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还有荒草

那个老师结完婚就没来学校，杨青青那个时候还等着老师抱她呢，结果老师没来，我就替老师抱了她。

　　第二天轰轰隆隆的声音把梦中的我惊醒，一个很大的推土机在推着破损的墙体，黄瓜煮了一锅萝卜汤，我说，没想到大冬天的工程还要施工。

　　黄瓜说，是啊一片废墟，越来越废墟了，这片废墟很美。我接过萝卜汤来大口大口地喝着，然后抹抹嘴，看着黄瓜喂他的三个宠物，羊驼、牛b、我靠你大爷。

　　“黄瓜，你为什么叫黄瓜。”我咬着手里烤的焦脆的红薯，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因为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很黄长得又高，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黄瓜。”“黄瓜不是绿色的吗，难道美国的黄瓜是黄的？”我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感到一阵的差异。

　　在我的印象中黄瓜一直是绿色的。黄瓜停下手中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的架子说：“你看到的是不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黄瓜是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老的时候黄得要命，一种灿烂的黄。”黄瓜说完出神的望着远处，远处的朝阳把天空映成一片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的红色。

　　我突然想到了王石扬和李如刚，他们都很黄。黄瓜有一本相册集，里面记录着各种废墟，标注着地点年代，有伊拉克和阿富汗，汶川的仅有几张，黄瓜说那里管得很严格，不让随便拍，除非你是cctv或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员。

　　人物仅有我一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着风头发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脸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着血，推着旧自行车走在夕阳里。机器轰隆隆的又推倒一面墙，方圆几百米都是破损的墙体，废料渣子。

　　那只叫做羊驼的狗跑过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着舌头，诚如黄瓜所说，它的确很乖，并且什么都吃，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红薯，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萝卜，烂菜叶，塑料袋里的垃圾，但是就是不吃屎，看到屎以后躲着走开。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在我的脑海中存在的几千年的语言…狗改不了吃屎，难道竟然是错的？！“吃屎是一种侮辱，不在于他好不好吃。”黄瓜蹲在地上，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着一块碎了的石子。

　　我想古代有一个人叫勾践的帝王他就吃过屎，但我没和黄瓜说，第一文化差别，再者他肯定会说，勾践？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jpg">！一连两三天我都和黄瓜到处拍废墟，到处都是标语什么“大拆促大建”“大建促大变”为“民谋福利”

　　“祖国建设人人有责”黄瓜的单反相机非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越野摩托也很好骑，我怀疑他的摄影技术已经达到国际水平了，因为他能从图片的光影效果判断是几点几分，什么朝向。

　　甚至风速，而且他会给每张照片取一个非常有诗意的名字。我鼓动他说：“你可以在中国找份摄影工作啊，或者当导演之类的，无论干什么都能混碗饭吃。”黄瓜鄙夷的看着我说：“我不吃屎。”

　　其实黄瓜此次来邯郸的目的是为了一窥赵王城遗址，这是唯一一座没有被开发的遗址，保存着它的古香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我的毕业设计就是为赵王城遗址设计一个博物馆，而我一直没想好怎么设计。黄瓜的护照年后就到期了。

　　在中国护照过期是件很头疼的事，政府会让你花钱办理，花钱不是问题，重在办理，黄瓜的那辆摩托车就是盖了8个章才能在大街上通行的，办理一个护照要盖多少个章？

　　20个，30个？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护照过期以前把赵王城给拍了，我们想了想，决定明天就去。

　　结果第二天温度骤降，黄瓜借给我一件很厚的羊皮坎肩，他自己也穿了一件。我为难地说：“这三个宠物就不要带去了，管理起来很麻烦。”

　　“那怎么行啊…来一趟古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不容易的，再说他们又不是宠物是我的朋友，怎么也得让他们见见世面啊…对不对羊驼。”黄瓜很不高兴的吹着口哨。羊驼象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地叫了两声，我哭笑不得的说：“好吧，你赢了，你们人多。”

　　我们徒步走到了赵王城，门卫蛮横的拦住说：“站住，这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止放羊。”＊＊＊我吐了口唾沫瞪了那个人一眼说：“不是来放羊的，是来拍电影的，《牧马人》的姐妹篇《牧羊人》。”

　　门卫十分疑惑的问道：“是吗，从来没听说过呢，你们是哪个剧组的的？”我还在犹豫地想是说张艺谋还是说冯小刚的时候，黄瓜抱着肩膀撅着嘴说：“cctv的，我们。”他说完还抱着肩膀表现出一副很牛b的摸样。

　　不料门卫当时就怒了：“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cctv出门哪回不是奔驰奥迪开路，最次也是国产大红旗，谁他妈走着来啊…一看你们就是骗子。”

　　“哪有哪有，真是来调查的，我们是先前部队，后面一大帮呢。”我瞪了黄瓜一眼连忙解释。黄瓜跟着说：“对对，先生离请看，这是我的护照。”

　　门卫看也没看便说道：“护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照啊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罩呢，人来就算了又是羊又是狗的，它们随地拉屎，随地吃屎，遗留下一堆屎，赵王城遗址也他妈会变成赵王城遗屎。”

　　“羊驼从来不吃屎，还有牛b、我靠你大爷也不随地拉屎。”黄瓜来自民主的国家，丝毫不能接受门卫对动物的歧视于是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分辨道：“来让他看一看，我靠你大爷。”

　　门卫随手抄起笤帚骂道：“孙子，你丫骂谁呢。”“我靠你大爷不是骂你，是羊的名字。”我摆了摆手连忙解释。我们眼看就动手打起来了。

　　突然一辆大红旗远远开过来停在了门口，一个秘书摸样的人紧走几步说道：“老李通知里面准备一下，北京文化中心派人来审查。”门卫老李一看来了领导，指着我们说道：“王秘书，这两个人说是剧组的，来调研。”

　　王秘书斜着眼看了我们一眼说：“剧组？什么剧组。”我突然想起苏秀秀和我说过一个什么北京公司于是心念一动，顺嘴说：“北京文化传媒公司，张教授…咳咳。”

　　不料一批弹中，王秘书马上笑脸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奥奥，那么幸会幸会。”黄瓜翻翻兜拿出一张纸来说：“这是我的大学毕业证，请阁下过目。”王秘书接过来看了看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笑笑说：“难道是哈…弗？”黄瓜嘻嘻笑道：“对啦，就是哈弗。”

　　秘书的态度更加恭敬来：“果然是名家，气度非凡哈哈。”门卫老李也害怕起来，疑惑的说：“那么这些羊和狗？”我语调强硬的说：“请你注意，那是道具。”

　　王秘书瞪了老李一眼，然后我们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我靠！没想到黄瓜，你他妈哈弗毕业的啊。”我敬佩的看着黄瓜。

　　黄瓜撇着嘴狂笑着说：“哈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我那是包皮手术诊断书，这些人英语怎么学的啊。”我叹了口气说：“学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你用英语骂他他都不知道。”

　　然后我们五个就去逛遗址了，遗址不大，黄土堆积，还有荒草，一圈一圈的都是大便卫生纸，风干了的大便泛着一种灰褐色，显得无比的坚硬与牢固。我当时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气了。

　　在外国友人面前确实很丢人。黄瓜拿出单反相机不停地照，我有些扫兴加不耐烦的说：“照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啊…有什么好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