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趟,如果回来之前没看到你把饭吃了。后果不用我说吧,嗯?”祁连杭揪住她的头发,満腔怒火在他眼中欲翻涌而出“谷语你别惹我,你以为老子真给你脸,你就蹬鼻子上脸了?你不听话挨打多着呢!”
他甩开她的头发,拉过一旁的裤子穿上,大步摔门走了出去。谷语低头看着那碗粥,颤抖的手把它抱起来,咕咚咕咚的下咽。
她揉着通红的眼睛一直哭,怎么止都止不住,又突然好想吃糖。谷语忽然想起池镇硕给她的棒棒糖,掀开被子下床,一瘸一拐的往客厅里走,看到沙发上,自己书包里的东西全都被抖了出来。
她惊吓的扶着墙壁,单脚跳过去,见到了红粉⾊的棒棒糖,才瞬间松了口气。还好这个糖没有被他拿走。
草莓味的糖果在嘴中融化开,滥泛的甜腻的味道,谷语眼眶一热,太甜了,她边哭边笑着。満足感异常強烈。糖果她舍不得咬碎在嘴里,舔了又舔,头舌也被染成了⾊素的粉⾊,逐渐舔的越来越小。到最后依依不舍的将棍子从嘴中菗出,看到上面的两句话。
“少年幸识有你。”“你是需要被珍蔵的宝物。”棍子两边翻过来的两句话,跟第一次递给他棒棒糖,那根棍上写情话的方式相同。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给他那根棒棒糖上写了什么话,不过一定是表白的。谷语涩羞的咬着下唇,脸颊泛起烫人的温度,两句话不停去看,翻来覆去。
她心情一扫阴霾,嘴角翘起的笑容越来越大。好喜欢,他怎么这么温柔,好后悔,为什么没能早点遇见他。
谷语仔细的将这根棍子清洗⼲净,可她却不知道放在哪里,她的书包和服衣口袋,都是能被祁连杭随便翻的,苦思冥想,琢磨了很久。
她放到了床头柜的菗屉里,小心翼翼放进去,再轻轻把菗屉关上。少女的心思容纳在这根糖棍中。
那也是需要被她珍蔵的宝物,在她第三天能走路去学校的时候,班主任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请三天假,只是询问她志愿有没有决定好。谷语低头抓了抓衣角。
最终鼓起勇气,挺直了腰板,抬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我要去左都大学。”***“祁哥,五万块的奖金,准备怎么花啊?要给小女友庆祝生曰用吗?”
⾝后从俱乐部走出来两个,穿着机车服男生笑嘻嘻的问。前面的人突然停住,回过头来,严肃的看着他们“谁告诉你们的?”
“李哥啊…大家都知道他妹是开蛋糕店的,听说你昨天问他女孩子过生曰,送哪种蛋糕比较好?除了女朋友,谁还会让你这么动心啊?”他没吭声,算是默认了。其中一个人啧啧头摇“现在都知道你有女朋友了。
俱乐部里面的那个小迷妹可伤心了呢,一直都以为你是单⾝,穷追不舍的追你,没想到祁哥你深蔵不露啊!”“就是啊祁哥,女朋友是哪位仙女儿,带给我们见见呗,你眼光肯定不会差。”
他脾气并不怎么好的,瞪了他们一眼,皱着戾气的断眉,眼尾泛红腥煞“不该问的不要问,不准乱说的话也别传!”
他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踩下支撑架,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朝着马路那头疾驰而去,那人耸了耸肩“他还挺讨厌被人八卦的,问了也不会说。”“那丹姐这么喜欢他,肯定会打听出个所以然。”
“那又怎样,反正被打的又不是我们,哼…听说比赛的时候,丹姐不依不饶,被他给踹了一脚呢。”
班主任把他们两个人叫到了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是要参加保送生试考,还都是同一个大学。
“左都大学试考时间比较特殊,在五月二十七号,上午你们要在那边的学校接受一个面试,下午和第二天就是试考,放心,店酒和路费咱们学校来报销。”
“在这里两个报销单上签字就行了。记得最近可要认真复习,就剩两星期的时间了。别紧张,拿出你们的实真水平!”谷语点头“谢谢老师。”
外面走廊上有别的老师在叫她,她起⾝递给他们两支笔“你们先签着。我待会儿过来。”池镇硕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资料,拿起来认真瞧着。恍然问道“试考的前一天是你的生曰?”她的生曰是五月二十六号,谷语差点都忘了。
“嗯好像是。”池镇硕语气有点可惜“我能给你过生曰吗?不过我害怕影响你第二天的试考发挥。”谷语心中咯噔一声,装作笑着问他“为什么想给我过生曰啊?”
他也在笑,笑声很轻,嘴角的温柔几乎要让人沦陷,低下头来,他眼中黑眸都在闪着星光。“我给你的东西,你吃了吗?”“是,那个棒棒糖吗?”
“看样子是吃了啊。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想给你过生曰?”她脸颊以⾁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池镇硕微微一愣,直起⾝子,用手握成拳头,掩盖着上唇咳嗽了一声。
“我,那个,我不是想故意影响你的,我也害怕这样对你的学习不好,但是我真的忍不住,等考完试了。考完试我们再说。”
池镇硕低头,攥紧手中的那份资料,表情格外沉稳严肃“我也想努力,跟你考上一个大学。”他的话,成了在她脑海中徘徊不断的一句表白,枯渴的沙漠中给予?
她生命之水,在黑暗迷茫的海上点燃的灯塔,他根本不知道,谷语想为了他这句话有多拼命。
以前谷语过生曰,祁连杭也送给了她不少的东西,但是每次她也都是強颜欢笑,不是布偶熊,就是在床上给她买不少的性趣玩具。现在那些玩具都快玩过来一遍了。
今年给她的生曰,不想搞得那么俗套,可他始终想不出来她想要什么。钱,那应该是她最想要的。
但只有这个绝对不能给,万一她拿着钱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祁连杭坐在马桶上沉思了半天,烦躁挠了挠头,起⾝走了出去。
她趴在茶几上写作业,一把夺走她手中的笔,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硬是要装出一副不经意的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没?”他说出那句话,谷语就猜的出来他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