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们花了五天才抵达石之王国。

　　因为纳协鲁等人一直是在山中披荆斩棘地前进的。虽然走街道可以比较早到达，不过他们不能冒著被魔神或史卡德骑士发现的危险。这次的目的是要调查被魔神占领的史卡德，因此必须避开所有无谓的危险。

　　石之王国的入口没有任何守卫。

　　"我们还是走密道吧，小心驶得万年船。"石之王国正如其"大隧道"的别名，是一条贯穿整座山的巨大隧道，其中还有著许多延伸至各地的通道。而矮人族的居住区或是工房，则大多设置在各条通道的旁边。

　　虽然纳协鲁曾经好几次前来拜访石之王国，不过里头像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宫般错综复杂的通路，没有人带路的话他根本就寸步难行。

　　然而今天却有最好的引路人与他同行，那就是石之王国的主人，也就是矮人王弗雷贝。就这样纳协鲁等人在他的带领之下，朝著其中的一条密道前进。

　　途中必须攀登山崖并渡过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而妮斯也似乎早就预料到般穿了一套便于行动的服装。由于打扮得像是个猎人似的，因此从远处看来肯定会被误认是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

　　然而即使穿著这样的服装，也丝毫无损于妮斯的美。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的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魅力，常常使纳协鲁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陶醉而不自觉，如果没有强烈意识到她是为纯洁无暇的圣女，或许自己的心中便会逐渐出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恶的感情了。想到这样的内心有可能早就被妮斯所看透，纳协鲁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为自己的不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感到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

　　"密道"的半径只有一般人张开双手的宽度而已。

　　不只无法站著进入，连弯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都无法前进，只能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向前爬行。

　　之后也是由弗雷贝带头，跟在后面的依序是纳协鲁及妮斯。前进不久之后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空气变得又冷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隔著皮手套传来的也只有坚硬岩石的感触。

　　几乎连自己是否有张开眼睛都感觉不到的黑暗，使得全身的感觉都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逐渐麻痹。纳协鲁也只能拼命地向前爬行。

　　"可以站起来了。"感觉地面稍微高起来的时候，弗雷贝如此对他们说著。

　　纳协鲁放心地站了起来。

　　此时周围突然变得明亮，原来是弗雷贝点燃了一支火把。空气中马上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油蜡燃烧的臭味。

　　"没关系吗？"妮斯担心地问著弗雷贝。

　　"这么黑的话你们也不方便吧？反正魔神靠著脚步声或是味道也可以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有没有光线对它们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如果发现魔神的话呢？"纳协鲁确认著今后的行动。

　　判断要战斗或是逃跑是很困难的。

　　"当然要打。现在大多数的魔神应该都还在柳瑟，剩下的也是在史卡德，这里不会留下太多魔神的。"弗雷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们身上的装备很轻便，千万不要太逞强了。"纳协鲁如此提醒著。这次由于要翻山越岭，他们并没有穿过于笨重的铠甲。

　　弗雷贝只是哼了一声说句知道了。

　　"我已经准备好归还之咒文了，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回到海兰的玛法神殿。""归还之咒文？"这是纳协鲁没听过的咒文。关于司祭所使用的奇迹或是神圣魔法，纳协鲁都大致有一些概念，不过妮斯所说这个咒文的名字却是第一次听见。

　　"这是只有侍奉大地母神的司祭才能使用的奇迹之一，可以瞬间移动到原本施行仪式的场所。虽然跟魔术师使用的瞬间移动咒文不同，它只是单方向移动的咒文，不过只要彼此手牵著手，不管有多少人都可以一口气移动。""这、这样不行啦，我不能丢下疾风不管啊！"纳协鲁连忙如此说著。

　　"龙很聪明，时间一久自然会先回到海兰的。"弗雷贝再度哼了一声。

　　妮斯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笑了出来，并且对纳协鲁点了点头。

　　"总之还是慎重前进吧，如果不用发生战斗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之后大家听从妮斯的建议尽可能避开大通路，只选择较小的通道前进。

　　不过他们不能不观察居住区或是工房，因为这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要调查魔神到底在隧道里做些什么。

　　距离魔神与矮人族的死斗至今还不到一年，不只各处都残存著战斗的痕迹，矮人们的尸体也一直留在原地。然而他们的尸体却全都化成了白骨，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窟中的空气十分冰凉，尸体应该是不容易腐败才对，因此纳协鲁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感到十分惊讶。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理由。

　　因为他们遇见了成群的野鼠。

　　成千上万的老鼠逃向通道的深处，似乎是被火把的光线所惊吓到了。然而像这么大群的野鼠真的认真起来的话，大概连活人都会在瞬间化为白骨的。

　　虽然弗雷贝一直默不作声，然而纳协鲁想到他现在的心情，就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感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一阵痛楚。想到石之王国被毁灭的直接原因就是父亲的愚蠢行径，这样的苦恼就变得更为深刻。

　　虽然已经在脑中想过了无数次，然而却只使得自己更加体认到父亲所犯下的罪行有多深。为这样的过去赎罪正是纳协鲁的使命，而他相信唯有打倒魔神才是唯一的赎罪方式。

　　在遇见野鼠群之后不久，他们察觉到有种异常的臭味。

　　虽然野鼠的味道也很臭，然而这种异臭却更为强烈。

　　"是尸臭…"妮斯已经拿出手帕掩住口鼻了。

　　"看来已经接近目的地了。"弗雷贝则是若无其事地说著。

　　虽然纳协鲁几乎感觉要吐出来了，但他不能在这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这样的丑态，因此也只好学妮斯拿出手帕掩住口鼻。只不过这么做仍然无法减轻恶臭，因此也只能祈祷自己的嗅觉赶快麻痹了。

　　"看来只能过去看看了。"妮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了苦笑如此说著。

　　纳协鲁等人朝著恶臭传来的方向前进，最后终于在黑暗深处发现了微弱的光线。

　　"就是那里了。"纳协鲁如此说著。

　　弗雷贝踩熄了手中的火把，四周一瞬间变得黑暗。

　　"抓紧我。"纳协鲁与妮斯听从弗雷贝的话，站在两边抓住了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带。

　　"里面有光线的话应该是有人吧。"妮斯如此说著。

　　"大概吧。可以的话希望能抓一个人当俘虏。""那么其他人都可以杀吗？"弗雷贝对纳协鲁确认著。

　　"当然。"纳协鲁毫不犹豫地如此回答。

　　如果跟魔神站在同一边，那们就不能说是无罪。

　　纳协鲁等人以弗雷贝带头，缓缓朝著光线的源头前进。

　　"那里应该有个大型石工艺的工房。"弗雷贝小声地说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没猜中的话就好了…""我现在的想法大概跟妮斯司祭是一样的。不过很可惜这种想法应该是正确的。"在来到这里的这段时间，纳协鲁一直思考著搬运尸体的原因。

　　他曾经想过是当作魔神的食物，然而真是如此的话，尸体应该会被搬运到魔神较多的地方才对。

　　或许只是单纯要埋葬尸体。毕竟放置著尸体不管不止在道德或宗教上都不允许，也将会成为疾病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源。然而如此一来就没有特地搬到石之王国的必要，而且来到这里的途中也已经确认过没有任何墓地了。

　　如此推断的话，剩下的可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就不多了。

　　"反正不管是什么预感，亲眼看到之后不就得了。"在弗雷贝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种奇怪的惨叫声，而且是眼前房间的方向传过来的。

　　"魔神发现了！能用跑的吗？""现在的亮度应该够了！"纳协鲁说著放开了抓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带的手。由于目的地已经很接近了，因此从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透进来的光线微微照亮了脚边。

　　妮斯也放开了手，同时拔出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的小剑。

　　三人飞奔在石之王国的通道上。

　　"是入侵者！""究竟是谁？！"传来了有点动摇的声音，而且无疑是人类的声音，看来门后至少有两个人。

　　原本以为对方会自己出来，不过却没有任何魔神或人类出现，因此纳协鲁等人主动冲进了有光线照明的房间。

　　里面是个宽广的空间，周围的墙壁旁边摆著许多的棚架。弗雷贝称呼这里是石工艺工房，因此当年一定有许多位矮人在这里工作著。

　　然而现在…

　　(果然如此！)纳协鲁知道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冰冷的石地板上排列著几十具尸体，而深处则有一只魔神。魔神的背上长了四枚翅膀、右手握著手杖，左手则捧著一个卷轴。记得这是擅长古代语魔法的上位魔神，不过并没有特意去记它的名字。

　　而在魔神的四周，还站著五个腐臭的尸体。

　　是尸人。

　　古代语魔法中有一系列的魔法被称为死灵魔术，主要研究的是不死的秘术。让死者成为会动的尸人或骸骨是这个系统中的初级咒文。尸体送到这边之后由魔神将其变成不死生物，作为魔神军团的前锋可说是绰绰有余。

　　而在上位魔神所在的另一个方向，则站著两个骑士及三只下位魔神。

　　纳协鲁当然看过这两个骑士。这两位下级骑士没有领土，平常都是驻扎在城里的，因此纳协鲁从小就看过他们。

　　然而如今这两人都是敌人，而且俘虏只要一人就够了。

　　三只下位魔神中有两只是长得像是石像怪的有翼魔神，另一只的外表则像是小魔鬼，这倒是第一次看到。

　　"纳协鲁殿下！"两个骑士中比较年轻的骑士惊讶地叫著。

　　"纳协鲁殿下是将史卡德出卖给威诺的叛徒，现在他是我们的敌人！"另一个中年骑士如此对年轻骑士斥责著。

　　"我无法跟纳协鲁大人对战，而且我也受够魔神了！"年轻骑士如此叫著，并朝著纳协鲁的方向跑了过来。

　　然而三只魔神挡住了他的去路。

　　"滚开！"虽然年轻骑士如此叫著，但魔神们却不为所动。

　　"我们赶快去帮他！"被妮斯如此一说，纳协鲁连忙朝魔神冲了过去。看来比较年轻的骑士似乎希望站在纳协鲁这边。

　　而察觉状况的魔神则是打算杀了他。

　　"这个人由我来打倒，你们去对付纳协鲁殿下！"中年骑士如此叫著并朝年轻骑士砍了过去。年轻骑士好不容易以盾牌挡了下来，同时也转过身去准备应战。

　　"你把身心都出卖给魔神了吗！"纳协鲁如此对中年骑士叫著。

　　"我是史卡德的骑士，我只对布鲁克国王发誓忠诚。"中年骑士如此回答。与其说是讲理，倒不如说其中隐藏了他自身的野心。

　　三只魔神发出奇怪的声音朝纳协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近，然而其中一只却突然向后弹飞了出去。

　　肯定是妮斯咏唱了神圣魔法的咒文。

　　另一方面弗雷贝也跟上位魔神展开了战斗。他的武器是单双手皆适用的战斧，身上穿的是轻型的锁练甲。跟弗雷贝原本沈重全身铠加上巨斧的武装比起来，这样的装备虽然令人嗤之以鼻，然而相信他也绝对不会因此而屈居下风的。

　　纳协鲁只要集中精神对付另外三只魔神就够了。虽然这是第一次同时对战三只魔神，然而他的身后有妮斯司祭的支援。据说她的治疗魔法连死者都可以使其苏醒，因此至少可以不用担心伤势放手一搏。

　　纳协鲁怒喝一声朝三只魔神冲了过去。

　　像是石像怪的有翼魔神沿著地面飞行并攻击过来。其中一只由口中吐出鲜红的火焰，另一只则是伸出了锐利的爪子。

　　"这种火焰算什么！"纳协鲁没有刻意避开火焰。

　　有翼魔神的火焰根本比不上龙之炎，即使中了也只会使皮铠稍微焦掉罢了。

　　纳协鲁跳进火焰之中朝魔神的脸踢去，同时在与另一只魔神的爪子擦身而过时，顺势放出了极为犀利的一击。

　　下巴被纳协鲁踢中的魔神整个上半身往后仰，火焰就这么无意义地朝天花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去，最后身子也支撑不住而向后躺到了石地上。另一只魔神虽然在纳协鲁的右脚上留下了一道伤痕，然而翅膀却被整个砍破而失去平衡撞落地面，并且就这样沿著地面滑到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窟的一角。

　　纳协鲁以迅速的动作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火的魔神进行追击。来不及重整态势的魔神虽然牺牲左手档下了纳协鲁的第一剑，但却没能躲开接下来的攻击，在整个头颅被砍成两半之后尖叫惨死。

　　就在这时，刚刚被砍伤翅膀的魔神放低身子从纳协鲁身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近了过来。

　　感觉到魔神有所攻击的纳协鲁，轻轻以顺时针方向回转了身子。

　　魔神的手就这样朝著纳协鲁前一瞬间所在的地方挥了下去。如果中了这一爪的话，大概纳协鲁的脑袋早就已经粉碎了。这一击就是如此的有力，但相对的失手之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的空隙也大得多。

　　纳协鲁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手中的剑随即朝魔神的身体横砍过去。

　　这一击正中魔神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口，伤口也随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出了黑色的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而纳协鲁也以毫无多余动作的剑技将剑刺进魔神的喉咙，并将其整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倒到地上。

　　痛苦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的魔神挥出右手攻击，但纳协鲁不但以左手挡了下来，并且还将其整个扭到了自己的腋下。这是贝鲁特传授给他的格斗术之一，魔神的骨骼构造与人类大致相同，因此仍然可以发挥相当的效果，相信连拥有怪力的魔神也是无法动弹的。

　　而在魔神挥出另一只手之前，纳协鲁将刺进魔神喉头的剑往一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了开来，魔神的脖子就这样被撕开了一半，同时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出了大量的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

　　虽然魔神仍然有所动作，然而已经很明显没有战斗能力了。

　　纳协鲁连忙回过头来准备对付另一只魔神，不过他马上知道已经不需要帮忙了。像是小魔鬼的那只魔神早已经动也不动，旁边站著的则是身上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血迹，手上仍然握著小剑的妮斯司祭。

　　战斗本身虽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但却比纳协鲁推测的还要早结束。

　　纳协鲁打倒两只下位魔神，另一只则是由勇敢的妮斯漂亮地以小剑打倒。不只如此，她还使用了神圣魔法的咒文将五只尸人轻松地净化。

　　而弗雷贝也打倒了上位魔神。

　　虽然上位魔神的魔法攻击使弗雷贝吃了许多苦头，然而他却像是若无其事似的。

　　为矮人王的强韧感到惊讶的妮斯连忙为他使用治疗魔法。看到自己全身的伤口在一瞬间完全消失，这可轮到弗雷贝自己瞪大了眼睛。

　　虽然只是轻伤，但纳协鲁还是接受了妮斯司祭的治疗。虽然自己在紧急包扎方面也颇有心得，但是即使是轻伤也可能有化脓的危险，何况现在身处于魔神的领土，他也不希望被任何的伤口所拖累。

　　而那场两个史卡德骑士之间的战斗，则是站在纳协鲁这边的年轻骑士好不容易获得了胜利。他的名字叫做贝尔，虽说年轻不过也比纳协鲁大了五岁。他在这场战斗中也身负重伤，不过在妮斯的治疗魔法之下很快就痊愈了。

　　战败的骑士还有呼吸，但他却拒绝接受妮斯的治疗。

　　"我不需要背叛者的同情。"中年骑士痛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地说著。

　　"那就死吧。"纳协鲁冷酷地说著。

　　只要放著不管的话就会如此的。既然都说不需要同情了，纳协鲁连给他致命一击的意思都没有。这个骑士自己选择要在痛苦中死去，他将跟房内其他的尸体一样在这里等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体的枯朽。

　　"纳协鲁殿下…"骑士贝尔跪在地上祈求纳协鲁的原谅。

　　"真的有心要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归正的话，就请你为我们带路吧。我们希望能够多了解魔神以及现在的史卡德。""遵命。"年轻骑士就像是放下心中的大石般深深叹了口气。

　　"看到魔神的丑陋以及战斗时的残忍，我真的已经再也无法忍耐了。被魔神杀害的人们不是成为它们的食物，就是被带到这里变成尸人。即使这是一种战胜的手段，但是神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对死者的冒渎行为的！""只有你有这样的想法吗？"纳协鲁如此问著。

　　"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骑士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一加入魔神这一边，我们就再也无法回到威诺了。何况我们身边都有魔神作护卫，它们随时都在监视著我们的一举一动。"如此说的贝尔偷偷看了这些魔神的尸体一眼。

　　"我们走吧。"妮斯如此说著。

　　直到刚才她都在为死者的灵魂凭吊。得到这位"玛法转生"的圣女祈祷，相信死者们也能稍微心安的。

　　"既然魔神还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目前的警戒应该也是十分薄弱的。这个石之王国如今就像是魔神的魔法实验场，虽然并不是全都知道，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前往所有我所知道的地方。"贝尔说到这里便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纳协鲁等三人也跟在后面。被静寂所笼罩的石之王国，开始响起了纳协鲁等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