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话不投机半句多

女人在骂完人后再度问我：“多少钱呢这幅画难得我钟意的。”略一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我浅声报了价码，随后得来女人睁圆了眼：“抢劫吗就这么瞎涂抹的东西要这么贵”

　　“…”年轻男子再次爆笑出声：“终于还是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你这抠门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子了，什么瞎涂抹，人家那叫艺术，毕加索一副画都价值上亿呢。”

　　女人眼睛睁得越加大了：“疯了吗花一亿买张纸那个买家一定是疯子。”

　　我的眼角忍不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搐，这类嫌价格贵的顾客不是没遇上过，但像这种，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隐隐觉察出这对男女可能并不是来买画的，难道是来找茬的但看他们的扮相又不像，而且之前进门时不是还看到男的在跟高城说话

　　进门后首次将目光移向那个角落，早上的余怒仍在，若非小童不在，我真不想理会他。但见他微垂着眼，视线仍在腿上的笔记本屏幕上，仿似周遭发生的都没入他耳与眼。

　　重重咳了声，终于引来他视线，定眸注视了我两秒划转，淡漠开口：“挑好了吗”

　　年轻男子立即起了身，大步朝我这处走来，指着墙上那副油画：“就这幅了，老板娘帮忙包起来吧。”手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毫不犹豫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了五张百元美金。旁边传来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凉气声“落…”女子刚起了个音，就被年轻男子看了眼，缩回了到嘴边的话，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痛的眼神看着我收下百元美金。

　　等我将画用膜封好后，女子率先上前接过，跟抱了宝贝似的两手捧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男子笑骂：“瞧你那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能给我长点脸不”她摇摇头：“脸长你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回去就把这画放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头。”

　　男子不理她，笑望着我道：“老板娘，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落景寒，她叫曲心画，这是我的号码给你留一下，下次还过来找你交流画作心得。”

　　一张便签纸递过来，上面草草写了一串手机号码。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我才偏转头再次将目光递向高城，凝了他侧脸好一会，冷不丁地问：“他们是谁”

　　他头也没抬了问：“你在和我说话吗”

　　我有翻白眼的冲动，咬着牙说：“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他抬起头凉凉看过来：“这问题不止讨论过一次了，你常常看到第三类生物。”他在沿用早晨的讽刺，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他说话能气死人不偿命。

　　坐进工作台后，目不斜视地一字一句道：“我希望你在这里的时候，不要带莫名其妙的人来。虽然我这个小画廊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生意清淡，但也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拐着弯来接济，而且我的画只卖懂画的人。”

　　静寂无声，气氛顿变得沉凝。

　　事实上我也没打算跟他缓和气氛，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闹崩了走人，那我就解放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清净了，这个人严重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了我的睡眠质量和生活秩序。

　　“脑门被夹了是吗门敞开着，脚长在别人身上自己走进来，画拿下到被带走，有经过我的手还接济你这小贫民，想得也真够多的。还有，你开画廊，每一个买画的都懂画忽悠谁呢都这样你这画廊早关门了，这世上附庸风雅之辈永远要比真正的艺术者多得多。”

　　有条不紊的数落、凉凉的语调、不屑的眼神，标准的高城模式冷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