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天刚有一点亮何子真就把我叫起来。
何子真看着我有些严肃“你要是不想自己留在着荒郊野外就接着睡。”
我当然不想自己留在这里了。
所以我被何子真成功吓醒。起来以后才发现何子真已经让我多睡了好久,因为大家都准备好开始要吃饭了。
我坐下,心里有些感动,没有想到何子真还蛮细心的。
杜澜将军和大家坐下一起吃饭。今天看到大家都集在一起,我才知道杜澜将军的部下还是蛮多的。
杜澜将军笑笑,递给我一碗汤。
我笑“看着大家一起埋锅造饭,然后一起吃的样子,还是蛮有一种家的感觉。”
杜澜将军愣住。
何子真也捧着碗看我。
我低下头,我承认,我是耍了一下小心思。因为,史书上记载,杜澜将军后来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我现在说出来,是正中杜澜将军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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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杜澜将军“征战在外,就这样在心里把自己的部下当成了弟兄,把军营当成自己的家了吧?”
杜澜将军点头“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想自己家人的。”
我的心一颤“杜澜将军文武双全,就没有写过思念家乡的诗吗?”
杜澜将军看着自己手中的碗“不敢写。”
“为什么?”
杜澜将军看着我“我怕,我写了以后会动摇我的军心。”
我愣住,身为旅长,就因为害怕自己会动摇部下的军心,所以就不敢说出思念,不敢表现出思乡吗。
也因为害怕自己的部下看着,所以不敢表现出自己的苦楚。
那么,杜澜将军,到底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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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澜将军笑笑“只是,我们吃完这顿饭,就可以回家一阵了。”他看着自己的部下“他们,肯定也很想家吧。”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和杜澜将军说话。
其实,他的军队已经是最好的军队了。杜澜将军心系天下,是没有自己官位的私心。这样的将军,怎么可能不叫日本人害怕。
又怎么可能不给民族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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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真看着我“旅长,颜蓝蓝怎么办?”
我有些奇怪,什么叫我怎么办?
难道没有办法来安置我吗。
忽忽,看来我的人气真是不怎么样。
杜澜将军看看我“不如,就请颜蓝蓝小姐和我们一起去重庆。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先住在我家。”
当然不嫌弃。
我笑着看杜澜将军,我怎么可能嫌弃杜澜将军家呢。
这个消息来的太忽然,忽然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惊喜。
呵呵,可以和自己的偶像住在一起,我是捡到个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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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重庆的一路,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昂。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打了胜仗,是要回重庆统帅部去汇报,然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而我,在那个时候也就可以和杜澜将军回他家看看了。
所以,我一路的情绪也很高昂,害的何子真一直损我。我就撇他“我就花痴,我都二十四岁了都没有嫁出去,而且连男朋友都没有,难道我泛泛花痴不可以吗?”
何子真怪异的看着我“颜蓝蓝,你不是十六岁吗?”
我才愣住,不错,我现在占着的身体不是我自己的,她只有十六岁。
这个女孩,只有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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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尴尬的看着何子真“我还以为我这样说你就会叫我姐姐。”
何子真就翻白眼“说谎也事先问一下别人知不知道行不行。”
我瞪着何子真,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我的克星!
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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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路上我又给大家唱了一首歌,他们开始还害怕,后来才发现我那天原来是故意跑调吓何子真的,也就放下心来和我一起唱。
杜澜将军笑着看我们。
任由我们胡闹。还时不时的接受我打何子真的小报告。直到后来,何子真一见我接近杜澜将军就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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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坏笑着接近何子真“何营长,你说,我们杜澜将军会适合什么样的女孩?”
何子真痞痞的笑“当然是那种,温柔贤淑,可以持家的。”
“哦,这样。”我恍然大悟的样子“就像你们家白玉吗?”
何子真撇我“不知道,肯定不能像你这样的。”
“为什么就不能像我?”
“因为你会惹祸。”何子真说的理直气壮“到时,你就带着一群孩子,每天就犯错误啊,惹祸啊。给人添麻烦啊。”
我“······”
何子真!我有这么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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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里不可以开车,所以杜澜将军和我们一起走。
我紧紧跟着何子真,倒不是怕他们把我丢了,而是何子真说这里有蛇。后来还是杜澜将军看到我的样子感觉奇怪问了我一句,才笑着说,这个季节怎么可能还有蛇。
我才彻底悔悟,何子真又在骗我。
而我居然又相信了。
——
——
到重庆时,这里的繁华让我吃了一惊。杜澜将军把我安排在他们临时住的地方,然后和何子真一起去统帅部。
我坐在屋里,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因为南京保卫战的失利才会在重庆定下阵营。这里的繁华在我看来不过是泡沫一场,就算是战争最艰难的时候,这里还是一样的歌舞升平。
就像是很多书里写的那样,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我讨厌他们。
——
——
杜澜将军和何子真回来的时候刚好吃午饭,何子真的脸色有些难看。杜澜看着我一直向何子真使眼色。
我笑笑,不看何子真。
端起碗“重庆的饭可比在驻地时的好吃多了。”何子真不理我,我笑“只是多了些浮华之气。”
杜澜将军愣住。
何子真黑着一张脸把碗丢到桌子上“他们让我太不能理解了。”
我夹了一筷子菜给何子真“既然不好理解,有何必去理他们?徒增自己的恶气罢了。”
何子真干脆站起身走到窗前。
何子真抱着双臂站了一会,忽然回身用食指的手指着杜澜将军“他们根本就不会打仗。却还在那里胡乱指挥。我真不明白,这个样子,我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听命于他们。”
杜澜将军脸色很平静“有些事情,是委员长的意思。”
何子真把帽子狠狠摔在地上,对着杜澜将军大吼“那也不能就下达这样的命令!”
杜澜将军坐着不说话。
眼睛有些雾气。
“何子真!”我把碗摔在桌子上“就算你有脾气,你也不要对杜澜将军发,可不可以?又不是杜澜将军惹的你!你还发飙了。难道将军心里就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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