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我让你吃饭,赶紧给我吃!”她看到地上扔着的葡糖糖瓶子,以及自己嘴里感受到甜腻的味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刚睡醒的她,对面前这些食物似乎是一点趣兴都没有,祁连杭着急的拿着烤串往她嘴里送,她脑袋侧过闪躲开。“妈的我让你吃呢!你他妈躲什么躲!”他怒气冲冲的吼道。
谁料到她直接发疯的掀开床单,将放在床上的食物全都掀翻的砸在地上,祁连杭愣住了。眼睁睁看着他辛辛苦苦买来的食物,全都在地上被扔成一团垃圾。“你发什么疯?”他用再平静不过的语气,说着最愤怒的话。
谷语靠着墙壁不语,双眼无神暗淡的没有光泽,像具空壳尸体,散落头发披在肩头,凌乱的发丝狼狈的掩盖住半张脸,他扔下了手中唯一能吃的烤串问“你想知道池镇硕在哪是吗?”***
她有动静的抬头看向他“池镇硕在哪?”“医院呢。”祁连杭嘴角的笑扯的很大“听说眼睛瞎了看不见。
正在治疗,没几个月可出不来,你该不会以为他真能来救你吧?一个瞎子,你指望着他能做什么?”谷语发愣的靠在背后墙壁,呆滞的双眼毫无焦距。“我给过你机会了。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还不肯给我吃饭的话,我就把你对我造成的这些痛苦,全都一个个还到池镇硕⾝上!”
“你凭什么那么做!”谷语气的红眼,跪起来抓住他的服衣吼“我已经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你还要磨折他做什么?祁连杭!你有本事也来尝尝失去脚的痛苦啊!”他只是问“吃饭吗?”
“我不吃,我不吃!”“那明天你就能看到,各大医院都不愿意收留池镇硕这个瞎子病号,让他在寒风里自生自灭。”“呜你畜牲,你该死啊!你去死行不行…你为什么不死!”
她拽着他的服衣嚎啕大哭,祁连杭掰开她的手,将她扔到床上。“想让我死?我就是死也会拽上你,⻩泉路上我们继续亲爱!”
她哭的撕心裂肺,趴在床上菗搐的扯着嗓门呐喊,祁连杭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状态,就算被他欺负的再惨,也从来不会这么哭过。现在为了一个池镇硕哭的这么痛苦,真让人嫉妒啊。
他咬着牙红眼,用力踹了一脚床头柜怒吼“别哭了!”威胁的效果,只够她喝了两碗粥,吃下的东西又吐了出来,呕的床边都是污秽物。
祁连杭害怕根本不敢再让她再吃,恐慌她把胆汁內脏也吐出来,带着她搬到了学校附近的店酒里,医生来检查,并不是他以为的孕怀。
只是单纯的排斥,太久没进食,造成的反胃,与厌食症的情况差不多了。这种情况,只能少食多餐的让她吃。
祁连杭又买来了甜甜的糯米粥,回来看到她趴在床边扣着自己的嗓子,吓得将粥扔到地上,走过去拍开她的手。“你他妈在⼲什么!”
“咳…咳咳!你滚开。”她嗓子嘶哑,祁连杭摁着她的肩膀強行庒在床上,怒目发抖的瞪着她。
“我警告你,你再敢那么做,我就用同样的办法在池镇硕⾝上!你不想吃也得给我吃,你以为有用吗?少给我做那些抵抗!”谷语奄奄一息的闭上眼睛,歪着头想要一睡不起的模样,祁连杭揪着她的头发。
“不准睡不准睡!睁眼看着我啊!”“你烦不烦?”她満眼厌恶凝视着他,拽开衣领上的手“我很讨厌你,别在这恶心我了。面对你,我不用扣嗓子就能吐出来,”这句话的打击,不亚于她说喜欢池镇硕。
祁连杭眼角泛红,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恨不得将她吃了,他整不明白,那瞎子到底有哪一点是好的!
唯唯诺诺的模样不经打,不经踹,一腿就能把他撂的半死不活,一点男人该有的气魄都没有,跟个娘炮一样!为什么谷语还是喜欢他,听到他的名字就妥协,不明白这到底为什么啊!祁连杭想都不敢想,自己已经到了医院,找到那家伙的病房。凄白的病床上,人穿着蓝⾊条纹病号服,双眼被纱布缠绕。
他依偎在⾝后的靠枕上,低头摸抚着手里的东西。一旁的窗户敞开着一条缝隙,吹动白⾊纱帘,安静的犹如一副油画。听到开门声,池镇硕抬头,面前被黑暗掩盖。他问道“是护士吗?”无人回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池镇硕嘴角勾着淡笑,语气温柔清澈。
“今天我的⾝体很好,没有什么不适,请问我的纱布还有多少天才能拆掉?我很想回去上课。”祁连杭看向他手里攥着的东西,居然是一根糖棍,上面还有一行字,他感觉很熟悉,从他手里将那糖棍菗了出来。
“等…”池镇硕来不及握住。“这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给我的。”你是年少的喜欢。棍子上写下这么段话。祁连杭气的狞笑,恨不得将这根东西给掰成粉碎。
“你,到底是不是护士?抱歉,我看不到。”病房门又一次被打开,祁连杭回头看着一名护士手拿托盘走进来,他将糖棍扔给了他,沉着脸转⾝大步走出去。
“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吗?”听到熟悉的声音,池镇硕纳闷的头摇“不是护士吗?他是什么人?”
“啊?他,他是个男生啊…长的还挺⾼的,看起来脾气有些不太好。”男生…池镇硕攥紧糖棍,问“是不是有一只眉⽑是断眉?”“对,就是他。”谷语单脚从浴室里蹦出来,重心不稳的倾斜。
她急忙想用另一脚踩在地上,可她又忘了,她的脚已经被断了。整个人狠狠砸向地面,疼的她红着眼,菗噎哭了起来。
她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撑着手臂往卧室里爬,拖着毫无知觉的脚,扶着一旁的沙发准备起⾝。试了好几次,她都腿软的重新跪下去,膝盖磕的通红。
店酒房门被刷开,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低着头趴在地上⼲脆不动了。祁连杭着急跑过来把她抱起。“床头有呼叫铃,下次直接按。”谷语盖着被子闭上眼睛。怀里突然被塞了一个东西。
“给你。”她睁开眼睛,是一个小人手办,扎着双马尾的美少女战士,开心的跳起来,与之前那个的势姿不一样,也比它大很多。谷语想都不想,抓起手办猛地扔了出去,恶心透了。祁连杭眼睁睁看着手办被摔的粉碎,断手断脚的东西成了垃圾。
***池镇硕很温柔,他笑起来总是一副令人透彻心扉的模样。这是坛论群里,他粉丝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