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到底我欠了你什么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楼犀和左凌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他们一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过血，一起熬过死，他们是最佳搭档，他们的默契好得像是一个人。

　　楼犀因为刚刚跨过瀑布，浑身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透了，脸上甚至还滴着水，那瀑布刺骨得凉，他甚至觉得自己会被冻僵，而左凌风因为中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子弹深深地嵌进了肩峰，鲜血染红了衣衫，那股灼痛仿佛能把他烧起来，他们是冰火两重天，可他们都咬牙坚持，宁死不屈！

　　他们像是从前那样，楼犀负责正面进攻，而左凌风负责为他扫清其他障碍，这一刻，他们没有恩怨，他们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他们什么也不想，唯一的信念是，为了我的兄弟们！

　　很快，其他战士解决了外面的人，也冲进了仓库，他们同样是很冷，可他们身体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动的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却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燃烧，他们以寡敌众，但他们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砰砰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声不断，震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聋，一场恶战！

　　眼前，巍峨的仓库里已经是硝烟弥漫，之前的气派，已成了过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声不绝，顿时沦为地狱。

　　伊迪的保镖们次第倒下，有两名重要的心腹掩护他后退，楼犀和左凌风同时发现情况，一起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追了上去，伊迪一把抓过左侧的那名保镖为自己挡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眼，右侧的那名保镖忽然一愣，而就在他迟疑的那一秒，左凌风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中他的眉心。

　　伊迪孤立无援了，必然要孤注一掷，他忽然侧身，从逃跑的路线转回来，恨极了左凌风，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向了他，左凌风是狙击手出身，更善于瞄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对于突如其来的近身进攻反应稍慢了一拍。

　　“小心——”楼犀转过头，忽然呵斥一声。

　　话音未落，他看到伊迪已经扣动扳机，而同一时间，他也扣动了扳机，两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声同时响起，他的子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穿了伊迪的右手，而伊迪的子弹偏转，擦着左凌风的腋下而过。

　　左凌风感觉到身上一疼，苍白的脸上却是浮现一抹笑意，若不是偏了这么一下，这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定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中他的心脏，要了他的命！

　　子弹划破皮肤，又是一股又辣又热的疼，他咬着牙，望向楼犀的目光中却是带着矛盾“即便这样，我也不会谢你！”

　　楼犀紧凝着眉，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只是你现在还不能死！”

　　说完，又眯起双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口对准了伊迪，手指勾动扳机，想要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结果了他，可是——没子弹了！

　　他豁得一惊，想要后退，却是来不及，伊迪左手里还有一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瞬间已经瞄准了他，他看到伊迪的手指扣向扳机，瞳孔瞬间放大，仿佛看到死神在朝着自己走来。

　　左凌风也瞬间瞪大了眼眸，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连“小心”都来不及喊，就直接举起已经疼得快要抬不起来的肩膀，砰砰砰，连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伊迪踉跄了几下，头破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倒地身亡。

　　楼犀也同样是倒在了地上，因为左凌风的出手，伊迪的子弹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中他的心脏，但还是擦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而过，他感觉到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一疼，同时听到子弹摩擦金属的声音，很锐利，他身上的衣服也被磨破了，有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他一摸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掌心一片血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再一摸，口袋里的那枚戒指被打变了形，戒圈上明显残留着子弹划过的痕迹。

　　他虚弱地笑笑，眼睛里却是闪耀着愉悦的光芒，嘴角也衔着一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的笑，多亏了这枚戒指，否则他就死定了，是星辰救了他！

　　左凌风手中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胳膊几乎是废掉了，鲜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透了衣服，血顺着布料淌。

　　两个人经过浴血奋战后，都已经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疲力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们仰躺在地上，如沉睡的婴儿般，安静地躺着，不言不语，以血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为枕，望着仓库的屋顶，仿佛看到了苍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战友，多杰、陈舟…他们依旧存在着，这世上所有看似伟大、会留下名字的人都终将死去，只有他们会永远活着，永垂不朽。

　　真正的特种兵，从来不是为了荣誉而战，他们从来也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过脸，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们做为战场上的杀手锏存在，在必要时刻力挽狂澜，甚至是为国捐躯，以换取决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胜利。

　　他们都有死的觉悟，他们的任务是非常艰难的，甚至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他们立了功无人知，救了人无人晓，甚至牺牲了也没有任何荣誉。

　　他们默默无闻地为国奉献，不求回报。

　　他们把自己的鲜血洒进了土地，那地上开出了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的花。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一刻，楼犀和左凌风都忍不住泪意，咬破了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血往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下咽。

　　三年了，一千多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夜夜，他们幻想和期盼了这一刻无数无数次，他们又想起了当年宣誓时的情形，想起那段豪言壮语——

　　我宣誓，我是中国陆军特种兵，中国人民解放军海陆空三军最精锐的战士！我将勇敢的面对一切艰苦和危险，无论来自实训练还是实战！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我都将保持冷静，并且勇敢杀敌！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将牢记自己的誓言，甘做军人表率，绝不屈服！如果需要我将为国捐躯！如果必要最后一颗子弹给我！

　　数不清的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不尽的血，这便是他们的责任。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在，人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落，人亡。

　　可能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们，可是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初入特种大队的那一天，刚毅不羁的大队长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含柔情的语调对他们说：我们穿上军装，拿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往死里拼，决不是因为我们的脑袋被门夹了，而是因为我们不想看到某一天，自己的亲人、爱人、孩子在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被敌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声惊醒的！

　　听起来很虚幻，可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血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地，他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了许久，然后强撑着站起，傲然立于仓库内，环顾四周，那些难以计数的毒品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那些洒落出来的白粉，铺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地，就像是白雪，看起来那么干净，可却是那么脏污，而这一刻，他们用血，还了世界一片干净，真正的干净。

　　战士们处理着仓库内的残余毒品，楼犀虽然受伤，但脚步依旧沉稳，他抚着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走出仓库，外面的阳光格外灿烂，真正的温暖，嘴角一扬，真正的愉悦。

　　左凌风亦是抚着肩膀走出仓库，另一手捡回了他的两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

　　他的这两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是三年前他离开特种大队时带走的，按照规定当然是不允许的，是司令员特准的，暗中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给了他，同时给他的，还有卧底的任务。

　　他其实不叫左凌风，他的真名叫凌少堂，他最初服务于国家安全部，那是一个掌握着国家机密却完全没有自由的地方，就连名字都不属于自己，连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工作，在那里，他有很高的待遇，但没有固定的工作岗位，有很多的人服从于他，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剩下了服从，那是一个光荣，但却永远见不得光的身份。

　　七年前在一次任务中，他结识了C军区的司令员，司令员看上了他的身手，当时特种大队正需要那样的狙击手，于是将他送进了特种大队，在那里，他认识了楼犀，认识了多杰、陈舟等人，那里的训练很苦很累，不过他认为很值得，他和那些战士们并肩战斗，出生入死，肝胆相照。

　　尤其，他和楼犀成为了最佳搭档，他们每一次的配合都堪称完美，他们被誉为黄金组合，他们在战斗中，互相取长补短，默契得就像是一个人，他们曾经一起进行过斩首行动、护卫行动、反恐及救援等等，他们曾一起参加过“爱尔纳突击”国际特种部队侦察兵竞赛，那是一项本世纪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的军队战斗力的实兵实战竞赛，他们一起拿过最高荣誉“卡列夫勇士”奖，他们有信心还能再干十年甚至十五年。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终结于三年前。

　　三年前，他们与其他几个国家的陆战队一起合作，想要打掉伊迪的跨国犯罪集团，但是在行动中，他意外打碎了一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雾剂毒品，整整一箱的剂量发挥到空气中，他来不及屏息，那些毒品更是透过皮肤侵入体内，那次的行动很重要，几个国家一起合作，每一个国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一个人掉链子，整个行动就会失败，他不敢出错，所以他偷藏了一些毒品在身上，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吃一些，咬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过了那次任务。

　　他知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毒意味着什么，回来之后他没敢声张，而是直接找到了司令员，司令员却给了他一个比戒毒更为艰巨的任务——继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毒！

　　因为他们刚刚结束的那场战斗，表面上看起来是胜利了，可原来不是，伊迪的贩毒集团与国际几大军火商都有勾结，更有几个大财团鼎力支持，他们打掉的只是伊迪的贩毒集团在南半球的一个重要分支，他们的大本营还没有攻下。

　　他们出动了那么多人，几国合作，都还是不彻底，这显然是不正常的，司令员告诉他，最新情报显示，伊迪的贩毒集团有某国政府在背后暗暗支持。

　　如此，这问题就严重了，牵扯到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尤其伊迪的贩毒集团还雇佣了许多华人员工，所以他们必须改变策略，司令员决定要他去当卧底，想办法与伊迪合作，引他上钩。

　　与贩毒集团做生意，不碰毒品显然是不行的，所以他开始偷偷地尝试毒品，尝试之后再痛苦地戒掉，戒掉之后再继续尝试，反反复复，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自己的身体所能接受的那个度，习惯了之后，他就不会再失控，这样将来在与贩毒集团打交道的时候，不但能让对方相信自己，他自己也更有了把握。

　　就这样，他在军营里展开了自我实验，特种大队的管理很严格，他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毒藏毒显然是很困难，所以每次都是司令员帮他打点一切，不过司令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理万机，总是有时间和精力不允许的时候。

　　某次，他感觉到自己的毒瘾快要发作，于是自己去找了司令员，到的时候司令员正在开会，便让他去办公室等，他虚弱地进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然后毒瘾发作，便四处寻找着解药，因为他不能呆太久，否则会引人怀疑，而且他最近一段日子，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些技巧，知道大约是多少的剂量自己能够承受，一旦这个规律被打破，又要重头再来，所以他急匆匆地翻着抽屉、书架各种地方，可是毒品没有找到，却找到了一份绝密档案，档案袋上写着楼犀的名字。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看，可他那一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心窍一般就打开了，然后看到了楼犀的档案，他的出身、他的背景、他所有所有的经历…不过那些他都不关心，他只对其中一张纸上的文字感到震惊，关于——车祸！

　　想起“车祸”两个字，左凌风握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的手，下意识地捏紧。

　　楼犀微微凝眸，似乎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望了望左凌风手中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目光不自觉地凝沉，左凌风跟他不一样，他是随便拿起一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都可以用，而左凌风只喜欢用他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他对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有一种近乎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感觉，他每天晚上都会坐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房里，坐在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毡上，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一点点拆散，然后将每一个细碎的部件一个个擦拭，擦到纤尘不染，擦到光可鉴人，然后再闭上眼睛，一个个组装起来，然后下一次用的时候，他的准度就更会更上一层楼，堪称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合一。

　　有一些新来的战士经验尚浅，他们经常会以为左凌风只会用自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才能打出最高精度，所以不如他，可是时间长了，大家才知道，左凌风那是一种执着，更是一种专一，做到了这一点的狙击手，其实已经进入了一种超绝的境界，就好像是古龙笔下的西门吹雪，每一次杀人之前，都会斋戒，熏香，沐浴，因为他尊重他的剑，而左凌风，尊重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诚心正意，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义所在。

　　他和左凌风第一次合作出任务时，彼此还不是很熟悉，不过他已经见识到了左凌风的实力，他心静手准，百发百中，而且全部是正中敌人眉心。

　　他们执行完了任务后，回去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闭，两个人一起坐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那么是他们第一次合作，第一次完成任务后沟通，他问左凌风有什么感觉，左凌风的回答是，没感觉，必须要有吗？

　　他顿时就笑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但那一次，他发自肺腑地笑了出来，左凌风天生就该是干这一行的。

　　“营长，全都处理好了，我们该撤了！”李毅的声音打断了楼犀和左凌风的思绪。

　　楼犀蓦地回神，看了看战士们的状况，没有人受太严重的伤，11个人当中，受伤最重的就是他和左凌风了。

　　“你还可以吗？”他沉声问向左凌风。

　　左凌风虚弱地笑笑“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楼犀冷哼一声“死了我可不负责背你回去！”

　　“彼此彼此！”

　　两个人互不相让，撤离的过程中依然在较劲，可正是这样的较劲，让他们彼此都变得更为勇敢，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咬牙坚持。

　　不过，在这种痛彻心扉的时候，楼犀也不忘一些事情，他现在已经能够理解，三年前左凌风是故意想被特助大队开除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出去塑造新的身份，所以他是故意让自己发现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毒的，可是部队里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偏偏选他？他知不知道那件事让他痛苦了多久？他给了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是却间接害死了多杰和陈舟等人，直到现在，甚至是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他徐徐望向左凌风，虚弱地说道“到底我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