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时快时慢

江淮第一次尝到所谓劣质烟的味道，却觉得比任何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过的烟都要令人上瘾。鼻尖萦绕着少女的雪松香气，混杂着沐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的甜香。致命的瘾。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少年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舌却还在抵死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

　　不知吻了多久，连蝉都偃旗息鼓，不再鸣叫，江淮才呼出一口气，最后轻咬了一下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瓣，缓缓退开。

　　两个人都呼吸不稳，鼻尖抵住，低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着。林念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看见分开时拉出的细小暧昧的银丝。风仍在吹，扬起少女的发丝，从他们身后穿过。隔壁大爷时不时发出几声咳嗽，响在四下无人的夜里，安静得要命。

　　谁都没有说话。寂静燥热的夏夜里，两个人在出租屋小小的阳台上接吻，这一切显得荒唐，却又有迹可循。林念眼角仍泛着红。

　　但不再是泪，眼底泛着潋滟水光，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更是覆着水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得要命，她脑子里一片浆糊，模模糊糊间，已经忘记刚才是为什么而掉眼泪了。

　　身体贴得太紧，林念下意识用手撑着少年肩膀，细细的五指张开，试图后仰身体，拉开距离，被江淮一手扣着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按回来。心脏隔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在她手心下剧烈跳动，烫得不像话。林念像被灼伤了似的，手掌下滑，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推他。

　　“…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动。”少年低声道。声音沙哑，语气平直，掀起眼皮，漆黑的瞳孔直盯着她，像一头蓄势待发，随时可以咬住白兔喉管的猎犬。林念这才感受到有什么滚烫坚硬的东西抵住腿间。空气一片寂静，呼吸滞了一瞬。

　　十几年的人生阅历说长不长，但也不短，足够让林念养成倔强高傲，又不甘示弱的性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林念顿了两秒，抬眸盯着他。细白的双手微僵，仍撑在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没有因为收到警示而后撤，反而缓慢下滑。四目相对，白兔竖起耳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并不乖巧温顺的尖牙。

　　“就要动呢？”＊＊＊少女清泠泠的嗓音同样微哑，轻声飘在凝滞的空气里。江淮只顿了一瞬。

　　接着半挑了挑眉，眼底漆黑，兴味十足，带着淡淡讥诮，大手抓住她的手往下放。“可以。”他懒声道。有的兔子要竖起耳朵装成大尾巴狼。

　　他就陪着演一演。细腻的手背皮肤贴着他的掌心，尽在掌握的感觉又袭上林念后颈。手心隔着灰色休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虚虚放在腿间位置。烫。这是林念的第一感觉。

　　手掌并没有真的全部严丝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地覆上，隔着空气和布料，依旧能感觉到炙热的温度。林念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垂眸往下扫了一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裆处明显的鼓起，布料贴合，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弧度。眼前又闪过那天误入浴室的光景。

　　少年宽阔的肩膀，劲瘦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身，沟壑分明的腹肌，向下延伸的人鱼线。还有当时不敢细看的部位，如今就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在她手里，她呼吸又紧了起来，江淮并未直接按着她上手。

　　只是要悬不悬的放在那里，等她自己做决定。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那张冷淡的脸上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的神情，但林念没有抬头，的确有些犹疑。这个吻本身已经逾矩。

　　再往前走一步，前路是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她已经混乱的脑子艰涩困难地动着。手却缓慢无意识地下落。江淮一言不发，垂眼盯着她。

　　远处一声急促的鸣笛，响在南坪寂静的夜里，格外不合时宜。吵不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睡的人，但能拉出一些人。林念蓦然醒神，觉得自己像被什么鬼附身了，她僵着没动，一只手还被他攥在手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空气重归寂静，正在林念骑虎难下，思考要不就咬牙装傻充愣一做到底的时候，江淮动了，他轻嗤一声。

　　然后松开了她的手。不算热的手心温度从手背上剥离，修长骨感的手指松开，随着主人后退，拉开距离，垂在腿侧。江淮姿态懒散地俯身，捡起空掉的烟盒，扫了她一眼，转身走进客厅，扔进垃圾桶里。

　　“早点睡。”他懒洋洋地说。背影修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拔，身姿颀长，只是动作随意，举手投足间透出冷淡的感觉。好像早就料到如此。林念顿了两秒，才意识到这人根本就没想过要让她帮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只是逗她罢了，她哦了一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下那点莫名的遗憾，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地往房间里走。

　　林念一边迟缓地迈步，一边迟缓地在脑子里回想，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白天的遭遇这时候看起来已经不那么恶心和可怕，甚至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现在她只记得那个莫名其妙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绵的吻，还有没有实际触摸到的温度。被不小心磕破的嘴角还有些隐隐作痛，她蜷了蜷指尖。

　　“对了。”林念回身。江淮双腿分开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闪着幽幽亮光，他盯着她顿了两秒，好像在思考，半晌接着道。

　　“我可以给你…”林念脑子还有点混沌，一天内过多的事情降低了她的敏锐程度，听见这个开头，想也不想地打断他。“我不要你给钱。”“…”江淮难得沉默两秒，神情微妙地看着她，好半晌才继续道。

　　“我是说，我有朋友是做摄影的，跟你之前那个分红模式差不多。”提到谭坤，江淮冷淡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眉骨“但比他靠谱。”“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哦。”林念反应了片刻，盯着地板，有些尴尬地应道。江淮把背往沙发背上一靠，懒散且好整以暇地坐着。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以为是什么？”

　　“我未经同意亲了你，给你的补偿费？”＊＊＊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清晨。林念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拐去市场旁的早点铺买了豆浆油条，拎着塑料袋走到大榕树下，等江淮和小胖说完话。

　　“不是，哥，你那车停车库里呢！我总不能当着我爸和你爸的面开出来，说‘今天天气真好，我去遛遛车’吧？”小胖很是委屈，小声嘀咕“而且你那车颜色全球限量，全江城也就一辆，太显眼了。”

　　江淮松松蹲在台阶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动了两下，没什么表情，但能看出情绪不高。

　　“所以呢。你让我怎么出行。”他扯了扯嘴角“骑共享单车？”小胖冷得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灵，连忙呵呵笑“那哪儿能呢？我给你准备了惊喜，等我两分钟！”

　　说完一溜烟跑了。林念咬着豆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管，手指勾着塑料袋，递到他面前。“李阿姨家的。豆浆现磨，油条也不错。”

　　江淮顿了两秒，漫不经心地站起来，伸手接过。“谢谢。”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食指在塑料袋的把手处触碰，林念面不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心里却像过了一阵电，等他接过的时候，快速将手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了出来。

　　要是一个星期前有人告诉林念，有一天她会和新来的租客站在楼下一起喝豆浆，还是她主动去买的，她绝对会骂那人有病。

　　但经历昨晚之后，一切好像都可以接受了。不真实得像虚幻的梦。林念几乎失眠到天亮时分，心事重重，一闭眼就是各种奇怪杂乱的思绪，好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迷糊糊醒来，还记得江淮说要带她去见个人。

　　远远的，街巷里发出轰隆隆的声响。排气管嗡嗡直响，小胖困难地驾驶着庞大的摩托车，时快时慢，表情惊恐地开过来。把手握得死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的手上都浮现出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