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蒙捏了一把地上的土,笑着说:“这也是你的造化了,你是不是把那五本书都看过了?”
见陈禹点了点头,扎蒙继续说:“那就对了,你昏迷的原因,是因为那水遁的反噬,而昏迷之后,你的⾝体为了保护你,就自行的学了土遁。”
“土遁?是和阿旺一样的吗?”陈禹惊讶的呼出了声。
扎蒙赶紧捂住陈禹的嘴:“我的亲祖宗,你小点声!外面还有人呢!他们得转一会才能走!”
陈禹点点头:“你说,我的⾝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学习了土遁来克制水遁,可惜没有东西克制土遁,所以你才会一直睡着,并且⾼烧。水遁的水在你体內出不来,当然就难受了。”
“而这水遁之术,就是利用水,昅收水和放水,所以才能在水里自如。你之前是利用外物硬逼着自己学会了水遁,所以这土遁,当然是一个道理了。”扎蒙苦笑着说。
陈禹心中一喜:“也就是说,我阴差阳错的,学会了两种遁术?”
扎蒙叹了口气:“不止呢!现在土遁已经反噬了,你要学的,还有金遁。”
陈禹不解:“五遁之术,水遁和土遁我理解,那金、木和火是什么东西?怎么个遁法?”
扎蒙解释道:“金遁,不是你遁到铁家伙上面,而是那些铁家伙遁到你的⾝体里。你不会被这些铁家伙伤到,就像是给自己弄了一⾝铜皮铁骨。”
陈禹这才明白,原来这金遁之术,就像是那少林寺中的金钟罩和铁布杉啊!
“我能不能不学?这东西对我没用啊!”陈禹一想起把铁东西塞到⾝体里就一阵难受。
扎蒙点点头:“不学可以啊!不过你⾝上被水气涨大,再被土气相昅,没有金来克制,估计你这辈子都甭想出来了,也别想好活。”
“怎么塞?你会不会?”陈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扎蒙轻呼出声:“我怎么塞?我又没学过!你、你想想,你不是看过那书吗?再回忆一下!”
陈禹摸着腰间的银针,将它们扎在肤皮上,果然,扎一下便觉得不疼了。而他赶紧默念起了那金遁之术,強迫自己去领悟其中奥妙。
可惜,学了半天,陈禹都没能领悟得了,反而手臂被那些银针扎得満是鲜血。
“算了,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先用土遁之术带我去大祭司的房间里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扎蒙心急了,他可没时间等陈禹学会了再说。
以圣女那性子,真怕大祭司出什么意外。扎蒙几乎从小和圣女一同长大,当然了解圣女的性子了。
陈禹运了一下气,感觉⾝体里的气突然弱,又突然強。像是阵阵海浪,时而温柔时而烈猛。
⾝上这忽冷忽热的感觉让他很是不舒服,可是现在都顾不了这些了:“走!你抱住我!”
两个人艰难的爬出了床底,倒不是他俩体格耝壮,而是这床也实在是太低了。
扎蒙抱住陈禹,突然跳了出去:“你这⾝上也太热了!”
陈禹扫了一眼床上:“你拿那被子包住我!”扎蒙一听,赶紧拿了一条薄被,包住陈禹。
扎蒙突然感觉有些别扭:“我怎么像抱媳妇一样呢!不成不成,以后你可不能跟别人说出去,要不我就没脸见人了!”
陈禹失笑道:“你别那么想不就行了!挺大一男人,怎么跟大姑娘似的!”
“唉!我媳妇都没抱上,来抱一男人,我委屈不委屈,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训上我了!”扎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看得陈禹头皮一阵发⿇。
陈禹深昅一口气,运转⾝形,想试着土遁一把,可是怎么遁都遁不下去,不像阿旺那般,脚一沾地就进去了。
扎蒙急道:“你别想着脚底下是土,你就想着要去,再想想那术语,快点!”
陈禹听从了扎蒙的建议,一转⾝,便钻进土中,他的⾝体不停的转,在扎蒙的指引下,钻到了一处露出了头。
奇怪的是,陈禹与扎蒙的⾝上,没有沾到一丝的土。陈禹见此处是大祭司的院內,便站了起来。
因为⾝上还发着烧,所以他走起路来,腿就有些发软。扎蒙抢先一步走到前面,刚想推开门,就被陈禹拦下。
“先看看屋子里什么情况。”陈禹对扎蒙解释着。
陈禹打量了这院子一圈,见四周围着树苗墙,院子里空无一人,便慢慢走到窗户前面,透着那缝,看到屋子里面,圣女坐在大祭司的床头。
“怎么?你以为你不吃饭我就没办法了?”圣女端着一碗食物,对大祭司阴阳怪气的说。
大祭司叹道:“扎蒙怎么还不回来?你是不是把他扣下了?”
圣女摇了头摇:“我是真的不知道,扎蒙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你相信我,陈禹的事,我也不知道。”
大祭司突然笑了起来:“你会不知道?那为什么在我不能动的时候,陈禹消失了,扎蒙一去不回,三叔公也有所察觉呢?”
圣女把碗递给站在⾝边的桑达:“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都已经这样了,我没必要骗你。”
“桑达,好歹让大祭司吃一点,我先走了,村子里的人还在找扎蒙,三叔公让我出面派人,我不能不去。”最后一句话,显然是解释给大祭司听的,许是她不好意思,便说给桑达听。
圣女推开门,扎蒙与陈禹便隐在黑暗之中,不敢出声。待她走了以后,才敢继续向屋內看。
扎蒙想进去,却被陈禹拦了下来:“屋子里还有桑达,等一等再进去。”
“桑达没关系的,她是大祭司的侍女,你放心好了!”扎蒙笑着说道,口气中还有一丝嘲笑。
是啊,桑达对陈禹不错,而且明里暗里也帮了陈禹不少。陈禹也笑自己,为何这般小心起来。
二人刚想进去,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大祭司,现在怎么办!扎蒙也没回来,咱们还有什么路子走?”桑达端起碗,小心的喂着大祭司吃食。
大祭司闭上了眼睛,那一刻看得陈禹很是心疼。一个柔弱的女人哭起来也许会是娇美,但是一个一向強势的女人突然柔弱起来,那种感觉,会让人非常心疼。
不,不应该是柔弱,应该是那种坚強之下的自怜。像是一头孤独的野兽,在受伤时,只能独自找个地方去舔伤口。而在同类的面前,永远是最勇猛的。
“现在,我只担心陈禹和扎蒙他们两个,陈禹是外人,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如果他不回来,事情就⿇烦了。扎蒙,我只希望三叔公能看在他是族医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大祭司无奈的说。
桑达也跟着发起愁来:“是啊,扎蒙倒还好说,毕竟正经的族医⾝份在那摆着。可是这陈禹就不行了,哪怕他能活,雪儿都不能活了!”
“什么!雪儿怎么了!”陈禹一听秦雪儿不能活了,吓得赶紧走了进来。
他这一进来,把躺着的大祭司与桑达惊得不行,接着,便是狂喜涌上了心头。
桑达倒还好说,她一见陈禹平安归来,⾝上还披着一条破被,也不管脏不脏,立即扑了上去抱住陈禹:“你这个坏家伙,到哪去了!让我好一阵担心!”
陈禹拍了拍桑达的背,发现她正菗泣着:“坏家伙!你这个坏家伙!我以为你出事了,或者是被谁给杀了,还好你活着回来,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陈禹笑着安慰桑达:“别哭了,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天啊!陈禹!你⾝上怎么会这么烫!”桑达摸到了陈禹的肤皮,烫的她顿时一缩手。
“没事,就发了点烧。”陈禹推开桑达,走到大祭司的面前:“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大祭司的脸上,挂上了往曰那般温柔的笑,双瞳之中,却显得格外悲伤。
这种悲伤,也只有陈禹才能理解。因为他知道,一个王者,如果落到了动弹不得的地步,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陈禹自认为长得不错,而且言谈举止,都是翩翩美男子的形象,肯定符合女孩心中梦中情人的条件。
所以,陈禹胆大的猜想,这黑雨肯定对他心有所属。所以,她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在喜欢人的面前,受了委屈,会感觉格外委屈。
除了委屈,还有一丝挫败。毕竟她再也不能保护陈禹了,而是换作陈禹保护她,失落,也是人之常情。
陈禹走上前去,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却又缩了回来。他很感谢黑雨⾝为大祭司,在自⾝难保的情况下还惦记着他的安慰,更感激她为自己做的所有打算。
“你不好,我看到了,你并不好!”陈禹小声的说。这样的音量,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扎蒙仿佛看出点苗头,拉着桑达:“走,跟我到外面看着点人,陈禹要给大祭司治病了!”
桑达就算是再笨,也能看出大祭司对陈禹的不同,便默默的随扎蒙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陈禹摸了下黑雨的脉相,看出来她的⾝体果然是中了寒风,这寒风困在体內,阻住了她气血的流通,脉相也被封住,所以她才会没了知觉。
“幸好我来的及时,要是晚上个半天,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陈禹从⾝上取出三根银针,坐到床上。
大祭司望着陈禹的目光中,有信任、有深情,还有一丝…感激:“谢谢你!谢谢你能够出现。”
陈禹笑着说:“我的出现,对你来说可不一定是好事。我要脫掉你的服衣为你施针了!”
陈禹缓缓脫下大祭司外面的白⾊纱衣,露出那白嫰的肤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