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吃了这么多苦

“怎么了？”“娘亲，我要吃糖人。”“这不是在山下，上哪儿给你找糖人，你等着。我去给你兑点糖水喝。”

　　苏和香去倒糖水后，月姬就走到青山君面前，向他索求抱抱：“爹爹。”青山君变幻成大白蛇在孵蛋，没精力和月姬抱。

　　“月姬乖，爹爹现在不能抱你，等把你妹妹孵出来，爹爹再抱你。”大白蛇的头垂下来，蛇信子伸出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月姬的脸，月姬在那一刻，深深觉得娘亲和爹爹被这个还没孵出来的蛋抢走了，她垫脚去看那枚蛋，蛋壳不是纯白，而是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黑点子，她惊讶：“不是白的。”

　　“嗯。”青山君盘在那枚蛋上，说道“才生下来是纯白的，后来就长出了黑点子，大概里面的小蛇是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月姬一听，高兴了。自己与爹爹都是白色，而她是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她没继承到爹爹的白色，单就这一点，这个没出壳的小蛇就差远了。

　　“爹爹，我可以摸摸它吗？”“可以。”青山君大方让出了蛋。月姬摸了上去，这触感，和黄皮老仙灵鸟下的鸟蛋没什么区别，若是把这颗蛋吃了。

　　那…月姬脸上稍纵即逝的微表情被青山君看到，青山君立刻拿蛇尾盖上了那颗蛋，不让月姬摸蛋了，他怀疑这条贪吃的小蛇，想吃这颗蛋。青山君这才意识到她偷吃灵鸟下的蛋有多可怕。

　　在她眼里，只要是蛋就可以吃，连蛇蛋、她的亲妹妹，也被她视为她的美餐。“碧儿需要休息，等她出生后，月姬你再和她玩。”

　　“好吧。”月姬失望，才摸了两下就被迫停止了，但不准月姬摸还不行，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把她想吃蛇蛋的心给掐灭了。难免会遇上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她在山林遇见蛇蛋，一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了蛇蛋。照她这样自相残杀的吃法，蛇族都要被她吃干净。

　　青山君想自己生了个什么出来？是生了一个敌人出来吗？趁着孵蛋这个绝佳机会，青山君想要好好教育她一下。

　　“月姬，当初我就是这样孵你的，多么辛苦是不是？孵蛋是很辛苦的，孕育一个蛋就是孕育一个生命，若你当初还没破壳，你就被别的妖吃了。你就来不到这个世上了。

　　所以月姬你答应爹爹，以后不要吃蛋了。好不好？”月姬没有说好，或是不好，她只是问道：“那我以后长大生小蛇，是不是也要像爹爹你这样孵小蛇？”呃…这难倒了青山君。

　　蛇生蛋下崽，确实是母蛇照料蛇蛋多一些，可青山君又不想月姬如此劳累辛苦，便说道：“等你嫁了。我就让金富贵跟着你一块儿嫁过去，生下的蛋让金富贵孵，产出的蛇崽让金富贵带。”

　　金富贵不知自己已沦为了陪嫁丫头和照顾蛇崽老妈子，他此刻趴在青山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府前的一棵树上，遥望山脚下的方向。听说张元之要生崽了。喜子决定下山亲自去接她的蜘蛛崽们回青城山。听说有五个蜘蛛崽，以后青城山就热闹了。

　　“张道长，你用点力啊…”稳婆频繁的去看张元之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眼只张开了一点点，但还是太小了。不足以让蜘蛛崽出来，连蜘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都看不见。

　　张元之揪着被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汗水，他发誓，自己已经很用力了，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眼一张一闭的缩痛是他此生经历最大的疼痛了。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舌头颤抖着。连呼吸说话都疼。

　　“张道长，你这样不行的，照你这样生下去，你和蜘蛛崽都活不了。”这个稳婆已助多个女妖男妖半人半妖接生过孩子，经验丰富，虽然张元之是她头一个接生的男产妇，但以她的经验是够用了。

　　她找来一把锋利的剪刀，架在烛火上，正反烤了烤，再含入一口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出来吐在了剪刀上。张元之被下体传来的疼痛折磨到快晕了。转眼见到稳婆拿了一把剪刀走向自己。他吓到掐起自己大腿，不要自己晕过去。“阿，阿婆，你这是做什么？”

　　“张道长，老婆子我看你生产不顺，特来助你一把，再耽误下去，就会变成一尸五命，你死了就罢了，只是五个蜘蛛崽死了。喜子小姐会惩罚老婆子我。”

　　“什么？啊！阿婆你别…”张元之畏惧，看见稳婆一步步走来。那早就痛到惨白的脸色变得扭曲。稳婆举着剪刀在空气中咔嚓剪了几声，张元之被吓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的稳婆拿剪子是剪婴儿的脐带，她这个稳婆拿剪刀是剪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眼，要人命了。“张道长，我数到三，你就用尽全身力气，若力气用的不够，一剪子就能解决的事，不要变成几剪子，甚至十几剪子的事。”

　　张元之害怕的想叫出声，可稳婆没有给他叫出声这个机会，已经开始数起了数。“一。”“二。”“三。”张元之咬牙使上了全部的力，稳婆看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眼里挤出了蜘蛛头。有希望了，她拿上剪刀，横竖剪了两刀，小蜘蛛有了足够宽的通道，纷纷跟着爬了出来。

　　＊＊＊喜子坐在房外空坝上的一张太师椅上，阳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下来，照在她的黑裙上，泛起点点白光。第一次生蜘蛛崽，喜子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双手摁住颤抖的双腿，并不淡定从容。

　　甚至比屋内生产的张元之还要害怕。上苍保佑，一定要让那五个蜘蛛崽平平安安。“恭喜喜子小姐，贺喜喜子小姐。”门未开，屋内就先传出了稳婆报喜的声音。

　　稳婆领着那些排成一列的蜘蛛崽们开门走了出来“喜子小姐，蜘蛛崽们全都平安出世。”那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茸茸的蜘蛛崽们见到喜子，全都此起彼伏地叫起了娘亲，向她涌来。稳婆说道：“一共是两位少爷，三位小姐。”喜子的担心与顾虑顷刻间消失。

　　她大手一挥，从手里变出一堆金子，那些金子源源不断变多。稳婆的脸都快笑烂了，她展开身上的围兜，接下了那些金子，连连向喜子道起了谢。“老婆子谢谢喜子小姐。”“你接生有功，你想要多少金子，我都给你。”

　　长着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的蜘蛛崽们团团围在喜子的脚边，喜子俯过身伸出手，蜘蛛崽们一个个排好队，挨个顺着喜子的手臂，搭上她的手，爬上了她的身体。

　　“臭道士如何了？”稳婆拿围兜抱好那一迭沉甸甸的金子，答道：“张道长生孩子难产，蜘蛛崽们出不来，我往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眼上剪了两刀，他生完后，我拿针线将他的伤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合起来，撒上了止血止疼药，现如今他趴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

　　正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着。估计大半年都不会好。”看喜子过问起了张元之，稳婆心里作了一番掂量，问道：“喜子小姐，你是否会把张道长一起带上青城山？”

　　“不。”喜子只打算带走这五只蜘蛛崽回青城山，不会带上蜘蛛崽的爹…张元之，她要去父留子，蜘蛛崽生下来了。留着张元之这种废物也无用了。

　　喜子携五只蜘蛛崽进屋，屋内一股血腥气，张元之趴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哼哼着：“要死了。我要死了…”见喜子进来了。张元之恨她入骨，这为非作歹烧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男人的女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

　　“你干脆一刀把我杀了得了。给我个痛快！”喜子一听这话，立马就不想杀他了。杀了他，反而是便宜了他，还不如让他继续承受痛苦。

　　“来，看看你生的崽。”喜子摊开左右两只手。张元之不屑去看，可想到自己怀了九个多月，生产时还被稳婆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眼上剪了两刀，吃了这么多的苦，不看一看就亏了。张元之伸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