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系统很弹很软

“赵离？”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清了清嗓子“是你吗？”对方的脚步一顿，随机，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的头罩被扯掉了。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的发丝间，她看见那张和陈叹樵一样的脸。

　　“你怎么知道的？”赵离诧异，目光带着惊奇和探究的笑，这一世她和赵离还没见过面。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没有回答他。

　　赵离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用匕首剃着指甲里的泥，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陈叹樵呢？”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扭头，目光像一片白纸，毫无波动，只是静静地落在他身上。

　　“怎么，你还不知道陈叹樵也在这里？”赵离全然不知情，只当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还蒙在鼓里，他从桌上跳下来，缓步走向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蹲下身，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甚至能看清他的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

　　“你弟弟好本事，两年前在海上把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半死，如今又能打听到我在越南。”说着，他扬了扬手，白色的绷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了许多圈。

　　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猜测是她之前让陈叹樵监视那个女人，顺藤摸瓜找到了赵离，两方发生冲突造成的。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难得笑了笑“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赵离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把耳朵凑近了。动作夸张“你说我能做什么？你们姐弟偷走了我两年的人生，我自然是要亲手拿回来的。至于陈叹樵嘛…”

　　“陈叹樵已经死了。”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打断他，目光落了下去，太久没喝水了。嗓子干得像砂纸一样，疼，一字一句都像一刀一斧。

　　“谁死了？”“陈叹樵。”一阵沉默。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赵离对陈叹樵的死反应那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死了不正合他意吗？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赵离一挥拳，转身把桌子踹倒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好死不死非得…”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看着他暴跳如雷，仓库里的东西被赵离一边骂一边砸，摔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地狼藉。

　　赵离发狂的时候不受控制，若是在以前她还会害怕，现在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只想赵离尽快敲死自己，她还得回去，她赶时间。手机铃声响了。赵离砸东西的动作一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手是血地把电话放在耳边，接听了。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听见他说“老大。”

　　“…这不是您只让我把这女人关进仓库里，我不知道那条子会死，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应该早点把她带进仓库来的，可…那之前谈好的条件…”

　　赵离来回地走，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只能听见一些只言片语，她知道男人犯病了。如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预料一般，手机被狠狠掼在地上。

　　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的椅子也被踢歪了，她无法动弹，看着赵离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指着自己。没有求饶，也没有恐惧，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安静得好像被豹子咬在嘴里的羚羊，眼神中有种求死的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感。赵离握住了板机，眼底发红，左手换右手…他犹豫了两秒：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砰。赵离应声倒地。

　　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一愣，还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清情况，仓库里的灯突然熄灭了。有人拉开铁百叶门走进来，黑暗中脚步由远及近，皮鞋踩在沙土上的声音。

　　在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的仓库中格外明显。一步，两步…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屏住呼吸，脚步停在了自己面前。四周没有一点声音。一声闷响，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还未来及抬头就被蒙住了眼。对方是地道的越南口音“你破坏了头儿的兴致。”

　　“什么？”“原本你应该在仓库，等着那个警察来救你。是放弃同事还是放弃你…啧，前两次他真的来了。只可以来得太晚了。”对方一字一顿，好像在重复什么话似的。

　　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猜测是耳机传声，面前的这人只是代为转达的媒介，真正要和她说话的并不在此处。前两次？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猛地一惊“前两次是什么意思？”她死过两次，可怎么会有人知道她死过两次？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前两次？你把话说清楚！”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一闪而过的猜测如同惊雷一般，她好像抓住了什么破绽，离真相只差一点，可手指就是触不到那0。001…任凭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怎么质问、挣扎，面前的人都无动于衷，至始至终都在毫无感情地代为传话。

　　“炸弹的按钮在仓库B的第二层货架上。”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慌忙中抬头，黑色的眼罩，黑暗的仓库，她什么都看不见。

　　“等一下！我想要见你！”上膛的声音一顿，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听见那人正低声而对方传讯。呼吸带着细密的颤抖，时间在黑暗中一秒一秒地流逝。

　　“胡志明市第2区622号。”“什么？”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还没反应过来，一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响，再睁眼时就是熟悉的系统世界了。机械男声传来：“尊敬的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女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您来到系统世界，系统12311竭诚为您服务…”头顶剧痛，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忍不住轻哼出声。

　　“系统先生。”她蜷起身子，感觉那颗子弹还留在脑袋里“系统先生，有没有止痛药…”系统：“抱歉，在下目前没有这个权限。”

　　“好吧。”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闭着眼，听觉、视觉、味觉都在渐渐消退，可唯独头顶的剧痛无法被消解。系统世界里一片白茫茫的混沌，隐忍的呼吸声像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石上的水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冰冷安静。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蜷缩在里面，疼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疼痛没有消失，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咬牙，准备进行第三次穿越。死前见到的那人太可疑了。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痛的说不出话来，直接在脑内将系统叫了出来。

　　“系统先生，这世上除了我，还会有人进入系统世界吗？”脑海中传来机械的声音“系统会自主选择宿主，理论上，只要人的意识足够强，系统就能够与之建立连接。”

　　“那不用的系统会产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错吗？”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回想了那人说的话，隐约觉得自己觉得自己的时间线更改对那个人也产生了影响，不然在外人眼里，无论死去多少次，她都是只死亡一次的人。

　　系统：“在这个世界里，人的意识独立于时间唯独之外而存在，理论上是可以跨越时间产生意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错的。

　　但在下没有和其他系统接触过，所以暂时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答案。”头顶的疼痛依旧没有缓解，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眉头紧锁，轻轻点了点头。

　　“您还是很痛苦吗？”脑海中，她听见系统的机械声音。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点了点头。一团白色的柔软的球在她脑海中出现，缓缓飘来。

　　块靠近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的时候，圆球变化出了一只触手，慢慢缩成像狗爪一样的形状，又渐渐换成人手，似乎正在学习模仿人类。圆球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的额头，疼痛感骤然消失。

　　圆球抖了一下，胖滚滚的体型像果冻一样q弹，触手收了回去，圆球似乎比之前又大了一点。

　　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怔住，第一次看见系统在她意识里幻化出来的实体，道：“你不是说没办法止痛吗？”系统的机械声音哼哼唧唧：“在下没有止痛，只是把疼痛转移了。”说罢又抖了抖，白胖的体型又大了一圈。

　　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伸手戳了戳他“你是疼肿了吗？”系统：“…”“谢谢你哦…系统先生。可你为什么要帮我呢？”对方似乎疼得不轻，已经变成了大号抱枕了。

　　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伸手把它揣怀里，系统很弹很软，边缘又像云雾一样模糊不清。系统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很快从她怀里溜出来，一本正经道：“在下也不清楚，或许是为宿主竭诚服务的设定吧。”说罢抖了抖，似乎要甩掉刚刚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