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故旧

　　不喜者，没有耐心者略过

　　七十一章故旧

　　这个惊喜和震撼也给我的太大了。

　　从早期的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下曲》

　　结束浮云骏，翩翩出从戎。且凭天子怒，复倚将军雄。

　　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

　　青海阵云匝，黑山兵气冲。战酣太白高，战罢旄头空。

　　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

　　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的意气膨发，到《邯郸少年行》

　　邯郸城南游侠子，自矜生长邯郸里。千场纵博家仍富，

　　几度报仇身不死。宅中歌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纷纷，门外车马常如云。

　　未知肝胆向谁是，令人却忆平原君。君不见今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态薄，

　　黄金用尽还疏索。以兹感叹辞旧游，更于时事无所求。

　　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猎西山头。

　　的怀才不遇，感怀世事，自励振发。

　　到《九曲》

　　许国从来彻庙堂，连年不为在疆场。

　　将军天上封侯印，御史台上异姓王。

　　万骑争歌杨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千场对舞绣骐驎。

　　到处尽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洽事，相看总是太平人。

　　铁骑横行铁岭头，西看逻逤取封侯。

　　青海只今将饮马，黄河不用更防秋。

　　的深沉悲壮，慷慨雄浑。

　　“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那种少年投军，渴望建功立业，渴望知遇

　　授受的豪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发，让这个我后世人很是YY的一阵。

　　正在回忆中摇头晃脑品评陶醉的，手抱头盔，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忙于整治部伍，面堂被晒的微黑的老将高适，由

　　虞侯领了推帐进来的时候，我尚不觉，好在他们也见惯了我出人意表的作风，以不甚为意。作为军人最在

　　乎的是实绩和功业，以及从属关系和渊源，至于我那些的毁誉参半的风闻，倒对他们没什么太大影响。

　　不过听到我正在念的是他早年得意之做。一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面惊讶和意外，

　　招呼看坐，给上茶。

　　“将军天上封侯印，御史台上异姓王”

　　“老高，你好大的志向啊”

　　他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情，也不拖泥带水，大马金刀坐下。接过一饮儿尽，嘘了两口，道“好茶，爽快“，虽

　　有动容却也沉稳的不多说什么。只待下文

　　这句诗文有典故的，高宗朝有御史大夫张仁愿，以一己文臣，行班超投笔从戎事，出为朔方行军大总

　　管，经略河西，北击突厥千里，置上、中、下三受降城，打杀的那些胡人家家哀戚，谓之张人怨。叙功拜

　　郡王。文科出身，却锐意武事，甚至只身跑多边关投军报效，这是许多唐人的风尚。也隐隐道出了他的心

　　声。

　　其实唐朝的文武并无什么界限，也不象宋代可以压抑武人的地位，许多官员皆是能文能武，出可为将

　　，入可拜相的，许多宰相亦是自节度使任上干过来的。武艺也是考核官员的一个重要标准，哪怕是小小的

　　一个县令，也要求弓马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至少会一样。因为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放边州远县，需要一定的武略来保边

　　安民了。

　　“别无他意”我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请教一二”

　　他也知道我不是那般好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是非的人物，便道。

　　“早年拙做，入不得眼，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轻妄，倒叫军上见笑了”说的谦卑，却有些唐突岁月的枯涩和感怀的复

　　杂意味。

　　“这便是妄自菲薄了，早年尔君以诗名动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寓海外亦是广传”

　　“君上过誉了…”按下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起身谦让的他。“你我何必这样伪做见外”

　　又自顾道

　　“那时，我虽年少却是不胜仰慕的，都道那个人人都言，高的豪迈壮烈，岑的浑然大气，是如何面貌

　　风采，今却于我帐下，可谓世事奥妙，颇有感慨尔”听我盛赞之下，老脸竟有些微红。

　　关于他的诗和生平我倒看过不少的研究材料，高适这人耿正敢言，有点刚而犯上的味道，但非不通事理

　　之人，和他说话直来直去，反是最好的办法，也更容易获得尊敬。

　　我又念出几首他早年得意之做，再剽窃一些后世的品评和指点，说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妙之处，倒也投入，谈的热切

　　起来，一时大有惺惺相惜，相恨知己见晚之意。道是天涯海隔素味平生却有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不胜嘘唏，也平生了许

　　多知我者有君的感慨。我对他神往以久，这倒也不全是的故做姿态。

　　说的尽兴方才想起找他的目的，既然知道他是高适，有些事情正好问他。

　　“我说老高啊，闻你与杜甫甚好，今可知何在”这可是我关心的一个重要人物。他的遭遇可是我感叹

　　不已的。“李仙杜圣，也我景仰的人物，愿请为客座”

　　他嘴角挂笑，显然也有友为此自豪，释然道

　　“叛贼入关前，有闻少陵他携家小，已赴蔺州羌村，当是无恙”

　　“不过若是军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召之”他倒是皱起眉头“今恐断绝贼后了”

　　“真是可惜了”

　　我有些失望，又不死心“那岑参呢”

　　这岑参也是个知名人物，岑参（715？—770），字不详，家族排行二十七。祖籍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新野(今河南新野

　　)，移居荆州江陵(今属湖北)。少孤贫，从兄读书，志于学。天宝三载(744)登进士第，授右内率府兵曹参

　　军。天宝间曾两次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入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幕府，掌书记，又至安西北庭节度使封常清幕府任判官。与高适齐名，并称“高岑”其诗多反映安史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感叹身世，描写山水，赠酬应答之作。而尤以边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诗名世。形式亦多样，七言歌行和七绝尤为其所长。大都即事名篇，想象丰富，气势豪迈，感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越，，

　　风格奇峭，语言明快，色彩瑰丽。

　　殷璠《河岳英灵集》评其诗“语奇体峻，意亦造奇”；陆游谓“太白、子美之后，一人而已”(《跋岑

　　嘉州集》)。其诗在当时即广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传。杜确《岑嘉州诗集序》云：“每一篇绝笔，则人人传写，虽闾里士

　　庶，戎夷蛮貊，莫不讽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习焉。”

　　岑参的诗歌，以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苦的乐观精神为其基本特征，这和高適是一致的。所不

　　同的是他更多地描写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生活的丰富多采，而较少高適诗中那种对士卒的同情。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出身和

　　早年的经历和高適不同。

　　他却没有多少惊讶了。

　　“军上倒是有心，他在安西军中，入幕封常清封节帅，于我常有往来，随军勤王入关，杜少陵出走前

　　，我等尚邀聚过段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不过在仕过的高、封二帅获罪身死后，他也心灰意冷。避居不出…今上出

　　，吾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邀同走，却是人去宅空，也不晓得逃出来否”有些讳言，却又是为故友唏嘘不已。

　　再问了几人，也是大同小异。显然是这老皇帝跑的彻底，这些人分量和品级又不够高，差不多都丢在

　　了长安。

　　既然这样有些事情我觉得也可以和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底了。

　　虽然我有心远离战争，舒舒服服的过那般“睡觉睡到自然醒，捞钱捞到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筋”的悠闲而腐败的日子

　　，但也有战争未必会肯远离我的自觉，因此我还是对将来做了一些布置。

　　诸如在头批支援游击军的人马，就有数百名我招募志愿者。所谓志愿者，都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民百姓中千挑百选出

　　来，熟悉关中京畿地理地方的人士。经过斥候速成的突击训练后，作为探子，将长期潜伏地方中发展。虽

　　然只是最初级的探子，但至少可以使我们对敌情不再两眼一摸黑，目前全靠传闻和前沿一些军州不怎么可

　　靠的递报。

　　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发动、号召地方力量，协助游击军的活动。关于这一节，我也对皇帝陛下报备

　　过，只隐晦的说了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派人深入敌后打探敌情，就大致同意了。为保密计知道的人极少，因此我可以名正

　　言顺的以中垒第七营的番号，初步建立专门的度支和人手。

　　虽然明白的告之这一去极其凶险，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但仍然不缺乏志愿者，因为我可以保证他们，

　　哪怕是死了，也可以顶一员兵额，以军属的身份让家人的换取一份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

　　此外，他们其中某些人还有一项我额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代的任务，一份名单，就是打探王维、杜甫这些身陷敌后的

　　名人的下落，如果条件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话，配合游击军侍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出来。

　　同时还给罗先的游击军带去一项特别的任务，便是要求游击军，利用联系叛军战线广阔，尚未合拢的

　　间隙，派人易装穿过敌占区，联系河北、河南的义军和官军，因为我大致记得历史上这时候河北是应该有

　　一些反抗力量在坚持的。那个以食人名传千古的张巡，也是这一年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头角的。

　　当下商议了一些入金州后，与罗先的游击军联系和配合事宜，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付给他部分名单和口令。只说是，

　　不忍看到这些人有志报国，却其沦陷敌手的情由，竟使的他很是惊讶，却又感动莫明。“容若竟以心腹付

　　吾，敢不戳力以死报效，吾先代诸君谢过军上的了”他肃然而起一头倒拜，竟是拦不住…

　　“太严重了，什么死了，你也太夸张了罢”为我眼疾手快一把托住扶起，心中暗道这古人也太…

　　淳朴了把，就这么肝胆谁向去了。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付了前请后事下来。

　　我有意轻松气氛，笑道“不过，老高你这一去，我便平白失一助力，可有偿我”

　　“军上的身家可不少”他亦笑了起来“老夫哪有尔瞧上眼的东西，”

　　“不过”他收容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道“属下有一故友新来投，在太原府效力，曾任哥舒元帅奏充判官，有些经历和

　　抱负，愿荐于大人参上”

　　“甚好，引来我见”以他的盛名和稳健慎严的作风，我倒不用担心，推荐的人会差到那里去。

　　当下就传了虞侯引进来。

　　这人年近三十，一身从六品下阶武职的青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面风尘却精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利而硕毅开朗，举手投足皆是行伍作

　　风痕迹。脸膛微赫甚是威武，加上老大一把胡须又有些豪侠大哥风范。让人好是印象深刻。

　　“季鹰”高适一把抱住对方，拍背俯肩呵然大笑极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捻，转身高声介绍道“这便是我友季鹰，华州

　　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人士，现补节太原府参军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前随友僚投奔至此，引为军上”

　　他虽然见我如此年轻，一切有些异色，但一切如常，一并鞠身行礼“太原府参军事严季鹰，参上总制

　　大人”却是个好名字，雄携有力。

　　有了高适高达夫的教训，我当是小心的请教他的姓名全称家世。

　　正声道“秉军上，属下严姓，单字武，字季鹰，家父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之…”

　　我听的就是狂晕，又是一阵狂喜，果然是他，我又中大奖了。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我的幸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吗，我

　　简直有抱住高适那张不怎么可爱的老脸狠狠亲一口，才派出去了一个未来的名将，又送上门来一个。

　　这严武是谁啊，和高适等人一般的大唐名将，中唐上柱国之一，

　　一生历任成都尹、剑南节度使。拜京兆尹，封郑国公。迁黄门侍郎。加检校吏部尚书。常年经略边关

　　，曾率兵西征。大破吐籓七万众于当狗城，收复安史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中被吐蕃乘机攻占的盐川等地。同时遣汉川刺史

　　崔旰在西山追击吐蕃，拓地数百里，与郭子仪在秦陇一带主力战相配合，挫败了吐蕃的大举入侵，保卫了，

　　西南边疆。是继郭李之后，征战无数，中兴晚唐一代的鼎柱的人物。

　　史书上说他出身名门，其父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之，为开元名臣。自幼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神气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于闻见。因母裴不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之

　　所喜，独厚其妾英。武始八岁，怪问其母，母语之故。武奋然以铁鎚就英寝，碎其首。左右惊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之曰：

　　“郎戏杀英。”武辞曰：“安有大臣厚妾而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者，儿故杀之，非戏也。”父奇之，曰：“真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之子！”然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而敕。号称个性可谓强悍得有些可怕，从小一个典型敢作敢为的暴力分子。杀了父亲宠爱的姨娘

　　还义正严词的，连他父亲也不敢怎么则责他，只是关了几天。据严武这读书广而不甚究其义，有豪放任侠

　　作风，与杜甫、高适亦是“竹里行厨洗玉盘，花间立马簇金鞍。”的好友，诗作往来频繁，并成为了杜甫

　　除李白、高适之外的又一知音。亲切的称杜甫为“杜二”

　　我能够知道有他这号人，也是因为读唐诗，看杜甫生平的时候，作为屡邀入幕的好友加上司，屡屡在

　　作品里所极力推崇的：

　　诸如“扁舟不独如张翰，皂帽还应似管宁。”的《严中丞枉驾见过》：“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

　　别赠诗《奉济驿重送严公四韵》等等的

　　死后杜甫还为之亲挽，追掉为“颜回竟短折，贾谊徒忠贞。诸葛蜀人爱，文翁儒化成。公来雪山重，

　　公去雪山轻”的一代高士。贤比管宁、张翰，才比诸葛、贾谊的评价，杜甫一生才气高节，很少这么对一

　　个人的推崇备至，虽然未免夸张，但也可见其干才。

　　不过眼下，他只是以父廕调太原府参军事。尚未发迹。正逢吏考，滞于长安，今随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一同千辛万苦投奔行在而来。

　　不管我心中如何喜翻了天，面色上却一切如常“甚好，可愿为我司阶呼”

　　高尔基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把，猫说：让口水来的更猛烈把，看大家又得说我凑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