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眼眶很红

主持人大赛的第二晚，袁瑾照常到场监督，她看见了宋子聿，但两人并没有什么机会深入交谈，只是她一旦出现于宋子聿视野范围内，便能感觉到如炬的目光，探究、深沉的视线直接遥遥穿越了遮挡她的一切人群和障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向她一个人。

　　存在感极强的男人让她无法忽视，自从他正式踏入她的生活，她便无法假装忽略自己因他存在的任何一点情绪的波动了。生理上的发情是，心理上的在意也是。

　　比赛顺利结束，等工作人员也走了一多半后，袁瑾顶着他的注视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子聿，能跟我过来一下吗，我们聊聊。”

　　他敛眉，点了下头，跟在她身后走。现在，只要他伸手，就可以搂住姐姐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或者牵住她的手牢牢扣住。如果迂回并没有用。

　　那他为什么还要忍那么久，想做什么直接做不就好了？无数种负面的、压抑的感觉笼罩着他，他们走到了舞台侧下方的角落里，宋子聿率先开了口：“说吧。”袁瑾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看向宋子聿，沉默了几秒，才郑重地开口：“我想出答案了。”宋子聿的心往下沉了沉，他隐秘地摩挲了下指尖没说话，只是注视袁瑾，听她接着道：“但我们早就该谈一谈了。”他知道她想谈什么。

　　“为什么骗我？”姐姐直白的指责像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在他身上，让他离她这般近，却不敢前近一分，他是为袁瑾认真时的眉眼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但绝不是针对自己时。宋子聿低着头，语气干干地为自己辩解：“我只骗了你一件事，就是我的专业。

　　但不完全是假的，因为我大一的时候确实上了机械学院的学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叉项目。”“所以你真的是…”袁瑾瞳孔紧缩了一下，她太震惊了，而且也想不出来他会为了自己来参加这个可以称作幼稚的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情侣的原因，更想不出来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这种行为。

　　“…蓄谋已久。”这个词把从昨晚开始便烧着火星的宋子聿点燃了。“是！”宋子聿笑了一下，承认了，他用力一把扯住袁瑾的手碗，如愿把她整个扯进了怀里，面色不虞，低声说：“我是蓄谋已久，如果不这样，可能我永远也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参加了这个活动。”宋子聿的语气冷飘飘的：“但我不让你满意吗，你不满意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吗，姐姐。”袁瑾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她在宋子聿怀里挣扎，想伸手捂住宋子聿的嘴。

　　“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你真的很介意我骗你的这些事吗？”她从一开始便总是质疑自己也质疑他，宋子聿便耐心地、一遍遍地肯定她，可他联想到那三分的可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彻底没耐心了：“袁瑾，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她当然喜欢他，从看到他第一张照片就喜欢，从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的声音到喜欢他这个人。不是没有人向她示好，也不是没有人向她表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

　　但知道这个人是宋子聿以后，她除了激动，更多是惶恐。昨晚毫不犹豫就接了他的电话时，她确认自己已克服了这份惶恐。袁瑾被他按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感觉沾上了他狂躁、不安的气息，袁瑾用力挣开，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我…”

　　“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宋子聿和袁瑾同时开口，可他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后面的话全被慌乱、惊吓和身体的本能掩盖。

　　短短几秒，袁瑾余光里看到了舞台侧面上方架着用来支撑顶部屏幕的铝合金架子散架后整个砸了下来，然后她就被圈进了不再让她抗拒、反而十分温暖的怀里，随着“砰”的一声，她的心跳也短暂地停止了。

　　她跟着这近在耳边的巨响狠狠震了一下，不难想象护着她的宋子聿会有多疼。袁瑾耳边全是轰鸣，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好像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到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离了事故现场，只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宋子聿，你没事吧，宋子聿…”

　　“我有喜欢你，”她看着宋子聿被刮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了好多血的胳膊，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搀住他，轻轻地补充“不止一点，”*从两人到医院包扎完，再到袁瑾陪宋子聿回家，扶他靠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休息，袁瑾都没怎么说话。

　　宋子聿想说自己没事，不用如此，可他开不了口，他最怕袁瑾这样，等她松开自己，宋子聿才发现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头的袁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在哭。眼泪滴在她的手背上，落成伤心的很小一洼。

　　“别哭…”“我不疼了。”明明袁瑾就站在他面前，为自己落泪，宋子聿却感觉呼吸不顺，有被人狠狠锢住喉咙的窒息感。

　　下一刻，转化为了无尽的心痛，顿顿的疼与铺天盖地的情感充斥整个身体。自己真是十恶不赦，次次让她哭。可这次又是不一样的，让他一面想留住，一面希望再也不见这种让他阵阵心绞疼的场面。

　　袁瑾不理智地自责…幸好他们没有站在正下方，幸好他只是左手臂受了外伤，然而，是自己叫他到那个角落和她说话的，她不想别人看见他们，同时，袁瑾的理智告诉她这并不是她的错，她在控制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严肃。

　　可是她这样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倔强，眼泪顺着红红的眼角向下滑的模样也太惹人怜、惹他怜。袁瑾问：“你受伤也是蓄谋已久吗？”“不是。”宋子聿立刻否认，他不知如何哄她，只得掏出赤诚的真心：“那喜欢是蓄谋已久吗？”

　　“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你呢？”宋子聿咬着牙，借未受伤胳膊的力撑着朝前探，靠近袁瑾，又缓慢地、小心翼翼地伸手触上了袁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的脸颊，盯着袁瑾雾蒙蒙的双眸低声叹息道：“以后的眼泪都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为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吧，姐姐。”

　　他吻住了袁瑾。这是不同于宋子聿风格的一个吻，细细地落，温柔地将袁瑾包裹，他拢住袁瑾的后脑，轻柔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紧接着又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贴在她因流泪而颤抖的眼睛上，向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住了她咸咸的泪。袁瑾下意识地攀住了宋子聿的后脖。

　　她被这种安抚的吻亲得委屈的情绪藏不住，主动含住了宋子聿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而这个信号也让宋子聿破入她口腔内，加深了这个吻。袁瑾的这个口腔已经被男人掠夺，对方疯狂地攫取着她口腔内的所有气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鲁的大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舐着每个角落，还霸道地卷起她的舌头央求一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换氧气。

　　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隐隐作痛，可这种痛是真实的，他们可以共同感受的，宋子聿狠狠地亲着袁瑾，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沿着他们相接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间渗了出来。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的亲吻愈演愈烈，双方的情绪早从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盒子里溢了出来，从袁瑾眼睛里淌出的泪更是不停往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了他们紧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沾上情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又咸又涩。

　　＊＊＊直到这刻，袁瑾才知道自己是非常爱落泪的人，泪水充盈眼眶，把她的上下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都粘了起来，让她视野中的宋子聿的脸都不甚清晰，但在这种模糊中，从他双眼中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的自己格外清晰，终于在这一刻，理智与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猛烈地“砰”撞在一起。

　　她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般、感动地不再让自己怀疑宋子聿喜欢自己。两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还堪堪贴着。谁也不愿意先挪开，空气安静地为他们的呼吸与心跳声作衬，袁瑾便保持着这个姿势、双手捧住了宋子聿的脸：“宋子聿…”这声轻喃扫在宋子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他认真地。

　　“嗯。”“你了解我吗？”袁瑾问，在这种情形下，伤口传来的痛意反而让宋子聿清醒。这是道难题，难到他在短短几秒内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太害怕答错了。生存的直觉让他知道自己离终点不远了。可鼻息内姐姐甜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的味道，咫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这难得又安静的二人空间，都有可能因他的选择全部猛地离开。光是想想，宋子聿就要疯了。他开口：“我…”

　　“怎么办，”袁瑾没有等他说完，又朝他靠近了些，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眼眶很红“我控制不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眼泪。”他刚刚说，眼泪都为他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

　　“袁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男人眼底的不安缓缓褪去，沉淀、凝聚成平静的漩涡，把一点便燃的情火掀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