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那个资格,你不是说谷语从小都没有爸妈陪在⾝边,她有多需要关爱吗?那我告诉你,她爸妈在我手上,如果想让她爸妈回来,那就必须让她跟我结婚。”
“你什么意思?谷语联系不上她的爸妈,都是你的所作所为!”“我还以为一个学霸很聪明呢,没想到你连我的一个小拇指都比不上。”
手术之后,谷语的脚上被定上了石膏,一个月后拆下她就能够走路了。还沉浸在脚能恢复的奋兴中。
她太迫切想要见到池镇硕了。祁连杭每天中午都会带着不同的饭回来给她吃,即便她总是不吃,也会照例放在床头。今天来的时候,她也依然没给他好脸⾊。炒⾁的香味蔓延的越来越浓,她呑咽着口水,祁连杭在她⾝后坐下了。说道。
“猜猜看今天我去找池镇硕的时候,看到什么了。”谷语的情绪一下子被挑拨起来“你去找他⼲什么!你还觉得欺负的不够吗!祁连杭你到底想⼲什么?”
“你这么激动,怎么不把话听我说完呢。”他笑的很嘚瑟“我看到啊,他跟别的女人,在病房里搂搂抱抱,我还拍了照片,你要不要看?”
她的脸⾊以⾁眼可见的速度坍塌下来,不信的一句话还没脫口而出,祁连杭就点开了相册,将机手屏幕举⾼在她的面前。
画面上,是从大门玻璃窗拍偷的角度,他坐在病床上靠着枕头,一只手搂住长发女孩儿的腰,亲密的靠在他怀里,挡住脸的一角,但还是能依稀判断出他就是池镇硕。
谷语的天崩塌了。是充満希望和梦想的天空,彻彻底底的从头顶上坍塌下来,零碎的石块狠狠砸她的脑袋上。祁连杭揉着她的脸蛋道“怎么哭了啊?看到他有别的女人就这么伤心吗?我心疼你的时候,我不也哭的比你还难受吗?”“我不信…我不信啊!”“你骗谁都骗不了自己,到底信不信,你恐怕也最清楚吧。”
“呜…是不是你故意的,你故意找角度拍上的照片,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不可能!”尖锐的吼声刺痛耳朵,谷语拍掉了他的机手,屏幕直接砸碎在地面。
祁连杭冷眼瞧着地上破碎的东西“那手都已经放在女人的腰上了。这你让我怎么找角度拍?不如你可以直接去看看,坐上轮椅,老子推着你去!”
她不信,就是偏要自己去看,一路都在強撑着倔強,池镇硕住的医院离她很进,十分钟就到了。
在上电梯的时候,抓住轮椅扶手的手,一直在颤抖。祁连杭不急不慢的推着她,到了病房门外,悄然无息,为她打开一条细窄的门缝。还是那张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坐在床边与他谈笑着。
倚靠在他怀中,手中拿着一本书,两个人在看。池镇硕摸抚着她的发顶,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语气很轻,轻到她听不到他们两个人在说什么。滚烫豆大的泪珠翻滚下眼眶,他翻着书,指着书里面的內容讲了几句,女孩笑的很开心。
就跟当初的她一样,转过头来问了一句“真的吗?”他低下头在女孩的额头上轻吻,依稀辨别到他的口型“真的。”心脏就像被拧⼲的抹布,疼的⿇木又钻心。“这下,你该相信了吧。”祁连杭低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眼泪越流越多,房门渐渐被关上,他温柔的笑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不吃不喝,你给这给老子闹绝食呢?你他妈什么意思谷语!”她侧着头,不听他的大吼大叫。
祁连杭将碗摔在桌子上,里面的汤汁洒出来很多,她不说话,已经两天没吃饭的脸往中间凹陷,看着瘦得不成人样了。“我他妈让你吃啊!”祁连杭急的怒吼。“我他妈吃不下。”
谷语转头理直气壮的跟他抬杠,脏话已经感染上了她,连说话的语气都这么虚弱,他气笑了。“今天你就是不吃,老子也得掰开你的嘴巴给你灌进去!
为了一个死男人,你敢给我绝食,我真想直接弄死你!”祁连杭掐住她的脸,挖起一勺的馄饨,往她嘴里面強行塞入,连嚼的机会都不给她,捏着喉咙让她強行咽下去“呕…”“你敢吐出来今天吃老子的精液!”
谷语捂着嘴巴,硬生生忍住,他強迫的手法用的再熟悉不过了。一碗馄饨吃下,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在这病床上让人看着心疼。趁他出去的片刻。
她忍不住反胃,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进了垃圾桶里。口水顺着嘴角一滴滴往下落,刺激的眼泪掉出来。
她是真的吃不下,只要一吃饭就想到池镇硕和那个女孩儿的场面,好恶心,为什么这么恶心啊,那种拥抱和温柔,不是也曾对她这样过吗?原来她不是特例的那一个,对谁都可以这样。
祁连杭知道她喜欢学习看书,特意去书店挑选几本她喜欢的,然而他不知道,谷语已经趁着这个时候,坐着轮椅偷偷跑出了医院。
她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坐轮椅出来,还好是电动的,除了一些台阶不方便以外,全安过了马路。必须要去找池镇硕问清楚。
她要当面问,万一只是祁连杭的手段,说服他表演一场戏,来让她彻底死心?想到这里,谷语笑了起来,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池镇硕啊…这个病人昨天已经出院了啊。”谷语愣住。“他,他伤好了吗?”“部腹的确还有一些伤。
不过不是很严重,因为他要着急着回学校上课,所以就出院了。”学校…谷语二话不说往学校方向去,紧张不安,越是这样,她预料的坏念头便越強烈。
人来人往的法学院门口,不少人用着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她,谷语只能睁大眼睛,一个个的去看路过的男生,一波又一波,熟悉的⾝影也没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面。
颓废的靠着椅背低头,抓住头发烦躁揪扯,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子,急忙抬起头望去,果真是,那件⼲净的白⾊T恤和黑裤,在人群中平凡又耀眼。“池镇硕!”她撕心裂肺大喊着他的名字。很多人回头。
他也回过头了。眼里闪过惊愕,朝她疾步走过来,那一刻谷语真的想哭,好想委屈抱住他大哭,迫不及待往前推动着轮椅。“你怎么来了?怎么坐上轮椅了?脚受伤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啊。”她想拥抱,池镇硕却握住她的手腕,抿着唇蹲下,与她平视着。“别哭了谷语,眼睛都肿了。”还是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