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作为代价

“为什么牵我的手，为什么同我入眠？”“为什么哄我，为什么心疼我？”“为什么我放弃你的时候，你要留下我，说喜欢我？”“为什么不准我走，为什么吃别人醋，为什么说给我生孩子？”

　　“你留下过我，那你要离开的时候，我为什么不可以留下你？”“你骗我，你骗我。”反复的追问中，司命手中的剑慢慢掉了。

　　她只觉得手开始发颤，那人的眼泪一颗颗砸下来，双手顺势扣住她的指间，不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送进她的身体里，那双漂亮的冰蓝眼眸凝望她，继续问。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只让你痛苦了吗？”“有那么恶心吗？抱我的时候恶心吗？吻我的时候恶心吗？一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愉也没有吗？”“一定要折磨我吗？一定要折磨我吗？你都不会难过吗？”他语无伦次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问，泛红的眼眶悲痛至极。

　　“我在你面前无数遍地死去，会让你痛快吗？”“你回答我。”“回答我！”他的眼泪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面孔上，司命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喉咙像是被扼住一般，不知出口是呜咽还是其他什么。

　　她被迫看着那双落泪的桃花眼，竟觉得有些痛心，在他一次又一次顶撞中恍惚地想抬手触触他的眼眸，他哀声道：“你杀了我，苦楝，你杀了我。”他察觉到她的动作，松开了手，司命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如麻。

　　那只抬起的手却反倒退后了。无力的手垂落在岸边，斐孤低头压抑地吻上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的吻。

　　她呼吸不顺，却闭着眼莫名地回应了他，那一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水忽然涌来，没过她指尖之时，她突兀地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刺痛。锥心刺骨一般的疼痛。司命倏然睁眼，开始剧烈地挣扎，斐孤顺势就将她抱坐起来。

　　掐着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开始动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又或是你到底有多厌恶我？”“你记不记得你多少次坐在我身上同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绵，你记不记得你多少次主动吻过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

　　“为什么挣扎，你有没有一刻舍不得我？”司命的指尖一阵一阵地痛起来，摇晃的身体却被迫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an.jpg">。

　　她没来由地心神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竟颤颤抬起手来环住他的脖颈，涣散的目光落在那完好的莹白指尖。为什么她感受到痛楚？被撕烂的衣衫早已随意地扔在一旁，两人在孽海处行此云雨之事实乃大逆不道，冒犯至极。

　　但无人管顾了。司命腿间自然而然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吃着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被他含住，是一贯从容地挑逗啃咬。

　　她环着他的脖颈，却不敢对上那双冰蓝眼眸，眼神错开，直到司命被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浑浑噩噩，习惯性地抚摸他的脊背时，却触到一手的血腥，心又颤了颤，那只手忍不住轻抚了抚他，又生生移开，去摸他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的长发，带着血迹的手穿过他的墨发，片刻间，染血的长发便凌乱不堪。

　　像极了这一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事，凌乱暴力，悲痛又血腥，她应该握着剑利落地斩下他的项上人头，手中坠落的剑却似她溃散茫然的心，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她是谁。

　　她是苦楝，是司命，还是他的道侣？司命要杀他，苦楝要杀他，他的道侣却心疼他，最后一计深顶之时，她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得受不了地闷叫出声，斐孤轻轻地含着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

　　她下意识地应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齿相依之间，她如常温柔地唤了一句：“斐孤。”这一刹那，指尖的剧痛便似侵袭至心，叫她立刻白了脸，她抬眼望去，伪境里那名紫衣女子痛苦又失望地看着她道：“你喜欢他。”五雷轰顶。

　　＊＊＊孽海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退去了。好似未曾汹涌过，天际仍是绚烂的红，司命还伏在斐孤身上，一时僵硬不已。

　　你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怕你喜欢他？她还在混乱地想，斐孤却掐诀清理了她的身体，重新给她穿好衣裳。一场确认她存在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情事结束后，他也好像平静下来了。

　　抬手理正她的冷玉簪，他温顺地埋在她的脖颈间，依恋道：“苦楝，你杀了我罢。”那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泪痕的脸在她脖颈间蹭掉太多泪水。

　　他的身体自始至终没有热起来，那身衣袍浸透了血反而更凉了，她闭了闭眼，不知道作何反应，两人仍是相拥的姿态。

　　她不出声，斐孤也就安安静静地抱着她不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擦过她的脖颈，印下一个个温柔的吻。“苦楝。”他唤道，捧起她的脸试图再吻一下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司命却别开了脸，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渐渐站了起来，斐孤无力地笑了一下，随她起身，跟在她身后。

　　“你要去哪里？苦楝。”司命茫然地站在孽海畔，望向水面影影绰绰的两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迭的双手焦躁地不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o.jpg">指间，试图抹去那份隐约的突兀痛楚。

　　“苦楝，你喜欢过我吗？”他走近了。坠落的恨水被他握在手中。在他环住司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之时，一手去拉她的手腕，将长剑放在她手中。

　　“别叫我！滚开！”司命却陡然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怒，竭力保持平稳的手握紧了剑柄，一剑朝他刺去。毫不留情的一击，斐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血迹宛然而生，他却在笑。司命从他身体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回长剑，淋漓的血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剑身。

　　“不是的…”她摇头，眼睛却不看他“我不会喜欢你的。”“我若是喜欢谁，决计不会伤害他、折磨他的。”

　　她的目光落在恨水剑身，恍惚道：“我若是喜欢你，不会想置你于死地的。”“我在意的人，我从来不会伤害他们的。”“没有喜欢过你，明白了吗？”

　　“嗯…明白了。”他笑着应了。“你来，我教你怎么彻底杀我。”斐孤抬手示意，司命不动，斐孤只好往前走，试图握住她持剑的手，她猛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回手，不让他碰。

　　斐孤顿了顿，望着那张永远漠然的面容，忽然扣住她的肩，低声道：“我死之前，再亲一下我好不好？”

　　俯低下来的英俊面容苍白脆弱，他闭着眼几乎是虔诚的，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凑近了。一吻即将落下，司命再度别开脸，一掌击开他。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她握着剑喃喃道，一步一步往孽海退。为什么？为什么指间涌动的痛楚无法抹去？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步之遥。

　　她混乱地看着斐孤，退无可退之时，一脚踏入孽海，惶然坠入深海。斐孤一惊，跟着跳入孽海，试图去拉她。很奇怪，真正坠入孽海之时，她指尖痛楚却不断消退。

　　她的心开始渐渐平静下来，恍恍惚惚想起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念归道长，又过一百年了。你与他还在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苦楝还待在须弥观，又叹一声。

　　“无妨。他迟早会为我改变的。”苦楝摇摇头：“百年前我曾经撮合一对男女，是一对并无血缘的兄妹，那时那个人为了妹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我相救，我那时十分厌烦，很有怨气，于是救人之后，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迫那人娶他妹妹。”

　　“很恶意，我知道他不喜欢他妹妹，但是他妹妹喜欢他，这一生，他都是为了妹妹在活，从未得到自由，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迫我救她妹妹，作为代价，我要他永远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