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上抵天花板

怀雀一走他就请五姑娘出马给自己纾解了一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痛苦。＊＊＊这一番波折下来，目睹友人惨死的伤痛多少被冲淡了一些，宗政谦洗完澡出来后精神比刚才稳定很多，来自小怀雀的关怀给了他面对现实、重新振作的力量。

　　“我饿了。”怀雀一看到金主爸爸就开口提要求，对她而言什么天灾人祸都没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肚子重要。

　　宗政谦穿上白T恤和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走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说：“烧退了。现在感觉如何？想吃什么告诉我，我问旅馆借厨房做给你吃。”贴身的T恤完美勾勒出他身上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的形状，微隆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肌和凹凸起伏的腹肌，以及宽阔的肩背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壮紧实的手臂。

　　甚至连手腕上凸起的腕骨骨节，都令这具身躯看上去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力量感，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荷尔蒙扑面而来，让懵懂的小怀雀心神恍惚，以至于他的哀伤和沉郁也显得特别有魅力，蛊惑着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可怜的金主爸爸眼睛里仍旧有挥之不去的悲痛，怀雀也受影响感到心里难过，她不理解这种感觉，逻辑上也找不到解释，死人对她来说司空见惯，实验室不允许他们对任何对象持有同情心，哪怕身边熟悉的同伴们在执行任务时前赴后继地被杀。

　　她也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作为人的情绪波动早已在日常训练中被抹杀殆尽，那为什么她此刻会有痛感？“你做什么都好吃，我已经没不舒服了。想和你一起去。”

　　“好。”小怀雀是救命恩人，又难得嘴甜夸奖他，宗政谦沉重的心情被她点亮少许，爽快地答应了她，把她带到厨房，用人家剩下的食材简单做了一分鸡蛋豆腐虾仁烩饭。

　　他拿番茄沙司和耗油煮热小块豆腐，倒入鸡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油拌匀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最后放入炒好的黑胡椒河虾仁，撒上芝士和香葱，完美起锅倒在饭上。看他做饭看到饥肠辘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口水的怀雀试了一口，鲜香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太好吃了！

　　金灿灿的鸡蛋裹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豆腐和粉粉的虾仁，又香又软又多汁，热乎乎的吃得小怀雀停不下来，金主爸爸简直是厨神！“你不吃吗？”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还记得关心宗政。

　　“我没什么胃口，你管你吃。要不是你，今天我们几个人都要死在水底，真的谢谢你。”宗政谦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虎咽，真心诚意地感谢她，而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盘桓心头的疑问：“怀雀，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每次都赶来救我。”

　　“嗯？因为…”小怀雀放下勺子，垂眸思考了一下，然后坦率回答：“因为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为什么？”宗政谦惊讶地问，他一点没看出来她对他有什么好感，看他的眼神绝大多数时候和看桌子椅子没区别。

　　而且听说他吻了Selina以后半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妒忌不快。怀雀人情世故懂得少，她所谓的喜欢大概率并不是爱情。“啊？因为你长得好看呀。”小怀雀皱起眉头，对他有这么多啰里吧嗦的问题有些不耐烦，听上去就很敷衍。

　　宗政谦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喜欢，是对一个人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但喜欢我的人都死了。还死得很惨。”

　　“哦…我不会死的，没人杀得了我。”怀雀不经意的一句中二发言，让宗政谦心下大震，仿佛在漆黑一片的大海上失去方向的航海者。

　　突然捕捉到远方灯塔上的一点微光，从绝望中生出希望，求生本能让他想伸出手去，想牢牢抓住她。汤凛说他八字硬，克身边的人，活人和他恋爱太危险。

　　事实上大家确实一个接一个死于非命，上一个说“我喜欢你”这句话容蓉被开膛剖肚，喜欢他的Amy被断头，喜欢他的Selina被异形活活吃掉内脏…

　　到现在为止和他关系亲密又不受影响的只有怀雀，她的出现好似上天给他的礼物，让他本应孤凉的命运得到救赎，无法再自欺欺人逃避现实说对她没感觉不喜欢她。

　　爱情不受个人意志所控，越是反抗挣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反弹得越厉害，他的女神近在咫尺，不是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2.jpg">柔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感的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而是面瘫脸中二病的小萌妹。＊＊＊只有一张干净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即使怀雀可能携带多种感冒病毒，两人也只好挤在剩下那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一起睡。

　　金主爸爸身上有淡淡的沐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香味，小怀雀回忆起刚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房上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肌，自然而然就往他身体靠过去，暗戳戳想去摸人家，被宗政谦抓住手腕，背对着他搂进怀里。

　　“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摸，你摸了我我会很难受的。”不能和未成年傻瓜做，再被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摸简直生不如死。“可你前面摸我我很舒服。”

　　“…”宗政谦十分无语，小姑娘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话当道理讲，语调波澜不惊，单方面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他“那我再摸摸你给你舒服舒服好不好？”

　　“好！”“好你个鬼！睡觉！”怀雀被凶了。不敢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动，温顺乖巧地躺在宗政谦怀里，像一个大号的娃娃抱枕，她那么软软小小的一个女孩子，却可以给他莫大的安心感，仿佛只要握着她的手。

　　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担心那些随时随地冒出来的怪物，也不用担心她受他连累被它们伤害离开他，他在静谧的黑暗中忽然出声：“怀雀，等你再长大一点，我们…”

　　“嗯？”这人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怀雀睁开眼睛等他下文，感觉身后的人贴在她背心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腔里的鼓动声有点大，可是等了许久，从身后只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没什么，等你长大了再说。”

　　我哪里没长大了，她心想。抱着小姑娘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中煎熬的宗政先生由于经历了太过悲惨痛苦又戏剧化的一天，精神极度疲惫，很快沉沉睡去，尚未病愈的怀雀也和他一起进入梦乡，没人发现房间地板上悄悄漫出了水。

　　无声无息地，越来越多。起初少的时候尚算清澈，后来水面升高，整个房间成了一个水池，水也逐渐变得浑浊，夹杂泥沙和一些墨绿色的水草叶子碎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睡的两人对此毫无察觉，水位在黑暗中从一厘米涨到五厘米、十厘米…没过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脚，一点点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垫。

　　而后从水中缓缓站起两个人影，没有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只剩骨骼，还挂着几条破碎的水草在肋骨上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惨白的骨头上都是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纹路，像是摔碎后又被人拼装起来的破烂瓷器。

　　它们一起走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边，行动迟缓勉强，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各自来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的两侧，一个对着宗政谦，一个看着怀雀。

　　小怀雀因为怕热，早在睡梦中踢掉了被子，挣开金主爸爸搂着她的手臂，翻过身来一条胳膊搭在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一条腿搁在他下身抱着他，幸好某人睡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关键部位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着也没意见。

　　一只骷髅慢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向仰面沉睡毫无防备的宗政谦伸出手去，尖锐的指骨指向他随呼吸轻轻起伏的腹部，另一个则伸向怀雀的脖颈。

　　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下的水还在往上涨，已经漫到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沿齐平，马上就要淹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的表面。指尖离宗政谦的肚子还有三寸，骷髅突然用力，猛地刺向他的腹部，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指骨狠狠扎进他的肚子里，而怀雀那边的骷髅也动手直取她喉咙。鲜血飙出来的那一瞬，水位骤然暴涨，一下子淹没了整个房间，上抵天花板，不留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