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离别

　　扫完了墓，龙悍，龙烈血，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三人怀着各自的心情下山了。沉默，是龙悍父子的招牌，如果是一般的人和龙悍父子两走在一起的话，那绝对会被憋死！不过，幸运的是，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已经有了这种免疫力。在下山的小路上，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一路滔滔不绝…

　　龙悍和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甩着手走在前面，龙烈血走在后面，此刻完全成了个搬运工，除了他自己带来的东西以外，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带来的东西，他也一并的拿下了。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今天的这份心意，龙悍父子都感受到了，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除了拿来一把镰刀以外，还带了一小袋生石灰，本来是准备用来堵墓地周围的老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的，可奇怪的是，这片墓地周围几乎没有什么老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所以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这次来的时候带着一小袋生石灰，走的时候又原封不动的带走…

　　“自从刘祝贵那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一伙倒了台，进了黑房子以后，这小沟村，可还真是清静安详了不少，别的不说，以前刘祝贵这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做村长的时候，占着有那个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乡长给他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两个人狼狈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2.jpg">，小沟村一年每个人头上不知道要被他刮去多少钱，要不是大伙还能起早贪黑的在地里刨上两口饭，早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翻这些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嘛，有什么好害怕的，这个人啊，年纪一大，有些事就看得开了，可有些事，却是越想越不明白了，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那些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尽能骑在好人头上拉屎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呢？他们也不怕有一天遭报应？”

　　…

　　“那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牛啊，村子里就那么几户人家，总总共共，也就养了那么一二十头，好几户人家都是借了钱来养的，说是扶贫项目，可这钱一分都还没进账，大伙就先把自己的口袋给掏空了，那些洋货，还比较挑嘴，乡里说，要想养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牛就得先种草，那草还不是一般的草，草种得花钱到乡上去买，买来撒在地里，我总觉得这事情比较玄乎，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花钱在自己地里种草的…”

　　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絮絮叨叨的在山路上说着小沟村的事，龙悍和龙烈血静静的听着，很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话，别人也无法从他们父子的脸上看到一丝表情。对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来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在经过王利直的那件事以后，对龙悍父子，特别是龙悍，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重，这个平时如铁一般沉默的汉子，在关键的时候，也能如铁一般的实在，小沟村的人都在猜测，刘祝贵一伙的倒台，龙悍可能还在背后出了很大的力，要不然的话，不可能连乡长、王所长这些“大人物”都跟着倒了霉，如果这些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不倒霉的话，那么，就算走了一个刘祝贵，谁能担保小沟村不会再出一个牛祝贵，马祝贵什么的，就算小沟村不会再出了，那你说，你们小沟村的这些刁民把“支持”我的人给整走了，我能让你们小沟村的这些刁民们好过么？小鞋，大帽，铁板凳——手铐，脚镣，加政策，哪一样不能把你们这些刁民整得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啊？那时候，倒霉的照样是你们小沟村的这些刁民！这个道理，小沟村明白的人还是有不少的，虽然大家无从猜测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但这一点，却并不妨碍大家对龙悍的感激与敬重。

　　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其实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在他原本的预想里，刘祝贵这个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那是一定要把他赶下来的，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凑足钱到首都去告“御状”的准备了。让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没想到的是，龙悍来了，事情的变化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之外，那简直可以用“惊喜”两个字来形容了——刘祝贵这个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还有乡长和王所长这两个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刘祝贵的靠山，他们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被人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拔起了，这简直就是奢望。那天法院审判的时候他去了，小沟村的人大半的都去了，好多人连法庭都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消息，当法官对他们进行宣判的时候，法庭里沸腾了，那时，小沟村的村民们，想起的是没有到庭的龙悍。大家都认为龙悍在这里出了大力，而在小沟村行事低调的龙烈血却没有让太多的人觉得感激，大家对龙烈血有好感，那也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原因：他是龙悍的儿子！此刻，走在前面的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怎么也想不到，让小沟村的人在法*大呼“苍天有眼”的事情的幕后黑手，现在正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后面，替他拿着镰刀，提着那一小袋生石灰…

　　不过，还好有一件事让他想起了龙烈血。

　　下山了，走在前面的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不知道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龙烈血“我听说，烈血今年高三了吧，好像刚刚才高考完，烈血这孩子，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读书的料，不知道烈血报考的是什么学校啊…”龙烈血笑了笑，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这个问题虽然是对着父亲说的，可还是应该由自己来解答“我报考的是西南联大！”

　　“哦，西南联大！抗战的时候，我还是小孩，那时在MK，你不知道啊，想当初那些鬼子的飞机三天两头的来炸…”

　　又走上了那条蜿蜒小河的岸边，太阳已经有些斜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柳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着，眼前河岸边的这条小路比前山上的那条来宽了不少，可以三个人并排行走了，可三个人并排的话对面的人也就过不来了，龙烈血还是只有跟在后面，静静的听着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讲述着当年的小鬼子是如何如何的凶残，西南联大的师生们又是如何如何的在鬼子的轰炸机下顽强的坚持着、学习着…

　　龙烈血静静的听着，听得津津有味。

　　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讲完了西南联大和他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的童年，还没走几步路“烈血这孩子是属羊的吧，不知道生日是哪一天，胡先生在小沟村的时候问过我，可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烈血这孩子是羊年出生的！”

　　龙悍告诉了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龙烈血的生日。

　　“噢，这个人一老，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就不行了，那一年好像还下了一场雪来着，雪很厚，在云南这种地方，那可是几十年都见不到的景象…”

　　走在后面的龙烈血，在听着张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讲到胡先生的时候，脑中似乎一瞬间闪过什么东西，但没抓住：胡先生？我的生日？胡先生？我的生日？胡先生？我的生日？胡先生？我的生日？…啊！难道是他！藏在龙烈血脑子里的一个疑问一下子变得有些透明了。可他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思考了三秒钟，龙烈血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必要和父亲提起，前面，小沟村已然在望了…

　　在龙烈血和龙悍走出小沟村的时候，那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还好龙烈血这次来扫墓的时候背了个背篓，要不然，龙烈血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拿得下那么多的东西。

　　朴实的小沟村的村民，选择了朴实的表达自己尊敬与感激的方式…

　　龙烈血此刻就像一个卖菜的农夫，在他的那个原本装着小锄头和镰刀的背篓里，此刻是一堆已经堆得冒尖的各种蔬菜了，茄子、大葱、辣椒、黄瓜、白菜…只要现在地里面能找得到的，在龙烈血背着的背篓里都能找得到，除了这些以外，龙烈血的右手还提着一只大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左手用提着一袋巴掌大的鲫鱼，和几碗咸菜，那鱼，还在活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跳的。龙悍的双手也没空着，龙悍的右手提着的是一块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左手提着的是一袋鸡蛋。

　　在龙悍和龙烈血他们到小沟村的时候，才发现，李伟华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最初李伟华他们是要留龙悍和龙烈血吃一顿饭，就在李伟华家，龙悍婉拒了，因为今晚家里面还要来客人！

　　“这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就拿回去做个菜吧，省得回去了还要买菜！”李伟华把已经用茅草绑好了双脚的大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倒着提到了龙烈血面前，龙烈血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放到手里，一沉！李伟华笑了。

　　“还有这个，我家的娃娃今天下河摸的一些小鱼，拿回去煮个汤，味道不比城里馆子的差…”看着这双自己叫不出名字的，但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真诚的眼睛，龙烈血默默地接过了那些还在袋子里活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跳的鱼，放到手里，一沉！那张朴实的脸，笑了。

　　“孩子他妈，快到咱家地里，把地里能吃的东西都给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一些来，要快啊！”“这个是我家二狗他爹腌的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拿回去煮也行，炒也行，味道很香的…”

　　“哥哥，这是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叫我送来的鸡蛋，还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做的咸菜，很好吃的！”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乌黑的眼睛，皮肤微黑，声音还很稚气，一双小手费力的提着两个塑料袋，正努力的想把袋子举到龙烈血的面前，龙烈血此时的双手已经快接不下了，接过了那两个袋子的是龙悍，一个袋子里装的是鸡蛋，一个袋子里装的是咸菜，咸菜是用两个合扣在一起的碗装住的…小男孩笑着跑了。

　　龙悍和龙烈血被小沟村的村民给围住了…

　　那是一双双真诚的眼睛，那是一双双坚定的手，还有一张张朴实的脸，一个个朴实的笑容…龙烈血觉得自己内心的最最深处，那一个最接近灵魂的地方，在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在龙悍和龙烈血大包小包的提着那些东西回到家中的时候，曹天云已经等在他家里了，看到龙悍父子，曹天云就已经用他独有的夸张的方式叫了起来。

　　“好啊，你们父子俩今天是去打劫啊，都不叫上我！害我在这里白等了老半天，你们要是再不回来，说不定我这酒瘾一发，就把我自己买的酒给喝了！哈…哈…”曹天云说完，晃了一下自己手里面提着东西——四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装五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

　　不知道为什么，龙烈血觉得今天的曹叔叔说话的声音特别的大，笑得也稍微有那么一点夸张。

　　打开了家里的门！

　　“你们家今天是闹地震还是刮台风啊，怎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成这个样子？”看到家里那龙悍和龙烈血较量过后一片狼藉的景象，曹天云又叫了起来。

　　龙悍笑了笑！

　　曹天云看了一眼院子里唯一还算完好的东西，那块一面已经有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i.jpg">裂纹路的大青石。

　　客厅已经收拾过了，曹天云和龙悍进到了客厅，龙烈血拿着那些东西去到了厨房，很小的时候，龙烈血就已经会做饭了，虽然他很少做饭。

　　先烧着水！

　　龙烈血把那只大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拎到了院子里，开刀放血，不煮汤了，黄焖吧…

　　那些鱼可以做成清汤的，葱也有了，还需要一点姜…

　　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洗过以后，放到温水里，滴点醋进去，可以让它不会太咸，切成片后可以和辣椒炒一盘…

　　黄瓜可以用来凉拌，辣椒多一点，父亲和曹叔叔都比较爱吃…

　　那些茄子，就来个“火烧茄”吧…

　　龙烈血很认真地在做着这顿饭，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过了今天，父亲就很难再吃上自己做的饭了。

　　晚上七点不到，龙烈血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好了所有的一切，还好龙烈血家的桌子不止一张，不然的话今天可能连吃晚饭的地方都没有了，龙烈血把饭桌摆到了院子里，那样比较凉快…

　　忙活了老半天，当看到曹天云从客厅里面和父亲一起走出来的时候，龙烈血还是发现曹叔叔的眼睛有些红了。

　　“好啊，烈血，我坐在客厅里都闻得到你做的饭菜的香味了，你小子，今天是存心要把我的馋虫给引出来啊，哈…哈…”桌子上，龙烈血做好的菜已经放好了，谈不上有多么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制，但也绝对在一般的水准以上！

　　焖得金黄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块，那煮出来如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一样的鲫鱼汤，暗红色的炒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雪白的“火烧茄”还有那些整整齐齐堆放在盘中，每一小条都是标准的５厘米的长的凉黄瓜，还有…

　　别的不说，光看这个样子，就已经很能勾起人的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了。

　　龙烈血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喝酒，但今天，龙烈血知道，例外。

　　三人就座，龙烈血拿出曹天云买的五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三杯酒。

　　龙悍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面朝南方，龙烈血和曹天云也站了起来，和龙悍一样，面朝南方！

　　没有什么语言，龙悍把酒划了一道弧线浇在了地上！

　　曹天云也做了，神情竟是龙烈血从未见过的庄严与肃穆。

　　龙烈血也做了，在这个方向，龙烈血知道，那里有父亲的很多兄弟，他们，都长眠于地下了。

　　“烈血，再拿一个杯子，加个椅子，添双碗筷，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酒，放在桌子的那边！”龙悍指着桌子一个方向的空位——南边！

　　龙悍和曹天云都端坐于桌子的一面，没动筷，一直等到龙烈血把龙悍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好以后，大家才又拿起了酒杯。

　　没什么废话，龙烈血把整杯的酒灌到了自己胃里，那是一种火一样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开去，渗透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这是龙烈血第一次喝白酒。龙烈血和龙悍一样，很少喝酒，在学校的时候，和小胖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龙烈血最多只喝啤酒，那还是在比较特殊的情况下！只一杯下去，龙烈血的脸上就烧了起来。

　　“男儿血如酒！”龙烈血心中默默地念了一遍这句话。

　　这是龙烈血第一次喝醉，一直喝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天星斗。喝醉前的事，龙烈血只记得曹叔叔不断的在夸自己做的鱼汤好喝，然后曹叔叔拿出一个东西来，说是送给自己上大学的礼物，那是一只笔，但龙烈血却感觉那像是一把刀，曹叔叔亲自把那把“刀”放到自己手里，眼神很是意味深长！隐隐约约中，龙烈血好像听到父亲和曹叔叔狂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昂的笑声。意识逐渐的开始模糊了，龙烈血感觉父亲好像离开了桌子，曹叔叔大声地笑着，又像是在哭，曹叔叔的手在按某种节奏拍打着桌面，父亲苍凉的歌声传来，近在眼前，仿佛又远在天边…

　　“四…海…狼…烟…起…”

　　“边…关…霜…月…寒…”

　　“抚…刀…思…壮…志…”

　　“望…雁…泪…成…行…”

　　伏在桌上，龙烈血的眼角微微一凉，那是一滴眼泪。

　　天上，一颗流星划过。

<tr>

上一章　　 <a href="http://www.uyaxs.com/uya.asp?id=44933">雪洗天下</a>　　 <a href='http://www.uyaxs.com/uyaxs.asp?id=5346910'>下一章</a>　( → )

第二十八章 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