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轮胎太简单,就是我的手受伤了,我好容易耐着疼将扳手还有必要工具从后备箱里找出来时,却发现
备胎没拿。
“还嫌我不够惨是吗”瞬间。我扔了扳手。一脚踹在轮胎上,在轮胎发出“歪叽”的一声惨叫,我负气在地上坐下。
周围都是荒草,我觉得现在什么事都在嘲笑我一样。就好比从前我要走的时候,蒸米饭,反复去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了没有后。结果却发现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电;
而现在,我准备好了一切工具却发现没有轮胎。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能去的
就是小院
不过,我不可能回去
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口气,我告诉自己安静下来,努力想办法。
在江城,我本是有些人脉的。可是手机早就丢了。电话号码也一个没有。
一两年不联系,估计修车师傅早就把我忘了。
面前,黄泽修也犯了愁,在轮胎上上窜下跳,却也无可奈何。
我脑袋疼,手也疼,全身都不舒服,可能失血太多了,我脑袋有些昏沉。我离开没有通知任何人。
我本想到了池琛说的那个地儿,把我的血书和东西拿走找个无人的地儿烧了,再哭两声嚎。
当然,我得顺带看看他还有什么宝贝,全部
带走
欠了老子的情债,老子就要他老窝
绝不吃亏
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财库的。
车子爆胎了,我也没法修。算了,就在这儿烧了吧。
我对池琛现在这具身体不甚了解,但我估摸着快醒了。收拾东西写信浪费了不少时间,却就在我泼汽油泼到一半的时候,我看见池琛出来了
一瞬间,我心道句不妙,转身丢了油桶就往前跑。
情急之下。连蛊都忘记用自然是眨眼被池琛追上,他手里捏着那封空白的信,脸色难看至极,冰川都不足以与他的面色寒冷相比。
“你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什么疯”
“你放手”我使劲儿的拧巴着我的胳膊,我以为我够绝情够狠够冷,可见到池琛,我心里瞬间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了。连他妈蛊毒都忘记用了
“妈的你给我放开小爷现在跟你没关系”
我使劲儿的掰开他的手,他却无比的镇定,手纹丝不动的抓着我,先道句“不放”才又晃着书信道:“发生什么事。”估亚在划。
对,他还不知道呢。
妈的我可没兴趣装犊子骗他
但是我也不会说出来
“你不会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我说完后,终于想起来用蛊,眼睛一红,猛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回手,连连跳出数米外,在三个安全距离外吼:“老子现在和你没关系滚不想看见你”
说实话,看着池琛现在那张淡定如常的脸,我真想一拳打过去。
可可他妈的,我下不去手。池琛虽然不想报仇,但他也没帮着伊藤静奈来害我,就连八月都要放弃报仇,我不怨他,我只怪自己傻
毕竟,人家从头到尾也没说过爱。
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在不在一起这是三回事,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没必要去区分谁对谁错。我们现在顶多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有到拔刀相向的那一步。
池琛在远处手指捏着信纸,发出“哗哗”的声音,鹰眸微转,瞥见旁侧汽油和东西“你要烧了”
我实在是不想看他这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也很想给他留一个绝美的背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可是我做不到。
我直接吼道:“是的我不要当像谁的人我也不是郑家之女你以后别再骗我,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吼完之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气,如果可以我永远不想和他这般面红耳赤的争吵。池琛则面色难看。
“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伊藤静奈假扮伊藤风卿我知道你本来就想把她送回扶桑我知道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是郑家之女,你根本不会为我发疯,你”
“谁说的。”
其实,我以为我再见到池琛,我会心软,现在发现并没有后,我放心了。
原来,我比自己想象中要强大的多。
对上池琛的死鸭子嘴硬,我冷冷道:“你自己说的池浅你听着就像是我信上所说,后会无期今后,我努力报我的仇而如果你要帮伊藤静奈,我们就是仇人,如果你不帮,我们也只是陌生人。”
“没有其他选择”池琛看我时平静如旧,对上那平静的眼眸,我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砸了一拳。所以,池琛你就接受了,是么
你承认了,是么
你就不解释了吗
是么
一瞬间,我心里划过万千没出息的话,但全部被我死死的咬着不撒口。面上摇头,牙关松开,决绝道了句
“没有。”
“嗯,好。”
远处,池琛颔首,把信纸折叠,收起来,我捏紧了拳头,却是转过身的一瞬间听身后他的脚步声传来,道:“那我跟你走。”
我脚步一顿,他跟我走干什么
他什么意思
身后池琛边走边道:“我不知我说了什么让你无法回头,让你变成这幅疯傻模样,但你爱怎样怎样。今后,我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只跟着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你够了别再装了”
我听不下去他的甜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语,换做以前我大概是要喜得发疯。
“是你自己酒后吐真”
我说话间,池琛打断“最后一句话,呆蠢,你有没有听过,酒话听三分。”
“妈的,你才是呆蠢,你全家都是呆蠢老子没听过,也不想听。总之,我们到此为止吧”我说罢,迅速往前走。
走了两步,我磨了磨牙,他不是装傻吗很好
我就到阁楼里去看一看
我看他到时候,还怎么装
黄泽修不知何时又爬到我肩膀上,后头传来池琛的怒斥“孽畜,还不过来”
伴随池琛的声音,我感觉到肩膀上,黄泽修顿时被抓了过去
空气中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银丝,是改良绳索,黄泽修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到了池琛的手中。
“还给我。”
我冷冷站住脚,关键时刻,还是黄泽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我。
他不过是不会说话罢了,若是能说话,早就破口大骂池琛个王八羔子了
却是那厢儿池琛没反对,欣然照办,把黄泽修给放了。
我没作声,只不过,有一瞬,就那一小瞬间,我有种错觉
我可能冤枉池琛了。
不过下一秒,我就迅速否决,绝对不可能是冤枉。车子里头反正都是些旧物,不值钱,我本来也是想烧了,这会儿懒得管了。
我就往前走着,池琛在后头影子一样跟着。
我能甩开他吗
当然能。
但我估计,他肯定能让特等局来抓我。所以,黄泽修给我留下香港那句话的时候,我立刻同意了。
香港不受机密局和特等局的管辖,是我要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这些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和束缚的最好去处。池琛真的一直一言不发的跟着我。
一直跟我到他的秘密基地。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
我在江城的南郊有个破院,而池琛在江城的北郊有个别墅。
人比人当真是气死人。
我一路从南郊走到北郊,大概因为头破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的带着纱布,又肩膀上蹲着一只黄皮子,路人避之不及。
而池琛就这么一直跟在我身后。
这般一来,我也不会怀疑池琛是否暗中作怪,把阁楼里的东西拿走。
老旧的别墅门口,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绿叶青藤。
我盯着那锁,拧了眉。撬锁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可这锁并非是普通锁。在我犹豫时,后头递过来一把钥匙,我
不客气的接过来,开了。
凭什么不接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王八蛋
我一边心里骂着一边开门。
拧锁,推门,走进去的时候,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这里很好,却是万万没想到
我什么都没找到,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的旋转楼梯,周围是各式各样的笼子,透明的盒子里,蛇鼠虫蚁,什么怪东西都有。
甚至还有不少的蛊。
那边儿的大长桌子上,摆放着培养蛊的器皿
我朝着阁楼走,池琛现在之所以能够这么淡定,不外乎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都没有证据。
我只恨当时没有个录音笔,否则,我就能放出来,狠狠的打他池大王八的脸。
可现在,只要开了阁楼,也一样打他的脸。
“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别以为我对你这破阁楼有兴趣”
我说话间,池琛递上了第二把钥匙。
他真是不打算说话了,我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口气,接过了钥匙,打开了门
却是
没看见任何关于扶桑的东西。
连个般若面具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和u盘已经拿到了,就在桌子上放着。我琢磨着,他肯定还有别的基地,
这怀疑的心一旦起了头,就再也无休止。
我把血书从玻璃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来,
余光看见那边儿的池琛,他依旧定定看我,一双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绝伦的鹰眸,眉梢眼角的,都是淡定。
现在这情况,我是不能顺走他的东西了。
血书我也不打算带走了,我要当着他的面儿撕,却是抬手一瞬间,面前疾风一闪,是池琛的拳头
草跟我动手我不客气的一脚狠踹过去,早想这么做了。哪知道池琛没躲开,他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一脚的同时,我耳边传来“撕拉”的一声,那血信就在我手中,被撕成两半。
我一半,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