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学习任务重

“这下知道人住哪了？”程凌微笑着说。程颂颔首“嗯。”淡淡应了声。程凌颇有些意外，程颂从小情绪就匮乏于常人，好像游离三界之外，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他们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性格却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对情感感知的迟钝。

　　二人浮于表面的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和家里也有很大关系，母亲是京都和协的医生，几乎是全年无休奉献自己，父亲部队调任频繁，涉及保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质的原因迫使两人从没邀请过同学、朋友，也不会与人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旁人眼中天之骄子实际却形单孤寂。

　　从出生开始他们就是关系最亲密的兄弟，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与父母相处的时间还长，不擅长与外人分享，但却默契地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在他看来，这理所应当。

　　但程凌唯独没想到程颂竟然真的会这么快就喜欢上唐迟，明明最初他听到自己的想法时也只是不屑地笑了一声，说他闲得无聊，但程凌跟程颂赌，说他一定也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上她的。

　　结果就是程颂输得毫无悬念。回到家，门厅走廊留了一盏小灯“啧，果然又是没人。”程凌说道。以往回了家还能碰见做饭阿姨，今天回来晚了，甚至人家都下班回家了。桌上是冷掉的饭菜，看得出做得很用心。

　　旁边还用便利贴写上：凉了记得热一下。阿姨的字写的不太好看，但是总会在末尾画一颗心，然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最外侧饭碗的边缘位置。哪怕是来这里才几个月的只负责做饭的阿姨都比这个家中的父亲留下的痕迹要多，等两人收拾好碗筷，才收到了父亲发来的消息：“今天不回去了。

　　明天周末的话，想出去就让司机带你们。”程颂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面无表情地把碗筷送进洗碗机。

　　“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的，可以陪小仓鼠去医院。”程颂点点头“你记得提醒她。”说罢就上楼回了房间。双层复式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还是过于空旷了。装修讲究却未能享受。

　　程凌也不久留，把楼下的灯关上，借着巨大落地窗外的阑珊灯光也能看清路。也许是作为父亲的歉意，程复还总想在物质上尽可能的补偿孩子，可客厅的真皮沙发早已经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厚厚灰尘。

　　第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唐迟早早就醒了。挂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吃早餐，她妈感到意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周末还起这么早，真难得呀。”唐迟一边咬着油条一边点头“是啊…今天约了同学去图书馆…”

　　“那你快点吃，别让人家等急了。”“哦。”唐迟一杯豆浆下肚，洗了把脸随便穿了个运动服就出去了。

　　留下她妈目瞪口呆，一向磨磨唧唧出门能拖半个小时的闺女什么时候这么雷厉风行了？好像连头发都没绑好就出去了吧。唐迟当然要早起。

　　她小程序预定了距离他家最远的那个区的区中心医院，坐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都要坐快两个小时才能到，甚至地铁还不通那。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那个医院的原因，因为没有人会从这边往那边跑。

　　打车到始发站，程颂和程凌已经等在那里了，本来他们两个还想让司机接送的，被唐迟一票否决，那司机是谁雇的？肯定是他们家长雇的，到时候问起去哪儿？去医院，人家肯定要有个原因。

　　所以唐迟说，要不就她自己去，要不就一起坐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去。双胞胎妥协。始发站到终点站，快两个小时，一路上唐迟都在心里模拟等会儿见医生的场景，可是到临了了。才知道虚拟的心理建设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周末妇科的人不算少，却没有她这么小的，仅仅是走在走廊，她都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人盯破了。喊到她的号，她下意识“到”了一声，话刚落下就紧紧捂住嘴巴，是叫号又不是点名，她答什么到啊！已经有人往她这边看了。起身叫号的医生看着正准备往里进的三人，奇怪地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年轻医生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姑娘，这哪个是你男朋友？只能一人陪同的哈。”＊＊＊唐迟一愣，她总不能说两个都是吧。

　　她转过身，也没朝向着谁说道：“那你陪我下吧。”她把这个选择留给了双胞胎，让他们自己选，她才不要得罪人。程颂点点头，向后退了半步“我在外面等。”留下程凌嘴角微微上扬，扶上她的背“走吧。”

　　唐迟僵硬地走上前，畏惧地后背僵直坐下，明明是普通的塑料凳却让她坐立难安。看出她紧张，程凌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背，将她手整个都盖住，对上她慌张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动，又紧紧地握住了她。

　　“没事的，别怕。”医生正盯着屏幕核对个人信息，倒是没注意他们的小动作。“十五岁，过完年十六，嗯…上高中了吗？”医生的视线从电脑挪到了唐迟身上。

　　“上了…”唐迟目光闪躲了一下。医生没说什么。她常遇到这种还是小孩小姑娘来妇科，有的是小男朋友陪着来，有的是自己来，唉，现在的孩子啊…唐迟还是磕磕巴巴地把自己症状说了。说到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她都没敢看医生表情。

　　“不应该啊…生了小孩了吗？”唐迟猛摇头。医生不着痕迹看了眼一旁陪同的少年，关心的神态不似作假，长相和身材都是人群中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者，也难怪能把小姑娘甘心哄住。

　　“和我进里屋检查一下。”医生站起身招呼唐迟，看她犹犹豫豫的，又催促道：“快点，等下还有其他病人呢。”唐迟站起来，低头走进去。

　　光着上半身躺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唐迟闭着眼任凭仪器左划右划。发育确实不错，比这个年龄段的普遍女生要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许多，并没有什么异常。医生甚至有些怀疑她口中的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情况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胡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造或者梦里梦到的。

　　“那个…医生…检查好了吗？”仪器的嗡嗡声停了，但是医生没有说话，她也不敢起身，更不敢穿上衣服。“小妹妹，你跟姐姐说实话，你和男朋友到底发没发生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关系？之前生过孩子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产过吗？”

　　见惯了这种事，但医生终究还是不忍心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遇见渣男毁了一生。未婚先孕打胎的，她当了这么多年医生见了太多，起初每一个她都忍不住要关心都要追问，甚至会劝这些女孩。可根本就劝不过来，也劝不回来。眼前这个女孩子面容尚且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比自己的侄女大不了几岁，眼神清澈。

　　也不像是那种误入歧路一路走到黑的样子。“真的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她表情那么真诚而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医生肯定要怀疑唐迟是在撒谎了。

　　沉默了半晌，医生还是开口道：“这样，青春期压力大，学习任务也重，对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身体的探索和认知的好奇心比较强，可能会有一些亲密行为，但是一定不要混淆于梦或者是幻想。”这是不相信她了。

　　唐迟也知道这事离谱，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不敢相信的，医生也不例外。从房间走出来，她浑浑噩噩听着医生善意地嘱咐，临走还提醒她可以去咨询心理医生，不要避讳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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