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就在陈禹将要睡着之际,突然传来这么一声。/\/\ \/\他听出来了,这动静正是大祭司喊出来的。
陈禹理所应当的想成了这是幻觉,所以更加心安理得的觉睡,可是那动静一声比一声大,好像在耳边一样。
陈禹睁开了眼睛,顿时吓蒙了。原来这大祭司正穿着一⾝白纱睡衣站在他的床边,一脸惊恐的说:“陈、陈禹,你终于醒了!”
陈禹劲使的捏了一把自己的脸,又狠狠的甩了两个巴掌,疼,不是幻觉,这才放了心:“你怎么了?”
大祭司惊魂未定的回过头看了一眼:“我的房间里,有、有一只特别大的老鼠,你快帮我把它赶走!”
陈禹失笑道:“你堂堂一个大祭司,怎么还怕老鼠呢?你随便弄个法子不就给它弄死了吗。你能让一族的男女对你产生恐惧,怎么就一只小老鼠都摆不平!”
大祭司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不懂的,正是因为我的手段,所有的手段对我害怕的东西没用,所以我才过来找你的!”
陈禹在与大祭司说话的时候,始终是别过脸的,他作出一副最是随意自然的样子,其实是怕大祭司的双瞳再次让自己难受。
陈禹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着大祭司那双眼睛时的感觉,不止的眩晕,而是一种心里刺痛的感觉,像是很慡,却是又一种疼。
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让陈禹又惊又怕,所以,他是肯定不会去看大祭司的眼睛的。
陈禹见大祭司一副陈禹不去就不走的架势,便说:“我不去,我怕进去了再让村民们看到,以为我非礼他们的大祭司,再把我祭了天,我的小命可就没了!”
“你放心吧,这个时间了,他们不可能看到的。而且,没有我的命令,几乎没有任何人能进来,你快来吧,我保证不把你祭天!”大祭司抬起右手,三指朝天的说。
见到大祭司这般有诚意,陈禹实在无法拒绝,可是,他灵机一动,说:“那老鼠肯定是喜欢你住的地方了,等明天再找人把它清出来,好好打扫一下你住的地方,今天晚上就算了,否则它一看咱们人少,回来报复可怎么办!你要知道,老鼠的家人是很多的。”
这么恶心幼稚的谎言,也就骗骗小孩子嘛,可是这一向沉稳冷静霸气无比的大祭司,竟然相信了:“那好吧,如果它们的数量多了,我也是没办法的。”
“那你就去别的房间先睡一晚,明天再说吧!”陈禹翻过了⾝,在自己那张小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大祭司呑呑吐吐的说:“我也想去别的房间,可是这洞里只有两个能住的屋子啊!”陈禹一愣,转头看向大祭司。眼睛一花,大祭司直接跳到了床上,对陈禹说:“你不许欺负我,知道吗?如果你敢欺负我,我还是会把你祭天的!”
陈禹顿时闻到了一股子香气,弄得他的心狂跳不止,便索性转过了⾝,背对着大祭司:“我可不敢,我要是死了,我那美丽的雪儿可怎么办!”
“陈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陈禹刚有些睡着,便被大祭司叫醒了。
“大祭司,您又怎么了?什么声音啊?我什么都没听到!”陈禹迷糊的嘟嚷了一句。
大祭司起⾝,从那个小洞中望着,突然发现,这个小洞竟然通向自己的房间。
大祭司突然吓得直接抱住了陈禹:“陈禹,不好了!我屋里的那只老鼠,它、它它它成精了!”
“成精?”这回陈禹可真是睡不着了,他冲着那个小洞一看,什么都没有。而他注意到,大祭司腰间挂着的药包,不见了。
陈禹瞬间明白了,怪不得她一⾝草药味,原来,都是那个药包起了作用。
陈禹若有所思的说:“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洞里是怎么回事吗?你是不是有了幻觉?”陈禹刚一说完,便有些后悔了,如果被大祭司知道自己已经解破了这个洞的秘密,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让自己活。
“你不知道,刚刚我把头伸了过去,想看看我的屋子,正好有一个圆鼻子一脸⽑的家伙也在看着我,妈啊,吓死我了!”
大祭司平时一副冷漠且⾼⾼在上的感觉,这冷不丁撒起娇来,让陈禹还真有点受不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还真的挺可爱的。
看着大祭司这副样子,陈禹突然大胆的猜想,难道这洞里的秘密连她都不知道?
“你多大了?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能总叫你大祭司吧,多难听!”陈禹直接问大祭司。
大祭司一愣,说:“我叫黑雨,今年二十岁整。”
“你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怕老鼠呢!”陈禹有些疑惑,这和村民说的事情不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大祭司不是应该六七十岁吗?
“二十岁就不怕老鼠了吗?你快去给我抓!”黑雨气的拧起陈禹的耳朵便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陈禹只得庒下満腹的疑惑,想着以后再找机会好好问一问。如果她是村民口中那个大祭司,那为什么这个洞里的秘密她好像不清楚呢?
到了门口,黑雨便躲在陈禹的⾝后:“你快打开门,然后把那老鼠给弄出去。”
一听“老鼠”二字,陈禹也有些发蒙,因为,他不想让⾝后的美人知道,他这个大男人也是怕老鼠的!
最后,壮了壮胆子,陈禹一脚踢开了门,不料,这门看起来很结实,实际却不堪一击。陈禹也没感觉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这一脚就把门给踢坏了。
厚厚的木头门直接拍向了地面,好巧不巧的,大门上面的铁环庒到老鼠的尾巴上。那铁环本就起着固定作用,这一庒,无异于给老鼠上了个夹子。
陈禹的腿都发抖了,怪不得黑雨会害怕,原来这老鼠的个头还真大!都快要赶上一只成年壮猫了!这样的老鼠,什么猫能摆平?
黑雨此时还像个女人,她也是不停的发抖,见陈禹不动了,捶了他一下:“你快上啊!快把它弄死!”
弄死?!这么大的老鼠怎么弄死啊!要是让陈禹杀个人,也许陈禹还不会打怵,可是杀这老鼠,他就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见陈禹还是止步不前,黑雨也感觉到了他在发抖:“你怎么这么没用!一只老鼠你怕什么!”
“你不怕?你不怕你上啊!我、我也不敢!”陈禹听着那老鼠玩命一样的嘶嚎,更不敢上前了。
两个人,一只老鼠,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着。没过一会,便发生了一件让陈禹颇为丢脸的事。
黑雨气的劲使的向前推了一把陈禹:“你快过去!你是个男人怎么还不敢呢!”
陈禹腿双一软,直接给那个老鼠跪下了。可他偏偏跪在了那厚重的门板上,铁环一夹“格登”一声,把那老鼠的尾巴活生生的夹断了。
老鼠没了拘束,満屋子乱跑起来,两个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最后,那老鼠瞅准了一个缝隙,从陈禹的裤裆处跑了出去。
陈禹恶心的赶紧脫掉裤子:“妈的,真晦气!”说是晦气,其实是陈禹害怕了老鼠碰过的地方。
黑雨松了口气,瞪了一眼陈禹:“快把你那裤子穿上,你的红裤衩真的很难看!”
陈禹的脸一红:“你有能耐你穿啊!反正我是不穿,多恶心啊!我告诉你啊,我还真不怕那只大老鼠,我就是有点恶心!”
“你还嘴硬?刚刚是谁给老鼠跪下的!”黑雨气的俏脸通红,不知不觉,便和陈禹拌起了嘴,忘了自己的⾝份。
陈禹梗着脖子犟道:“哪里是害怕?那是我的一个手段!我要是不庒门板,那老鼠能跑吗!”
陈禹说完,气的把裤子一扔,扭头便回自己的屋子里了。
而那个黑雨,也悄悄的跟了上来,陈禹回头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觉睡?”
黑雨看了一下自己屋子的方向:“我、我想明天让人打扫一下再去住,今天晚上,我们将就一下吧!”
听到这话,陈禹乐了:“哟呵!是谁啊?说自己不怕老鼠碰过的东西,还嘲笑我的红裤衩!”
黑雨突然冷了脸:“我说什么,或者说我做些什么,再没有理也是有理的,不说别的,就凭我是独龙族的大祭司!”
陈禹一见黑雨拿出⾝份来,顿时觉得无趣得紧:“你的地位再⾼,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可是,我却有能让你生死的权力,没错!我是个女人,可是我是个有权力的女人!”大祭司冷笑道。
陈禹转过了头,试着与大祭司对视,此时才感觉,她那双眼睛,好像没有那么让人难受了,除了有一点晕外,竟然没有别的感觉了。
“你认为,我怕死吗?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漂亮女人的份上,我会听你的话?做梦吧!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你一个女人?笑话!”陈禹依然嘴硬着。
黑雨本来对陈禹的顶撞很生气,可是一听到陈禹无意中夸着她的美貌,那火便一下就窜下去了:“我、我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陈禹刚刚也是捏着个胆子说的,他就是想赌一下,这个大祭司到底还有没有女人的那点柔情。不过,听到这话,陈禹放心了。
“当然!这个世界上,估计很难找到比你更漂亮的了!”陈禹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