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一章我才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陶瓷的。
今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票过五十的话,明天开始一天两更,如果连三十都不到,我还是一章一章来吧,不过质量肯定保证,哎我已经花了太多心思,不想还继续下去,没人看,我写了做甚?——
初二,即使是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街道也是冷清的,路旁被扫到一旁的积雪已经在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中变成了冰快,无处不在的寒冷充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周围,让人就算是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也还是有些吃不消。
陶瓷是怕冷的,她想到过这里比上海会冷,但没料到气候能够差别这么大,所以在她将身上的羽绒大衣收到最紧的情况下她还是觉得冷,恰好起风了,她只能把摇晃在外边双手蜷曲到口袋里,然后踩着重新从天上飘下来积累成厚厚一叠的雪片,步履缓慢的走在身旁的男人身边。
“大学是个多美好的时代啊”
陆蒙临嘴角洋溢出最灿烂的笑容,他双手抱在后脑勺后边,轻叹道:“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很讶异这么怯弱的女孩怎么会跑到酒吧那种污垢的地方玩儿,而且还是和几个男生一起,就不怕出事?后来才晓得,原来是闺蜜的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和小女孩的好奇心作祟,才导致了小绵延陷入狼窝的恐怖事实”
陶瓷仰起头看着他,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她的脸颊红透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人“那一次赵姐姐刚好来我家看我爷爷,刚好刘佳丽也在,赵子昂约佳丽出去她就硬要把我拖着,本来我是不敢去的,可是赵姐姐觉得无聊就加入到了佳丽的阵营,二比一下我只能惨淡失败收场拉”
陆蒙临笑道:“你怎么就跟小学生背书似的”
陶瓷白他一眼,哼哼道:“要不是后来赵姐姐跟我说来上海是为了看我爷爷外再顺道看一下某个家伙,我还真被你蒙在鼓里”
陆蒙临一征,疑惑道:“我瞒你什么了?”
陶瓷瞥他一眼,嗤声道:“还想不承认,真要让你揭穿你?”
似乎有一层薄纱正在被缓缓揭开,那个被隐藏到极深处的处心积虑,陆蒙临心都微动。
陶瓷似乎鄙夷他的‘誓死不从’,不屑道:“在我们认识前你就认识赵姐姐了是吧?”
一瞬间,陆蒙临眯起双眼,眼神里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股奇异的寒芒,陶瓷笑容璀璨的将那层遮盖住他眼睛五年的黑布扯开,很多事情在脑海里陡然豁然开朗。原本小心翼翼深怕踩脏了雪的陆蒙临走路更轻了,轻到每一脚的脚印还不如陶瓷的深刻,他想通了很多事情,但是仍旧不明白赵琼楼的背后隐藏的是哪个人,或者是与哪个人珠联璧合成一双坚硬翅膀。
陶瓷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心里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揪紧一番,原本责怪他的语气忍不住柔和下来,她轻声道:“没事的,我知道你圈子很广,所以没真怪你的意思”
还陷入沉思的陆蒙临哑然失笑,下意识答道:“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
陶瓷一愣,歪过头轻声询问道:“啊?”
陆蒙临回过神来,自嘲道:“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赵琼楼在那次见面前就知道我这号人,今天还是听你这么一说想通了一些事情”
陶瓷下意识靠近他一点,轻声道:“想通了什么?”
陆蒙临当然察觉到她的动作,心里苦笑一声,脸上却忽然间假模假样变的凶神恶煞,道:“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干啥,小心叔叔不买饭给你吃”
陶瓷低下头掩嘴偷笑,眉宇间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幸福。
傍晚时,两人终于从电影院的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中逃脱出来,站在相比苏州人民路金逸要稍微寒碜的电影院门前,脸上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笑意。
又回归到路上,此时路面的人头数似乎翻了一番,但仍旧令人觉得不够热闹,加上积雪太多,难免让人觉得触景生伤情,陶瓷大胆的挽住陆蒙临的臂膀,小心翼翼的确定他不会反感后又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轻声道:“其实我觉得,这样真好”
陆蒙临轻笑一声,道:“整天吃喝玩乐睡,当然很好”
陶瓷瞪他一眼,纠正道:“不,我是说感觉”
陆蒙临沉默下来,如上次苏州一样,很多事情他还是不想捅破最后一层纸,因为那些事情,一旦明朗化了,那么两人以后就连朋友都很难相处了。
见他没有回答,陶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眸子里充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细碎的哀伤,因为那晚的英雄救美,没抵的住如洪水猛兽般的英雄情节的她彻底沦陷,从此将他的背影当做了追随的目标,可是这几年自己越努力越发现,这个有些高有些宽厚的身影,居然渐渐变远,直到让她心慌的时候,她才想到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所以,他从商,那她便从了政,而政治是一门用十几二十年甚至一辈子来博取繁华前尘的职业,她却果断的愿意付出这一生,
陶瓷用只有细微的声音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你”
陆蒙临身体变的有些僵硬,他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
陶瓷猛然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似乎背后有力量支撑,她说出了她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平生最大胆的一番话“即使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陆蒙临牵着她的手,看着她缓缓蹲下身子呢喃,心如刀割。
大街上,有一对貌似情侣的年轻人在一课树下,女人蹲在那里呜咽哭泣,男人靠在树上皱眉抽烟,画面和谐,但在这个冰冷的季节,它太多悲伤。
第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陶瓷悄悄离去,踏上回到上海的列车,这是她来之前就已经买好的返回车票,昨天直到午夜十二点陆蒙临送她到宾馆她都没跟他坦白今天便要走了。此时,她坐在火车上,看着一对对送男女朋友上车的同龄人,看着他们眼中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的不舌与痛苦,似乎觉得同病相怜,她自己也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红了眼睛,最后忍不住下偷偷流泪。
火车缓缓启动,真如陶瓷脆弱的陶瓷看着窗外眼神无光,在逐渐离开站台远去时,她忽然察觉眼角余光后面有些异样,好奇下转过头望去,微红着眼睛的她先是愣住,随即便是让整个车厢都为之侧目的嚎啕大哭。
一个年轻的男人,用他的两条腿和一辆火车在竞赛,奔跑在急速的铁轨上,只是人与火车的差距是注定的天壤之别,他的身影渐渐被甩到了火车的身后,最后逐渐淡化。
车厢内,一名性格大的咧女孩惊讶道:“嘿!你们看,这个男人真帅”
哭到睡着的陶瓷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和他骑着单车在上海的大街小巷转悠,他带她去吃各种可口的小吃,他带他去游乐园陪她玩各中幼稚的游戏。
火车厢内列车员的叫卖声喊起惊醒了她,陶瓷擦干眼角残余的泪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个她招牌试的笑容。
恩,是的,接下来她便要奔赴遥远的英国,留下来的,只是那封应该已经被他发现的信,那是她平生写的最漂亮的小楷——
陆蒙临颓然的坐在宾馆,手里的那封洒上他钟爱的薰衣草香香水的信已经被他看过三遍
亲爱的
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笨很没用很不贴心的女孩,可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从小被父母和爷爷宠着,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健康的成长…
好吧,什么理由都不足以解释我的愚笨,因为看电影时遇到好玩的情节我会不顾形象的呵呵傻笑,和你一起吃饭时我会忍不住的看着你吃,你苦恼的时候我都会手足无措,这些都是我这个笨丫头干出来的事,可是你知道吗?在电影院里我多想像其它女孩躺在自己男朋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一样被你拥在怀里,在我面对琳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目的美食时看到的却是你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n.jpg">虎咽的模样,我就不想吃了,我想都给你吃,当你苦恼时,其实我早就心急如焚,可是我很笨,我懂得怎么有效的去安慰你。
亲爱的,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写到这里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愚笨的,竟然在临走前不知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代你什么,哦对了,你要记得,这里气候冷,多穿衣服,不要感冒,呵呵,总算想起来一件要关照你的事了。
哎,如果我比她更早认识你,那该多好啊!
陆蒙临扭过头,再也不忍盯着这张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泪痕干枯后留有痕迹的纸张上,这封信,根本就是她没写完的东西。
没有结尾的信,还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