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判定拒绝匹配

“去穿衣服。”林秋伸手抚摸她发烫的耳垂，发觉这处也是莹润可人“我带你去吃饭。”安白本以为去的是医院的食堂，却被林秋带上车，半小时后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街道。

　　在边缘郊区漆黑冰冷的夜里，五彩斑斓得不真实。“怎么了？”林秋发觉她没跟上，一回头看见少女站在原地痴傻的模样。

　　“第一次来？”他问。“啊…”安白看着繁华熙攘的街道，愣愣地说：“好漂亮啊。”她在废墟中醒来时，睡在残垣断壁中，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死寂般的灰白色。

　　被救济后，工作人员只给了她一张孤民的身份卡，住在破烂发霉的房间里，课本也是从垃圾堆里捡的。却章少页、破烂零碎、脆弱得不堪一击，她一直以为这个末日后的世界也是如此。

　　“是吗。”林秋盯着她懵懂欣喜的眼，璀璨闪烁，有如天上星河，他冲她伸出手，微笑说：“快走吧。”餐厅在街道的最西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式的居酒屋，菜品很别致。安白看中了生鱼寿司，但小小两枚就是她一整个月的救济金，贵的离谱。

　　“为什么这么贵？我记得以前很便宜的…这不会是家黑店吧。”安白小小声念叨，手指点向章鱼烧：“我想吃这个。”

　　林秋被她逗得会心一笑，当她傻乎乎的分不清海鲜和廉价人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片，解释说：“毕竟末日后只有东海域的海岸线可以养殖海货，这三百年里对海域的净化探索进度几乎为零，海鲜是奢侈品。”

　　“三百年？”安白惊讶说：“我才醒来一年…”虽然安白记不得以前是什么样，也没有关于末日降临时的恐怖记忆，但三百年还是把她吓到了。

　　她是睡美人吗，睡一觉就睡了三百多年？“看来救济所真的是什么都没教给你啊。”林秋记起她的孤民身份，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轻叹：“毕竟未净化的毒雾下还是物质混乱的停滞状态，你没有时间概念也正常。

　　所有幸存者都有或轻或重的失忆症状。”虽然政府会提供一年期的救济，但林秋作为医生却很清楚，那只是监视他们的借口，提供不了任何实际意义上的救助。因为很多幸存者不出几个月就会离奇死亡，需要第一时间回收尸体进行解剖研究。

　　死因就像末日和毒雾一样，至今无法用科学解释。菜品很快上齐，林秋没有动筷，他将碟子推到安白面前，耐心解释说：“只有中心区圣柱周围的一百公里躲过末日，边缘郊区都是这三百年里苍星净化开拓的。”

　　安白认真听讲，思索时腮帮子鼓鼓的，糯米白的牙齿咬着筷子，一派天真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的娇憨模样。

　　他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一口气，声音尽量轻柔，似是在劝告：“安白，你不像是为了补贴和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爱来参加计划的人。如果是为了一些别的原因，不值得你这样一个女孩和陌生男人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

　　“什么…”突然被点名的安白极度紧张，说话磕磕绊绊的，像是做坏事被当场抓包了：“我、我想和林医生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的。”

　　林秋发现她很爱脸红，脸颊粉扑扑的，像是酒壶里的桃花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意熏暖的醉人，他轻声叹道：“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这种事，只有和恋慕喜欢的人才能称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爱。你不应该强迫自己。”

　　恋慕…安白想起文学老师深邃冷俊的侧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心向往，却知高不可攀，她抬头悄悄看面前的林秋，男人仍是面容沉静，眼中却不再疏离冷漠，漆黑的眸子堪称温柔，她挪不开眼，小声说：“我也喜欢林医生。”

　　少女说时声音怯怯的、小小的。像是被春风吹拂的初蕊，将他的心思全吸引过去。“嘴这么甜。”林秋伸指拭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上的红豆酥，指腹摩挲着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若有若无地往里探：“多吃点，今晚还很长，你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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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白双手捧着鲷鱼烧，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咬。外酥内软的甜香味，还有细细的红豆沙，她已经吃了很多了。林秋都还没吃几口。可每一道都好好吃，她馋得不行。

　　“怎么了？”林秋看着她葱白色的纤细手指，莫名想起捧瓜子吃的小仓鼠。也是这样白白软软的一团。

　　少女的视线朝着食物偷偷摸摸挪过去，试探几下，又火速收回，他看得好笑，给安白倒了杯酒：“慢慢吃。”透明的玻璃杯很小，盛着淡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

　　“谢谢。”安白接过来抿了一口，酒意清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嘴甜香的桃花味，她眼睛瞬间亮晶晶的，仿佛脑袋上开了一朵花：“甜甜的，好喝…”

　　“少喝一点，虽然度数很低，但毕竟是酒。”林秋说着想到她已经十六岁成年了。又给她倒了一杯。小小的酒壶很快见底。

　　“没有了哦。”林秋两指捏着瓷白色的小壶晃了晃。男人修长的手指印出温润的玉白色，安白看得出神，蓦然回神，发觉他看她的眼睛也是柔柔的。

　　“喝醉了？”林秋托腮看着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蒙的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角上挑：“早知道不给你喝那么多了。”“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林医生也没这么吓人…”安白很不好意思“因为刚刚在医院里，医生一个字都不舍得对我多说。”连看她都不看呢，她可真是被吓坏了。

　　“我只是认真工作而已。”林秋暗叹小姑娘果然是水做的，伸手扶她起来：“现在你是我的匹配对象，我对你也很认真。”

　　安白结巴了，她握紧林秋的手，同手同脚地走进酒店。这是边缘郊区最高档的酒店，竟然有前台小姐，她给了林秋顶楼套房的权限，说是新星计划专用。

　　“已经登记好了。这是附赠给您的。”前台小姐的笑容极其甜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含祝愿：“希望两位可以度过美好的夜晚。”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安白好奇问：“这是什么？”

　　“给你用的东西。”林秋想了想：“也可能用不到，进了房间就知道了。”安白小小的脑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问号，正要凑过去，林秋的电话响了。是医院来的电话。

　　“抱歉，稍等一会。”林秋把盒子给安白，走到一边接电话。安白双手抱着盒子，比想象中轻，不像是吃的，她晃了晃，听见咔啦咔啦的响动，也不是衣服。

　　好想好想偷偷看一眼啊。安白忍得辛苦，不停安慰自己待会进房间就能拆了。林秋却沉默着走过来。“医院有点事。”林秋、面带歉意：“半小时内必须赶回去，否则就错过了。”其实是一个幸存者死了。

　　半小时后会运到医院进行解剖，作为毒理学的专家，他不能接受自己不在场。“你要走吗？”安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心失落，低头时看见盒子上的新星计划。

　　立刻紧张起来，她记得手册上说，一旦和匹配对象见了面就一定要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尤其是第一次，如果没有完成，就会判定拒绝匹配，那岂不是以后都见不到林秋了。不行。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