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菗出腰间小刀

“您就当是我一个亲戚吧”黑牛笨笨磕磕的说道。“呵呵，好好好。”周统领一口答应了。“多谢黑牛大哥！多谢周统领！”我赶紧上前，鞠躬拜谢。

　　黑牛又与周统领交谈了一阵时间，我则被一名火夫带着，进了草军的厨房。里面的场景，完全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角落之中，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死人的遗骸，手脚，头颅，以及人的骨骼，就像垃圾一样。

　　被随意堆放在那里。几十名火夫正手持尖刀，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从死人身上割下，交给其他人，拿到外面广场上的数千口大锅之中，进行烹煮。

　　对于草军贼寇而言，人就是他们的口粮而已。一名晚上还被他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的少女，到了白天，就可能又变成了他们的盘中餐。案台上那些正在被肢解吃掉的少女尸体。

　　就是最好的证明，想到这里，一股恐惧有我心底迅速升起。如果小雪也被杀掉吃了，那该怎么办？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可现在的我，别说保护小雪，就是连小雪的下落，都不知道了。

　　“小雪，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绝对不会放弃你…你一定要等我！”我明白，现在想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我喝下几口凉水，开始跟其他火夫一起，烹煮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

　　我与小雪都读过一些关于唐史的书籍，虽然都是泛泛一看，但是因为唐末的这段历史，实在太过家喻户晓，我跟小雪，也就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迹。

　　诸如俘虏了我们的这支农民军，他们的首领黄巢，号称冲天大将军，是唐末农民起义中，实力最强的一支军队，当然，也是最凶残的一支部队。

　　当另一路农民军的首领王仙芝战死之后，黄巢率领的这支，号称草军的农民军，转战各地，从江南攻入福建，又从福建攻入岭南。

　　而后世用来称呼反贼的草寇一词，应该就是出自唐末对黄巢草军的称呼。十余万草军攻入广州，后勤粮饷是个大问题。给十多万大军供应粮食。

　　别说是古代，就是现代社会，恐怕也是一个很大的负担。黄巢的这支没有根基的农民军，抢不到足够的粮食，又要维持十多万人的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

　　那就只能杀人来吃，他们每到一处，就是生灵涂炭，腥风血雨。傍晚，我们这上千名火夫，将烹煮好的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用木桶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搬上马车，开始向各营分发。我则借机寻找着之前的那支骑兵小队，但是，浩瀚的军营人声鼎沸，我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

　　“吴兄，累了吧？”在回去的路上，我新结识的一名火夫笑着问道。“谢乔兄关系，小弟不累！”我笑着回答道。上午被押送了几十里，下午又煮了半天的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我怎么可能不累，不过，我只能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吴兄，且还要留些力气，今宵还有事情要做呀”那么姓乔的火夫，一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笑的说道。“今晚会有小娘子送给咱们享乐。”另一名年纪稍大的火夫对我说道。

　　“哈哈，原来如此”我故意装出一副笑脸，果然，到了夜里，一群兵士押着二三十名全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体的女子，来到了我们火夫营。我远远望去，这些女子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

　　就像是一群没穿衣服的乞丐。周统领上前，与领头的军官交谈的一番，火夫们就开始三五成群的，簇拥着将这些女子带走。

　　被分发到火夫营的这些女子，且不说都是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平平，年纪上，我看了一下，也基本都是三四十岁的女人，我似乎没有看到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果然，妙龄少女，都他娘的给军头或者兵勇分去了。给火夫玩的，都是这种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我心中一直挂念着小雪的安危，自然是没心思去参与什么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

　　不过，这群火夫们，倒是玩的十分开心，经常能看到一群火夫围观几名火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污女子的场面。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腹部。

　　果然出事了。手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合好的部位，已经裂开，血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了出来，只不过，我今天又忙着做饭，又割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身上都是人血，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在还没有青霉素的年代，伤口感染，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我在人群中找到了正在围观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的乔兄，向他求助。这个姓乔的火夫，人还很不错，帮我找来了纱布跟一些草药，还热情的帮我敷上草药，然后将纱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到腹部，之后。

　　他又回去寻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女子的机会，我则扛不住困意，倒头大睡起来，接来下的两天，我依旧在这绵延不绝的军营之中，搜寻着小雪的下落。

　　营帐，囚笼，木栏，甚至房舍之中，我发现了大量的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我了解到，草军会将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关押在一起，可是，我的时间实在不多，虽然草军之中不止我们这一个火夫营，但是每天要为成千上万的草军士兵准备午餐与晚餐，工作量还是很大。

　　第三天，我改变了策略。靠自己一点一点寻找小雪，实在太过笨拙，我开始向周围的人，打探黑牛或者孟楷的信息。

　　不过，很遗憾，没人认识他们两个，而那支骑兵小队带头大哥的名字，我又不知道，最后，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周统领，因为他一定知道黑牛所属的军营。找到了黑牛，我就有可能得到小雪的情报。

　　周统领很是客气，他告诉我，黑牛是天威营的一名军头，而我再仔细一问，自己都被惊了一跳，这个天威营的总兵统领，居然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朱温。

　　不过，我隐约记得，骑兵小队的带头大哥，说要把小雪献给参军大人，这么想来，看来小雪并没有被献给朱温，而是一位不知名的参军校官，而这个参军是谁，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不管怎样，至少对小雪的搜索范围已经锁定了。

　　我心里十分开心，赶紧向周统领道谢。又烹煮好了几马车的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我跟火夫们，将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的木桶，分发给了各营，然后返回了驻地。

　　虽然天色还不晚，我赶紧趴下，睡了起来，深夜，我估计大约是11点左右，我睁开了眼睛，悄悄的离开了营帐，向着外面走去。草军的秩序极其涣散，军营之内，到处都是披头散发的草军兵士在作乐嬉笑。

　　我连一队巡逻的士兵都没看到。因为是农民军，所以也就不可能有统一的军服，草军士兵的衣服，各式各异，几乎每个人都不一样，走在他们中间，没人能够分辨出你是兵卒还是火夫，甚至连军官跟士兵都难以辨别。

　　我陆续拦住了几名士兵，打探到了神威营的地点，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到达了神威营的驻地。看来这里离我所在的火夫营，也就七八百米左右。跟其他的军营一样，神威营之中，也是一片糜烂。

　　几十名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被绳子绑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供士兵们尽情的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哭声，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声，男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笑声，不绝于耳。我向一名士兵询问，参军大人所在何处，那么士兵指着远处的一座大帐道：“那里便是。”

　　我远远望去，参军营帐的帘幕已经落下，两名卫兵坐在地上交谈。我开始蹑手蹑脚的朝着黑暗之中走去。

　　我从一个阴影快速闪入另一个阴影，就这样，一点点的，我绕到了参军大帐的后面，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的小刀，在营帐上割开一个小口，向里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