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夏老汉的故事

夏老汉半夜三更爬起来挑水？

　　钟奎知道这夏老汉饮用水什么的，都得在屋后一座老古井里挑水。这口老古井可是有些来头，至于什么来头后面自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代。

　　但是钟奎知道这口老古井里的水，甘甜纯正，没有那种苦涩味道。水质也好，清亮之中不带半分杂质。

　　可怎么着夏老汉，也不能在半夜三更的挑水吧！再说了；他这把老骨头，要是有一个跌碰，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钟奎吝惜夏老汉来，他就走上前一边想夺过老汉身上的挑子，一边出口喊道：“老辈子，我来帮你。”

　　夏老汉对于钟奎的善意帮助好像无动于衷，依旧那么木木的照直往前走。木桶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秋千的小孩似的，一边一个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不停。

　　钟奎不能硬抢过水桶来，夏老汉对他的喊声又置之不理。无奈之下他只好尾随在老汉的身后，一路跟随他去屋后的老古井边。

　　一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竹林矗立在黑咕隆咚的老古井坎上，方方正正井口的四方有一块青石板搭建着。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竹林渗叶子渗透出来的散淡光束，弱弱的映照着井口。

　　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长长磨损光滑的竹竿就是用来提水的，竹竿上一个人工钳制的弯钩，弯钩挂着水桶口子上的把梁子。夏老汉好似有一双透视眼，直愣愣的盯着水井，把桶挂在竹竿弯钩上，在手掌心的捏握下，一点点的往下滑动。

　　水桶触及到水面，竹竿滑不动了。夏老汉娴熟的撑住竹竿往下用力一剜，水桶里就剜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一桶井水。

　　钟奎亲眼目睹夏老汉整个挑水的过程，都是静默无声的完成。好像半夜三更起来挑水，就是他每天必做的一道工作程序。

　　夏老汉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身边多了一个人，他做他的。完全无视身边有一双透亮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钟奎默默无语的跟随在夏老汉身后，看见他把水桶里的水，尽数倒进水缸。然后木木的从灶间退出，径直走进北屋就再也没有出来。

　　钟奎看着夏老汉进屋后，还没有回过神来。感情这个就是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给他讲的什么梦游？一个人居然可以在梦游中做这么多事情？这太惊悚点了吧！

　　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一觉醒来，感觉口里沙夸沙夸的很难受。一阵呸过之后，还是感觉不自在。就起来去灶间找水漱口，刚刚走出南屋，那该死的黑狗就樶起鼻子，对他发出警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低声咆哮。

　　看着黑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在口腔边的两颗白森森，闪着寒光尖利无比的犬牙，他胆怯了。还不得赶紧的退回到屋里，自私的摇醒在酣睡的钟奎。

　　钟奎也就是小小的困了一觉，这不还在梦乡里给周公聊天呢！就被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蛮横无理的给搅扰醒。

　　钟奎眯眼看着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大好，只是一脸的苦相，就出口问道：“干什么？”

　　“王八羔子的，你昨晚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哎呀呸！’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驽动腮帮子，用舌头搅着牙齿等部位，想试探口腔里究竟是什么玩意。舌头就像探测器，探测之后把信息反映到大脑特么的没有什么东西，却觉得吃了沙子似的刮蹭得不自在。

　　被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这么一搅扰，钟奎也没有了睡意，逐翻身爬起，随口答复他道：‘噗！’“给你吃的后悔药。”

　　这后悔药是用来戏谑某一些不知好歹的人群，钟奎居然拿来玩笑他。“你妹。”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一口怒意写在脸上冲口而出道。

　　钟奎腮帮子一咬，‘噌’的立起杵在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面前，怒目瞪圆的眼珠子，大声吼道：“你敢在说一个字？”

　　实话，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比钟奎大几岁，个子什么的也高出他许多。按理不应该害怕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孩子的钟奎才对，可是他就是胆怯了。

　　“我…我说什么，就是奇怪在醒来就发现，口里有沙子，你…你睡，我去漱口。”

　　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边说，一边疾步离开钟奎。探头往外一望，发现夏老汉正在栓那条可恶的黑狗，戒备的心也松懈下来。

　　钟奎从窗口看在院坝里的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缩头缩脑看着对他蹦跳的黑狗，给夏老汉打招呼。夏老汉跟没事人一般，精神气依旧很好，只是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的招呼，他只是敷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点点头，依旧拿着扫帚扫院坝里不多的垃圾。

　　早饭，玉米粒混淆在稀饭里，不大的灶间屋里始终飘溢着一股甘甜的玉米粥味道。

　　钟奎瞥看了一眼靠墙的水缸，清亮的井水十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

　　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也在看水缸，他比钟奎先把话说出来道：“老辈子，你起得真早，把水都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

　　夏老汉顺着他们俩的目光看了一眼水缸，面部的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微微颤动一下，继而叹息一声道：“唉！水缸里的水，是我那苦命的女儿帮我挑的。”

　　“女儿？”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脊背一寒，暗自道：他们来了这许多天，虽然中途去了一趟外面，却也不应该那么巧合就给他女儿错过了吧！

　　钟奎面无表情的吃着他的饭，对于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的大惊小怪，他权当没有看见。

　　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害怕了，但是究竟怕什么，他还不知道。

　　“老辈子，你…女儿在那？”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到底是按耐不住，把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我女儿，你们是看不见的。”夏老汉一脸哀苦神态说道。

　　夏老汉的话，再次把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惊得打了一个冷战。看不见的，除了是‘鬼’人没法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眼看见，难道还有隐身人不成？

　　可是‘鬼’怎么可能挑水？这个问题值得探讨。想到这儿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继续追问道：“老辈子，你女儿多大？住家在哪？可不可以让她回来，我们彼此认识认识？”

　　夏老汉，咀嚼着口里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腌菜，慢腾腾的说道：“她家在门岭村，你如是想见她，就去看看她的墓地吧！”

　　夏老汉不慌不忙的话语，不光是惊得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冷汗淋漓，也惊得钟奎差点弹跳起来。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钟奎要找的就是，能够知悉门岭村事件的人。这夏老汉的女儿，嫁在门岭村，那么她的夫家是谁？

　　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不敢在问什么话，此时夏老汉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神经病。一个正常人是不能给神经病计较的，所以他要保持淡定，等武装部长来了就赶紧的溜走。

　　刘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不说话了。

　　钟奎有话说道：“老辈子，我就是门岭村的人。你女儿的夫家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