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轻飘飘，疑惑

小学时薛子奇就跟班里的同学说他家有山，所有人笑他吹牛，他恨不得拿出土地产权证明给大家看：“我们每个X市人家里都有山！”

　　以往严烟跟着薛子奇回去过几次，两人站在山顶俯瞰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薛子奇大手一挥，模仿电视剧里的帝王：“看，爱妃，这就是朕给你打下的江山。”

　　想到这严烟笑了笑，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她把薛子奇的赤诚热烈等同于油腻了呢？等到了约定的时间，严烟照旧那身打扮出门。

　　她的行李很少，只带了几件衣物，薛子奇说其它装备到那边现买就好，在车里等了一会儿，薛子奇才懒洋洋地从小区里出来。

　　他单肩背了个包，却在39度的夏日，穿了件宽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灰色卫衣外套。怪不得那么白，一大男的还防晒。如以往那般，迈着慵懒的步伐，向车边走来。

　　瞄着少年的宽肩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长腿，领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的那截冷白色肌肤，健身并没有抹去他身上那股清新自然的少年气。严烟忽然明白了徐蕊的话“男人身材可以练。

　　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这种气质是天生的。薛子奇就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能让人产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配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鲁，直白，形容动物的词汇，却意外地适合薛子奇。

　　薛子奇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向严海峰问好，回过头来和严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换眼神，笑容轻浮：“穿这么少，不怕飞机上很冷？”严烟别过脸去看向窗外，不屑：“能有多冷啊。”

　　严海峰接话：“冻死她算了。穿那副德行。”见人都到齐了。严海峰还没启动车子，严烟问道：“怎么还不走？”

　　“等人。”来人是戚悦。但她拖着大大的行李箱，看起来很重。与其说她拖着行李，不如说她在和行李打架。戚悦刚转到他们学校时，因省市教材不同，是薛子奇帮她补习的功课。

　　过去的一年，将戚悦和薛子奇绑在一起，把严烟和柯以诚划为同一阵营。补习本来就是很暧昧的事，严烟当初靠近柯以诚，也是打着不会做题的旗号。

　　现在根据已知条件，严烟就能脑补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戚悦眼中是学习好，不同于往日懒散桀骜的薛子奇，薛子奇眼中是安静内敛的戚悦，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老天爷专门给他们营造的氛围。

　　昨夜的雨水还残留在植物的枝叶上摇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坠，路边的树棵棵都在尽力舒展，不惧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向往天空，蝉鸣入耳。严烟盯着不远处的少男少女，薛子奇走到戚悦面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动作自然，外形般配。

　　忽觉阳光刺眼，严烟眯起眼睛，转过身来倚在靠背上无声地叹了口气。＊＊＊是严海峰给三个孩子订的机票，他订的经济舱，并嘱咐他们不准浪费。薛子奇表面应着。

　　到了机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给两个姑娘办理升舱手续。严烟决绝说她不用升舱，不过两个小时的航程而已，在哪都是睡觉。薛子奇觑着严烟：“还没嫁进来就知道给我省钱了？”

　　“神经病。”严烟扭过脸，刚好捕捉到戚悦脸上稍纵即逝的失落，不动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地拉开了与薛子奇的距离，示意薛子奇先帮戚悦办理手续。戚悦摇摇头说她也不要升舱了。三个人坐在一起还有个伴。

　　她一个人会害怕。严烟没过脑子地接了句：“你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让你去驾驶舱开飞机。”空气瞬间安静。严烟赶忙向戚悦道歉，戚悦抿抿嘴：“不怪你，都怪我自己太胆小了。”

　　薛子奇笑得肩膀直颤，最后还是只给戚悦一个人办理了升舱，尽管戚悦不情愿，在严烟的视角看来…薛子奇是个傲娇，心疼戚悦，却不明说。

　　戚悦表面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实际也是为了给薛子奇省钱。好一对璧人，如此感人肺腑的双向奔赴的爱情，自己怎么能没眼色的在这发光发亮，她想先去办理值机，托运行李，走了两步感觉背后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回过头来，对上了薛子奇的视线。

　　戚悦在跟薛子奇说话，薛子奇却在对她做口型，他说的是“回来。”像被施了咒语，像提线木偶被操控了手脚。

　　她鬼使神差地走回到二人身边。戚悦看着她，似笑非笑：“你怎么先走了？我正想让子奇哥去找你呢。”*飞机平稳地穿梭在缥缈的云间。严烟倚在靠窗的位置昏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睡，薛子奇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困了就睡一会儿。”

　　“在这睡不着。好亮。”严烟挪开了身子。薛子奇问：“那有天窗的地方，你就睡不着觉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这两年睡眠越来越浅了。可能是学习压力大，不过太阳第一缕光把我叫醒，应该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浪漫的。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薛子奇侧过脸，打开背包，后知后觉地说“让我大伯给你留了间带天窗的房间，到时候换就行了。”“哦…”严烟注意到他拉链上居然还挂着那个史努比吊坠，诧异地问“你怎么还留着这个？”

　　“懒得摘而已，你不觉得这史努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可爱的么。”严烟用探究地眼神望着他，确定是懒吗？她的任何白色挂饰，用久了最后都会变得发黄发灰，若不是细心保护，会是这么完美无瑕的状态？只见他神色如常，严烟也学着找借口，警告自己不要自作多情，这符合薛子奇的个性，他本身就是有洁癖和强迫症的。

　　严烟眼看着他像哆啦A梦似的，把里面的大宝贝一件件掏出来，耳机，笔记本电脑，充电器，两个透明餐盒装着车厘子和葡萄，还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纸巾，柠檬硬糖，话梅等一些小零食。

　　她想吃颗糖果，烟盒一样的东西拿到手里，轻飘飘的，她疑惑，吃完了还带着空盒子干嘛？左右晃动盒身打开盒盖，居然从里面倒出来一只安全套。

　　那枚小小的东西带着灼人的温度，烫伤了严烟的指尖，她惊慌失措地将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了回去。薛子奇看着她的操作，若无其事地从她手里拿过那盒“糖果”装回包里。

　　“薛子奇，你下个月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18岁吧？未成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行为真的好吗？”那人像看老古董一般：“下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18了就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成年了。”

　　宽松的卫衣遮盖住他的腿间，严烟回忆起他们在电梯里那次，他下体抵在她腿上的触感，18厘米是什么概念她不知道，只觉他那里硬度热度和尺寸都蛮惊人的。

　　男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爱真的能给女生带来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吗？太小肯定没感觉，18厘米的东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到下体，那能舒服吗？不对，薛子奇肯定没有18，不记得什么时候看过的科普了，那上面说中国男人的平均长度是12。5，薛子奇肯定在吹牛。

　　她玩的纸片人，才14。6吧？试卷上那些数字一个也记不住，严海峰常说她解题时不知道在哪偷了个数来作答，结果关于这些男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具多长。

　　她居然能做到过目不忘，都不知道该不该夸自己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好。薛子奇敲了敲她的头，把她面前的小桌板放下，将水果放到桌上：“别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琢磨了。想看回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给你看，吃水果。”而后又细心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一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纸巾铺在她面前：“果核吐在这儿。”

　　“汉语真是博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深，别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琢磨了。别琢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了。怎么表达都对呢。”薛子奇的笑容更意味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