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伤口,在家里吃也可以。”家里。“噢。”地下电梯直达16楼,大平层,一梯一户。从小和顾女士住教师宿舍的可嘉,看这面积看得咂舌。
早年间顾女士和杨先生分隔两地,学校分的小两室足够娘俩儿住,家里没有买房的需求,等意识到该买房的时候,房价已经水涨船高。杨先生回了锡市工作,安置条件之一是一套九十平的小户型,这算是家里唯一的不动产了。
家里有闲钱,顾女士有想过把小户型卖了。添点钱换套大的。杨先生作主,说手里的钱先不动,可嘉将来要嫁人,双方一起买房的话这些钱就添进去,房产证上也好写上可嘉的名字。可嘉进门打量了一通,面积不用说,装修也很舒服。一眼看到米白色的沙发和开放式的厨房,窗帘也好看。
可嘉默默用宣城的房子均价算了算这套房得多少钱,但是显然,这不是均价能买到的房子。数字在心里过了一遍,可嘉把自己的鞋放进玄关鞋柜:“你姐真有钱。”
甘睿提着医药箱坐到沙发上,没抬眼回:“关甘旋什么事儿?”可嘉往沙发走的这几秒消化了一下这句话。然后改口:“你家真有钱。”甘睿摆好碘伏和医用棉签,拉过她的手臂帮她卷起袖子,破皮的部份刚好在手肘那里,渗了些血丝。
“不严重。但是在关节处,不容易愈合。”清凉的碘伏抹上伤口,手肘旁边的肌肤都染成了黄褐色。两人挨着坐,他的大手握着可嘉的小臂,垂眸帮她清洗小创口。
可嘉不说话,看他的手指关节、碎发、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和鼻粱,被他握住的小臂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烫了。这边清理好“袖子先别放下来,让它结痂,那只手呢?”“没摔到。”“还有其他地方吗?”
“…有。”“哪里?”“膝盖。”膝盖…可嘉穿的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紧身,卷不起来,两人对视,同时沉默了几秒。可嘉:“用剪刀,把膝盖这里剪个口?”
“我有一些没穿过的运动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行。”房间是套房,衣帽间和卫生间都在里面。甘睿站起来,但是可嘉还坐着。
“选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随便哪条都行。”意思是不进房间了。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也不是没有,还一起躺了酒店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可是到人家里就拘谨起来,甘睿站在一整屉折迭整齐的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面前,不知道拿哪条,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太细了。想了想,直接把整个滑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来,抱着出了房间。白色木制滑屉放到沙发上,可嘉傻眼。
“选一下,都是新的。”不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翻,可嘉眼尖拿了一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绳的起来比了比:“好像有点大,但是松紧系带的,就还好。哪里换?”家里三个房间,一个甘睿住,一个留给甘冽,还有一个,除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和一架钢琴,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但是阿姨都是全屋打扫,所以很干净,甘睿给她指了这间。甘睿把滑屉抱回去装上,人还在衣帽间就听见对面房间传来的钢琴声。一开始是简单的几个音符,试音,然后就是连贯的曲子。
甘睿踩着音符走出房间,对面的房门开着。一头黑发神色肃然的姑娘,上身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衣,下身黑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坐在白色的钢琴面前舞动手指。头发晃动,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轻颤,优美的旋律从她手里轻轻溢出。一曲终,甘睿坐到她旁边。琴凳坐一个人绰绰有余,坐两个人,亲近到手臂挨着手臂。
“很好听,曲子叫什么?”可嘉有点不好意思,好久没碰琴,看见钢琴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也存着在甘睿面前秀一下的心思。
在锡市的时候,放假或者周末都会固定去琴行,练小提琴为主,其他的也学一点,上了大学,尤其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新晚会之后,别说钢琴,小提琴都放寝室吃灰了。
“弹得不好,我上初中那会儿。特别流行一个小游戏,叫别踩白块儿,也叫钢琴块儿。这首曲子《青石巷》,是游戏里面我比较喜欢的。也是因为喜欢曲子,所以我才多余学了钢琴。”
“多余学?”“我的特长是小提琴。”小提琴?“会拉帕格尼尼e大调第九随想曲吗?”“会啊…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新晚会上就拉的这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新晚会,甘睿低笑,巧了不是。
“点歌,我来一首。”甘睿伸出他修长的手。可嘉瞪眼,然后又了然地吐了下舌头:琴放他家,他不弹谁弹?看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有成竹的样子,估计世界名曲都能信手拈来。可嘉:“小嫦娥。”
“什么?”“等一下,我给你找琴谱。”可嘉低头看手机“只有简谱可以吗?”“可以。”弹钢琴一般都看五线谱,高低音、力度符号很规范,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哪几个音同时弹。
简谱的话,扫一眼看不了那么多数字,还得转换,不太方便。可嘉把手机立在他面前,甘睿扫了一遍就开始弹。第一次弹的曲子,还是简谱,可嘉以为…不磕绊也至少会有停顿吧,可是没有,音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畅得像是练习过千百遍。秀什么?小巫见大巫了。
第一part结束,甘睿停下来看她:“曲谱上有歌词,你会唱吗?”“会,但是我想唱第一part,你重新弹一遍。”
“好。”音符起,歌声也起,可嘉摇头晃脑地跟着唱:“从前在我家的门前有一条小河,小河里面住着几只我从小养的鹅,它们吃了睡、睡了吃,还曲项向天歌,它们的日子过的多快活。
就在河的对面住着美丽的小嫦娥,小嫦娥每天晚上家里都会升篝火。哎呦,我的鹅来就请你们请你们帮帮我,让我在你们身上写支歌。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湖光照大地,照亮我也照亮你。宛如清风拂白云,愿得伊人心。诶,你说行不行?”
琴声戛然而止,甘睿侧头看可嘉:“行。”可嘉:“嗯?”甘睿看着她的眼睛:“愿得伊人心,我说行。”可嘉红脸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然后就被亲了。
***扒着手指一算,两人都亲过好多回了。放假前最后一次见面,不亲密也是不可能的。甘睿喜欢亲她,还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迫式地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舌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一点点含走可嘉嘴里的甜津和空气。
两人坐在琴凳上,甘睿拢着可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拉她无限贴近。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嘴里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动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换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动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得发出啧啧的声音。一吻结束,可嘉脸都憋红了。甘睿笑看她,可嘉不自在地抖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衣领口:“好热。”
圆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衣,质地软,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型,随着她的抖动,浑圆若隐若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衣热,换我的衣服?”甘睿征询她的意见。可嘉捏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衣领的手不动了。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是要处理伤口,换衣服…都来他家了。今天整整齐齐出去也是不太可能。
别说自己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前几天按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抚慰的,不知道是谁燥热的心,那就:“换吧。”还是这个房间,甘睿把卡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薄卫衣拿进来就出去了。可嘉套上卫衣看了看长度,打开门甩着袖子问甘睿:“你看我像不像没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子?”
卫衣宽大,罩到大腿,盖住了黑色的运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衣服下面是笔直修长的双腿,修长白皙,看得人动心。甘睿右手虚握成拳,然后用食指关节蹭了蹭鼻尖,勾起笑看着可嘉走过来。
野兽捕猎的目光,危险的气息。可嘉退到靠墙,退无可退,伸手撑住还想靠近的甘睿“你等一下,我有办法的。”甘睿停下来,然后可嘉动作利落地当着甘睿把前衣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里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下面的运动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