　他的头埋在女演员的肩窝里，严烟看不到男演员的脸，但因为徐蕊的话，代入了薛子奇，忽然就有种雾里看花的美感。

　　严烟别过脸，不让徐蕊看见自己在咽口水，徐蕊接着在她耳边煽动情绪：“你太没眼光了。人间极品住在隔壁，你却对柯以诚下手。

　　薛子奇那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看起来就很行，很会做，关键是他有劲，有劲你懂吗？”“玩攀岩的，耐力肯定比一般男人好，薛子奇那个臂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力和腿，咱们学校的男生，哪个能和他比？他还玩滑板是吧，感觉他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能把女的做死。”

　　“好家伙，做晕都不行，还得做死？”严烟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皱起了眉。这种事的目的不是要双方身心愉悦吗，犯得上像打架，拼个你死我活才行？徐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生活和谐很重要的，男人就是要狠一点才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

　　你家柯以诚，一看就没有薛子奇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会拱，傻子！我要是你，绝对不会放薛子奇在外面招摇过市。”

　　“你怎么说的好像你很有经验似的，你又没有男朋友。”严烟小声提出质疑。“哎呀，这种事一定要和男朋友做才行吗？男人这个物种，我们主动一点点，他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上来了。用得着谈恋爱这么麻烦？”徐蕊一边说着。

　　一边翻着薛子奇的朋友圈“你要是真对他没兴趣，我就下手了。”“薛子奇可能不喜欢女的吧。”“what？”徐蕊眼神复杂。看着严烟直摇头“傻姑娘，你的脑回路好他妈清奇。”

　　“你是真的傻。”徐蕊说了两遍，用来强调。至今严烟也没明白，为什么她说薛子奇不喜欢女的，徐蕊反过来说她傻。徐蕊频频摇头，感慨薛子奇的真心喂了狗，严烟又追问：“那条狗是谁？”不过那次谈话以后。

　　那部片子打开了严烟新世界的大门，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幻想对象，从柯以诚的脸变成了某个住在她家对门的人，高考前她躲了薛子奇很久，因为一旦看到他，脑子里便全是AV里男演员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求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