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隔得极近

郑家住在别墅区，将车停进车库，二人结伴上去的时候，祁安玟已经等在大门口了。“妈妈，怎么站在门口，风大，在里面等我们就好了呀！”

　　姜澄快步上前挽着她进门。祁安玟笑意温柔，拍了拍姜澄的手“没关系，小澄来我太高兴了。”姜澄也笑了。伸手去拿身后半步的祁栩手上的礼盒“这是给妈妈带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她打开丝绒礼盒，里面是一个白玛瑙手镯。“有心了。我很喜欢！你帮我戴上吧。”祁安玟伸出手，姜澄帮她戴在手腕上，再夸赞一番，说得她笑得合不拢嘴。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家里的保姆端来茶水。一阵寒暄后，临近晚饭时间。祁安玟电话响了，她看见来电显示，看了眼姜澄，说了声便起身去接。

　　“喂，小旸…”声音传过来越来越小，姜澄看着她的背影，挑眉，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默默无言的某人“是郑家二妹吗？”

　　“嗯。”祁栩应了声，显然没有兴趣多说。不过姜澄突然来了兴趣“你和她们关系好吗？”婚后五年，虽然与祁安玟见过不少面。

　　但她来郑家的次数少到屈指可数，也就没看到过祁栩和郑家的女儿是怎么相处的。祁栩将剥好的橙子递给她，一边擦手一边说：“还行。”“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姜澄嘟囔着把橙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到嘴里。“晚上在哪里喝酒？”

　　“平二里，秘密花园。”姜澄转头看他，往后靠到他肩上盯着他的侧脸“你真的不去？”祁栩问：“为什么想要我去？”默了一会儿，姜澄起身，祁安玟正站在餐厅门口招手。

　　她向那边回应之后，道：“不去就不去呗。朋友一起玩嘛。”“我今晚有公事。”祁栩也起身，跟她一起走去餐厅。

　　“好吧。”因为晚上有活动，姜澄下午吃得不多。晚餐结束后，祁栩开车送她去平二里。车停在路边时，他看见酒馆门口有两个男人。姜澄下车走过去，他们上前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她。

　　其中一个不知道说笑了什么，惹得姜澄打他一下。另一个不动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地向车这边看了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祁栩恍若未觉，直到视线里他们三人结伴走过去，直到后面的车鸣笛。

　　他才开动车离开。回到郑家，祁安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休息。见祁栩从玄关走出来，她笑着拍拍身侧的沙发“栩栩，过来坐。”祁栩径自走到沙发背后，两手抬起，替母亲按摩头部“最近头还疼吗？”

　　“好多了。”祁安玟享受着儿子的按摩，状似不经意间问出早就想问的话“你和小澄，想要孩子了吗？”

　　“郑家姐姐不是已经让您含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孙了吗？”祁栩不带什么情绪，声音低低道。祁安玟一声轻叹“我有孙子，和你有孩子，这是两码事。小曦和小旸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可以在生活中均等对待，可感情总是有偏移的。我希望你有自己的孩子。”

　　“我和姜澄…不急。”“你们已经结婚五年了。”祁安玟按住他的手，让他停止动作。祁栩于是停下来，绕到前面坐在她身旁。

　　母亲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我曾反对过你和她成婚，最初她也并非要和你…”见祁栩皱起了眉头，祁安玟停了后面的话，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如今事已既定，我乐得看见你们生活和谐，只是还缺个孩子。”

　　“孩子不是我和姜澄的必需品。”祁栩语气坚定。祁安玟拍了下他的手背，嗔怒道：“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孩子怎么是物品呢？”

　　“好了。妈妈，你不用考虑那么多。”祁栩顺着母亲的背，低声劝她“你只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养好身体，我们的生活就更和谐了。”

　　“幸得你郑叔叔的女儿们都很听话，并未让我多费心，就是他走得太突然、太早了…”说到这里，祁安玟低着头，情绪低落。

　　祁栩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嫁给郑叔叔，我看他不是个好人。”郑元峰，家里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育有二女，表面家庭幸福美满。

　　在外却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一直想要个儿子，最后造成遍地私生女的局面。祁栩自从知道了一些事，就非常讨厌他。

　　“我和他…”祁安玟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对自己的孩子说这些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但她还是开口了。慢慢说：“我和他分手之后遇到了你爸爸，后来感情不和，离婚多年后再次遇到你郑叔叔，那时他的原配过世，我们都感慨命运。”

　　“破镜重圆？”祁栩低声重复，眉头皱得更紧。“总之，如今正峰集团你是老大，多关照一下两位姐姐。”祁安玟回身靠在沙发上。电视上的剧正播到剧情转折处，演员们情绪激动，使得音响的声音在客厅里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震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聋。

　　“另外，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不过这么些年了。你和小澄都没吵过，这点不需要我再和你说。”“容易头疼，声音就别开那么大。”祁栩起身，拿起遥控器将音量调小，转身朝楼上书房走去。

　　＊＊＊“澄总喝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酿喝吗？”“百香果味的，谢谢。”姜澄落座，坐在关谨明和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中间…被带到这个位子时，她愣了一下，才坐过去。

　　桌边的人不多，关谨明给她介绍了一下。都是他和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共友，两个男生一个女生。认识之后，玩了两圈，大家便放开了。中途有男生递烟，递到姜澄面前的时候，她摆摆手说自己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不动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地看着。因为要喝酒，大家换着玩了好几个游戏。今晚姜澄运气不太好，是喝得比较多的两人之一。另一个，是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从卫生间出来。

　　看见熟悉的画面，姜澄没忍住笑了。走到洗手池前洗手的时候，她抬眼，从面前的镜子里看见拐角处一直看着这里的人。走过去，摆摆手拒绝他拧开的矿泉水，姜澄笑着说：“这次没吐，喝不下去，”

　　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点点头，将瓶子拧紧单手拿着。另一只手空着。随时准备扶她，他们并肩走回去。到后面越喝越多，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关谨明送另外三人出去，姜澄有些头晕，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不放心地陪她歇着。

　　“你…喝了这么…多…”姜澄晕乎乎的，边说边张开双手比划，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忙伸手护住她，但隔了些距离，没有碰触，她接着说：“怎么？还很正常？”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无奈地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的！”姜澄突然坐直，手肘撑着桌面，伸出手指指着他“你什么样，我最清楚了！”她突然垂下眼，嘴巴动了几下。但声音很小，如果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将耳朵贴近她的嘴，会听见她说：我最喜欢的模样。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这样做了，不过晚了一步。

　　她已经结束了自言自语。下垂的目光里闯入一张熟悉又陌生的侧脸。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涌上来，她凑上去。脸颊边缘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动了两下，他就这样愣住。

　　有那么几秒，两个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可对他们来说，这段间隔持续了非常非常久。久到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上头的姜澄忍不住了。

　　把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脸掰过来与自己面对面，两手还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声音响在耳边，她戴的戒指撞上他的脸，很痛，把他打傻了，他们隔得极近，彼此的呼吸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