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埼坐在腿上

林熙与谢霖曾经都与桓丞同朝为官，又同属四姓人家，说话颇有分量，他们二人前去已经表现出朝廷对桓丞的极大尊重。

　　世家的兵力都在京城外圈镇守，桓丞其实也清楚，若是士族们真的联合在一起拼力抵抗，这一仗他打得就要更吃力些，况且此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宫师出无名。

　　他亦是担心最后会堵不住悠悠众口，因此，桓丞十分直接地亮出自己的目的，他愿意回到北方，继续与大祁南北分朝，但大祁需将司州与幽州的统辖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到他的手上，同时要高澄把嘉宜长公主赐给他，以示愿意与他结秦晋之好。

　　这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嘉宜公主在裴澜的陪同下，亲自前去与桓丞面谈。青州、兖州、司州与幽州几乎涵盖了整个的北方区域，如今桓丞在兖州自立为王，青州又被他重新夺走，若此番再将这两州割让，无异于将北方整个让给桓丞。

　　而没了司州与幽州的阻隔，仅靠着南方几个州，根本无力抵抗，待他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蓄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练兵马之后，早晚还会杀回来。桓丞的军队驻扎在京城外三里处，刚出了京城没多久，途径一处树林时，裴澜忽然喊停了马车，待车停稳了之后。

　　他又屏退了侍女，敲了敲车窗：“公主，可否下车一叙？”公主纤纤素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开车帷，她有些迟疑地看着裴澜伸过来的手，然而裴澜却轻声说道：“公主不要怕，臣会在这里保护你。”

　　高稚微微一笑，心中清楚，他不过是个六品文官，又是寒门出身，如何能有资格与桓丞谈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涉，高澄贵为天子，尚且需要割地来换退兵，裴澜又如何能够保护她？

　　然而她感恩于他这一番心意，便将手伸了出去，并未说话。这是裴澜第一次牵住公主的手，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渗出了薄汗，冰凉一片，公主的手却温暖，握在手里犹如一块暖玉。

　　那一刻裴澜忽然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公主，你逃走吧？”高稚没料到裴澜会说这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回什么好。裴澜继续说着：“公主为陛下做得已经够多的了。臣不忍看公主下嫁逆贼，所以趁着已经出了京城，公主都趁机离开吧，再不要回来了。”

　　“大明宫是本宫的家，离开了之后，又能去往何方呢？”高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回了手，无奈地摇了摇头，裴澜的建议在她看来不过是天方夜谭“如今情况危急，本宫身为大祁长公主，出生便受百姓奉养，如何能够在此时选择独善其身？”

　　裴澜的嗓音哽咽：“可是，这样的重担不应该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公主的身上，让您一人承担，太累了。”高稚的眼眶也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每当觉得无助的时候，她又想到起了自己的父皇与母后，想到从前伏在父皇的肩上，骄傲地说着。

　　要替父皇守好大明宫，守好社稷。她也想到了谢非，不知谢非如今身在何方，是否知道她此刻所经历的一切？蓦然间，暗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来一支羽箭，直直地朝裴澜飞去，公主喊了一声小心，往前推了他一把。

　　那支羽箭在两人之间飞过，深深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进了树干内。树林中忽然有十几个人骑着马冲了出来，齐刷刷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刀剑，将护卫公主的人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男子，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马背上挂着箭囊，方才那支箭正是他放出来的。

　　此刻他骑在马上，将弓箭背在身后，伸出长臂一捞，立刻就将公主强行拽上马背，动作如行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水一般顺畅，完成后随即策马离去，消失在树林深处。

　　“是什么人！竟然劫走了公主！”身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作一片，裴澜看着那群人离去的身影，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去追，他走到那棵树前，拔下了羽箭，羽箭的尾部刻着一个标识。

　　“逆贼桓丞，竟然劫持公主！”他将羽箭递给身后的武士首领，吩咐道“速速回宫，将这件事禀告陛下和诸位朝臣。”…骏马疾驰过树林，风声在耳边呼啸，高稚感受着身后那人有力的心跳，从初始的慌乱渐渐平静了下来，刚刚被他捞起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再次见到谢非，准确来说她还没有看见他的脸，只是闻见了熟悉的气味，高稚只觉得心中酸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错，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喉咙口却仿佛哽住了似的，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想问问他，身上的伤可都好了。还疼不疼？还想对他说很多话，从前那样伤他，不知道他可还愿意原谅？然而她最担心的还是他的精神状况，不知道他是否一切都好？还不等她酝酿好情绪，谢非倒是率先开口了。

　　他的嗓音如清冽的冷泉，浇在高稚的耳中：“公主还真是心怀家国大义，怎么，这次又准备把自己献给桓丞？”嘲讽，戏谑，却没有任何感情。高稚只觉得心中一痛。

　　然而口中还是倔强地说着：“我没有！”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嗤笑，谢非的呼吸扫过她的耳畔：“桓丞那么大年纪了。公主这次给他准备了多少药？”

　　他的每一个字落在耳中都冰冷无比，传到高稚的心中便是无尽的寒意，然而她强忍着这无端的指责，紧咬着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反诘道：“那你为何要来救我？”谢非没料到她这样说，所有的话语都硬是噎了回去，半晌，冷冷地吐出一句：“你一心护着的好弟弟。

　　除了把姐姐送给男人做礼物，还有什么能耐？”说完之后，他勒住了马，将高稚从马背上扯了下来，一把抗在肩上。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身体被倾斜着。脑中充血的感觉令高稚无比慌乱。然而谢非死死地勒着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不让她动弹。高稚扒着他的肩膀，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谢非猝不及防地一松手，将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她几乎想也不想，就往身后逃去，然而才跑了几步，就又被他捉了回去。一辆等候着的马车停在前方。

　　随后，谢非将公主往车内一扔，将一副沉重的铁链扣住了她的双脚。公主认得那铁链，是之前高澄锁着谢非的那一条，他关上了车门，笑着问道。

　　“公主，你还想要，跑到哪里去呢？”＊＊＊铁链锁住她的时候，公主的眼眶就红了，而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而是心疼，刚刚她一抬眼。

　　就看见他脸颊的一侧，印着一道浅浅的疤痕，是他被关在永乐殿暗室内受刑罚时留下的。谢非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依旧是冷着脸，整个人欺身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抵在车内壁上，温热的呼吸散落在公主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边，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震惊地看着谢非：“难怪裴澜会说那样的话，竟是你…”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上，脸上，谢非从喉间深处闷闷地发出声音：“我不喜欢你提到别的男人，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公主越是想要逃脱这令人窒息的吻，他握着她手的力道就越大。

　　而脚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绕着沉重的铁链又让她的挣扎显得越发艰难，她曲起膝盖抵着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阻止他的靠近，口中零碎地发出破碎的言语：“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公主长长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他将她按在身下，骑坐在她的腿上，止住了她抵抗自己的动作，两手仍旧是握着她的手腕处，将她的两只手死死按住，随后低下头来到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咬下了她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