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有人在下面大喊，事情发生都已经几个月了，几个月，你们还没有查清吗？

　　赵德良说，查清没有查清，我在这里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我可以告诉你

　　们，昨天晚上，省委召开紧急会议，会上成立了几个小组，其中就有一个核算小

　　组，还有其他几个小组。我在这里提个建议，你们可以选出代表，参加省委组织

　　的这几个小组，每个小组都派人参加，既帮助我们工作，同时，也监督我们工作

　　有人喊，赵书记，你告诉我，你需要多少时间？

　　赵德良举起右手，竖起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手指，说，十天时间。是十天，而不是十个工作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我本人亲自担任这次事件应急小组的组长，省委绝大多数常委，将在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现

　　场办公，并且拿出一个完整的符合各方利益的处理方案。所以，我请求你们，给

　　我十天时间。十天之内，一定给出一个方案，供大家充分讨论。我再重复一遍，

　　我的承诺是，十天之内，省委将制定一个初步解决方案，供全体市民讨论。

　　有人大喊，好，那就给你们十天时间。许多人也跟着喊起来，到底喊了些什

　　么，因为人多嘴杂，根本听不清。

　　赵德良挥了几次手，才制止了喧闹声。他继续说，我注意到了，刚才，我请

　　求你们给我十天时间，你们之中的大多数同志答应了，当然，也有少数人有意见。有意见很正常，我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你们的血汗钱，是你们过日子的钱。

　　如果是我，我也一样要挥卫自己的权利。但是，几事总要有个标准，不论你们大

　　多数赞成，还是少数反对，我都认为，我们之间，有了这个十天之约。既然有了

　　这个十天之约，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求各位父老乡亲另一件事，那就是切实履行

　　你们的承诺，以便让我有时间和精力，来履行我的承诺。你们怎样履行自己的承

　　诺？一个办法，回到自己家里去，不仅你们回去，也要劝说你的亲戚、朋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

　　人回家去，把我赵德良的承诺告诉他们，同时，也请你们相互转告，十天之后，

　　我如果没有兑现承诺，你们就把我赵德良拿到大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头下面来烤。

　　此时，民众的情绪已经平复，姚营建也终于捞到了说话的机会。他说的是具

　　体安排，市委已经组织了车辆，准备送大家回家。现场维持秩序的武警战士，将

　　辟出一条通道，保证大家离开时的安全，请大家配合武警战士行动。

　　这些市民来请愿，也是想解决问题，既然省委书记已经承诺他们，他们觉得

　　不需要再闹下去。陆续开始有人离开，但还有些人，难得见一次省委书记，借助

　　人员松动的时候往前挤，想接近赵德良表达一些什么。赵德良意识到自己如果仍

　　然留在现场，不利于群众疏散，便转身对唐小舟说，走，我们去交通指挥中心。

　　从房顶下来后，姚营建也跟着下米，并且向赵德良请示说，他已经对赵书记

　　的讲话进行了录音，能不能将录音拿到其他现场去播放。

　　赵德良转头看了一眼姚营建，说，你们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市民把我拿在火上烤，你这个市

　　委书记，也把我拿在火上烤？

　　唐小舟看到，姚营建的额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下来，不知是刚才在屋顶站

　　着被太阳烤着太热，还是此时紧张。赵德良这句话显然是玩笑，姚营建却胆颤心

　　惊。过了片刻，赵德良又说，也只能这样了。既然我被你当成了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纸，那你

　　就拿去楷吧。只要能把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里的屎楷干净就好。

　　赵德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待唐小舟，要去市交通指挥中心。可这件事并不容易，市民们还没

　　有完全离去，赵德良等人，只好等在市委会议室里。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吃了些

　　食物。这方面，余开鸿非常周到，将早餐准备的那些包子馒头鸡蛋之类，拿到机

　　关食堂里加热后，送了上来。

　　赵德良趁着吃东西的间隙了解情况，市委大院的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正在陆续散去，其他

　　地方，仍然剑拔弩张，甚至有几个地方，出现了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有些街道店铺被人砸了抢

　　了。市政协办公楼被人砸了，市法院的一辆汽车被人放火烧了。

　　当天下午，市里召开了区县以上主要领导干部会议，参加会议的名单，由省

　　委指定，分别是各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政部门的一二把手。赵德良并没有参加这个会议，而是由

　　市委秘书长主持，市委书记姚营建讲话，省委方面，同时去了三个常委，分别是

　　组织部长马昭武，纪委书记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和以及秘书长余开鸿。三位常委分别讲了话。马

　　昭武当然站在组织角度讲话，表示这是一次政治任务，这次政治任务完成得不好

　　，省委将不考虑此人进入省管干部，尤其是不会列入省管干部的后备干部名单，

　　已经列入的，立即撤下来。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和讲话，则是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的纪律检查方面，他说，对于

　　此次工作不力的领导干部，市纪委要进行调查，看他本人是不是有问题。必要的

　　话，只要市纪委提出要求，省纪委也将介入调查。

　　这是两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地悬在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市每一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政干部头上。哪一个

　　人，都不希望因为这么件事，影响到自己的官帽。

　　各级领导干部回去之后，又分别召开会议。省委市委往他们头上悬了几把达

　　摩剑，他们自然也不例外，迅速将这些剑，架到了更低级别的负责人头上。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

　　委书记、镇长、街道办主任甚至包括社区和村，都领到了任务。这些会议涉及的

　　层面很广，效果非常明显。尤其在街道、社区或者乡镇工作的干部，他们属于官

　　员体系的神经末梢，大量的基层工作是他们干的，一旦问责，最容易处理的，也

　　是他们这些人。

　　从下午四点开始，参与请愿的人群开始大量撤离，事态暂时平息。

　　整个下午和晚上，赵德良主持召开了好几个会，其中包括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市市委扩大会

　　议。在会上，赵德良对市委书记姚营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丝毫不留情面地指出

　　，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之所以出现如此恶劣的事态，与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市委权力失控直接相关，而主要责任

　　人，便是姚营建。同时，他宣布，省委已经决定，对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非法集资案中可能存在

　　的官员腐败行为进行调查。他正告与此相关的领导干部，要及早醒悟，有问题的

　　，及早向省委工作组说清廷，争取主动。

　　当晚稍晚些时候，赵德良又主持召开省委工作组各小组负责人开会，再一次

　　明确了任务，强调了纪律，规定了时间表。

　　第二天上午，赵德良又主持召开了一个会议，这次是与群众代表对话。进入

　　会场第一句话，赵德良便说，我要向在座各位道歉，我来晚了，让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市的父老

　　乡亲们受累了。接下来，赵德良介绍了这几天省委的一系列举措以及省委处理此

　　次事件的根本态度。

　　下午，赵德良又马不停蹄地视觉察了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市的工厂、学校、福利院、干休所

　　等。赵德良一直都是低调的，平常能不上电视尽量不上电视，但这一次不同，省

　　市电视台，均在当晚播出了赵德良在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视察的新闻。

　　唐小舟原以为，赵德良会在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再留几天，并且会不断公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面。可是，一

　　件突发案件，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了他的这一计划。当晚零时左右，雍州市西桥区发生一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击

　　案，大约有十名左右身份不明的人员，分乘两辆面包车，试图出城时，与在此设

　　卡拦截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以及公安特警发生驻火。匪徒持有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以及自动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等，当场打死

　　一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一名公安特警，打伤警察以及路人十一名。

　　唐小舟是半夜时被电话叫醒的。事态严重，他不得不叫醒赵德良，向他进行

　　了汇报。赵德良不得不于凌晨率省委一班人，匆匆地踏上了返程。

　　赶到现场时，天已经蒙蒙亮。

　　现场位于西桥区的边沿，与新陈县的陈山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界。八十年代以前，由雍州到

　　新陈县，需要经过陈山镇。随着城市的发展，由雍州到新陈，分别建起了高速公

　　路和新省道，这条路便被废弃，但公路还存在，只是缺乏维护，路况不是太好，

　　车辆也较少。

　　省公安厅在陈山镇建立了前线指挥部，成员由杨泰丰厅长、曾向凯副厅长、

　　省武警总队的一名副总队长、省公安厅刊侦总队、特警总队以及市公安局长、县

　　公安局长等负责人组成。

　　唐小舟陪着赵德良、罗先晖、余开鸿到达指挥部，稍稍洗了把脸，立即着手

　　了角罕情况。

　　具体案情，由曾向凯副厅长向省委报告。曾向凯说，案发地点在西桥区和新

　　陈县陈山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界处，由于是一条旧路，平常通行的车辆并不多，主要是周边地区

　　的一些车辆，所以，这个卡派的人员相对较少，当晚只有五个人值勤，两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

　　和三名特警。另外有两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和三名特警在不远处的一所房子里备勤。当晚零时

　　时分，有一辆挂新陈县车牌的白色面包车途经此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拦停例行检查，并没有

　　发现可疑之处，便放行了。但这辆车并没有走远，向前行驶约二十米后停在了路

　　边。停车点，离备勤点非常近，只有十几米。几分钟后，又来了一辆挂新陈县车

　　牌的面包车，一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和一名特警上车检查时，另外一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和一名特警在下面

　　警戒。

　　几分钟后，车内传出很大的叫喊声，随后听到几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响。下面警戒的特警迅

　　速冲向汽车，准备增援，发现那辆车已经启动，准备逃离。特警立即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拦截，

　　与此同时，车内伸出好几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同时开火。在室里备勤的公安干警听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声，迅

　　速跑出来，准备增援，不料事前停在那里的那辆车同时开火了。

　　事后查明，上车检查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警以及特警，当场被击中，但并没有立即死亡，他

　　们用对讲机报告说，车上有一个人很像孟庆西。两辆车和警方驻火后逃逸，逃出

　　陈山镇约五十米后，将两名干警的尸体抛下。而现场火时，有四名干警受伤，

　　另外有七名群众在附近宵夜，亦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弹所伤。

　　罗先晖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械情况查清了没有？

　　曾向凯说，基本查清了。我们在现场找到一百零五枚弹壳，一百一十六颗弹

　　头。

　　余开鸿问了一句外行话，弹头为什么比弹壳多十一颗？

　　曾向凯说，所能得到的弹头可能还会增加，因为受伤的伤员身上有弹头，目

　　前还在手术中，具体数量还没有汇总。甚至还可能有些弹头，我们暂时没有找到。至于弹头比弹壳多，存在一种可能，匪徒在车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不排除有些弹壳掉在了

　　车上。就目前已经获得的弹头和弹壳进行技术分析后证实，匪徒至少使用了七支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五支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两支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其中两支五四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和一支七九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是国产的。另外四

　　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都是外来的，被步判断，是越南产的。

　　罗先晖说，这三支国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应该有身份吧。

　　曾向凯说，是的，这三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中，两支五四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属于军用品，多年前在越南战

　　场上遗失了，此后再没有在国内出现过。那支七九式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是警用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由某省

　　一个派出所所长持有。七年前，这个所长喝醉了酒，在马路上睡着了，身上所有

　　物品，被人洗劫一空，包括这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四年前，这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出现在该省省会的一起抢劫

　　银行运钞车案中。事后判断，劫匪并没有打算伤人，但其中一名劫匪莫名其妙地

　　开了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估计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威慑，要么是因为恐俱导致走火。这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是

　　怎么到达江南省的，目前还是个谜。

　　正在此时，有人进来报告，发现那两辆汽车。汽车被抛弃在三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界处的大

　　龙山，离新陈县五十七公里。初步估计，匪徒可能逃往大龙山区。

　　杨泰丰向赵德良请示说，赵书记，我建议立即封锁大龙山地区，进行地毯式

　　搜查。

　　赵德良说，你是现场总指挥，你决定吧。

　　杨泰丰立即下达了封锁大龙山的命令。

　　后勤组送来了早餐，大家一边吃早餐，一边继续分析案情。

　　据专案组分析，那两名栖牲的干警上车后，很可能发现车上有一人疑似在逃

　　犯孟庆西，要求其下车协助调查，结果被保护孟庆西的匪徒击中要害。孟庆西选

　　择这个时候逃出雍州，显然清廷大量的警力，被派往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执行公务，雍州城内空

　　虚。他们选择的出逃路线，也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们用了两辆车，第一辆车掩

　　护，第二辆车才是真正的目标。这两辆车，均是套用的车牌。

　　公安厅痕检小组随后从大龙山抛车现场报来消息，现场处于山区，相对偏僻

　　，周围没有发现其他汽车痕迹，判断匪徒确实是在此地弃车，而不是换车。指挥

　　部分析后认为，匪徒原本有一个极其周密的计划，团伙成员或者策划者之中，应

　　该有超级行家，因此，这个出逃计划，应该有中途换车环节。但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战发生，

　　使得这一计划出现了偏差。偏差之一，匪徒内心惊慌，又是午夜，很可能走错了

　　路。偏差之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战发生后，匪徒只顾逃命，慌不择径，导致走错了路。偏差之

　　三，匪徒很可能不是当地人，对当地路况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因而走错路。匪徒走了五十多公

　　里后弃车，说明原定的换车地点，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战地点至少三十公里以上。此时，如果返

　　回或者绕道，均很危险，只有弃车。

　　如果这种分析正确，匪徒很难在短时间内逃出大龙山区。毕竟天亮以后，人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增加，各地又加强了戒备，他们很难不留下痕迹。

　　回到办公室，已经接近十一点。因为事情一桩接一桩，赵德良原定的工作安

　　排，完全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了。唐小舟拿起相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程安排一看，前些天便定下来要约见的人，

　　要处理的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下了一长串。为此，赵德良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程不得不重新排，这是一处的工

　　作。问题是，此前被取消的安排，哪些需要重新排，哪些要排在前面？唐小舟不

　　得不先征求赵德良的意见，然后再找余开鸿协调。所以，回到办公室后，他先做

　　了一些日常杂事，比如替赵德良沏好茶，又将赵德良当天要处理的一些文件整理

　　好，送到赵德良的办公室，再坐下来整理这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程表时，便到了中午。

　　下午一上班，他便来到余开鸿的办公室，就这件事和秘书长碰头。

　　肖斯言正在秘书长办公室里，余开鸿不知和肖斯言说了些什么，肖斯言的脸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显得很灰败，原本就白得有些不真实的皮肤，泛着一层青色。

　　唐小舟已经闯了进来，只好主动打招呼，说道，斯言，什么时候回来的？

　　肖斯言说，我回来快一个星期了。

　　文章出自二号首长："erhaoshouzhang" >erhaoshouzh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