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来收拾就是了

不论是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妈妈都会喋喋不休地和娟姨抱怨个不停，比如说工作遇到了刁难，出门忘带伞了（太阳伞！），丝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丝了，甚至爸爸持久力不行了…后面这几条确实说过。

　　不过年代比较久远了，那时候在妈妈眼中我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孩，最近几年已经不会再在我面前提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大脑不需要储存图形和视频的缘故，我对于这些音频的记忆力格外的强，以至于几年前的一些对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海老师今天还没走啊？”妈妈一只手提着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下来的高跟鞋，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刚才应该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有吗？没有吧？“黄潇跟海老师两天没见了，想留他吃个晚饭，海老师今天刚好没什么事，就同意了。”娟姨解释着说。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好像又就是这么回事？“是不是太打扰了？”海无涯恰到好处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一副困扰的表情，连我这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的“为难”

　　“没事没事，不打扰，早就想请你吃个便饭了，真是麻烦你每天对黄潇这么关照了。”妈妈很快回复了平常贤惠的样子，优雅地换掉拖鞋，说：“我先换下衣服…”

　　“好的庄姐。”海无涯笑着应下，坐回到沙发上，也不知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一直保持着微笑看着我。是了，这才是我想象中的海无涯该有的形象。

　　这就是所谓的假象么？我感到一阵反胃，仅仅只是半天的睁眼看世界，就将我16年的世界观彻底颠覆了。妈妈很快换了一身居家服出来。

　　简单素雅的白色长裙，配上修身的紧身淡黄长袖衫，长发简单地挽了个单马尾在脑后，穿着黑色丝袜的脚踩在一双凉拖鞋里，女白领瞬间变身家庭主妇。

　　海无涯双眼一亮，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居家打扮的妈妈，果然，妈妈的样貌属于“美”的一方，对于海无涯直勾勾的视线有些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我赶紧又扯了个话题。有妈妈盯着，海无涯自然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

　　而是一直认真听着我讲故事，不时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嘴补充些什么，让我一阵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对于海无涯和娟姨的事，我的感想更多的只是震惊和不解，倒并没有非常的气愤。

　　因为从客观上来说，我和海无涯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同。娟姨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海无涯。

　　她应该属于她的丈夫和女儿（前文设定修正，前文说是儿子，改为女儿），而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和海无涯都是对一个有夫之妇做出了“不伦”的事情。

　　不过还是有一些气愤的是，我和娟姨明明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娟姨却不愿意和我做更进一步的事，却和海无涯“当着我的面”做，这显然让我有些受伤。

　　果然还是因为我太小了么？我是指年纪…等到我实在无话可说的时候，海无涯便和妈妈聊起天来，他俩的话题其实聊来聊去也离不开我身上，海无涯偶尔说两个笑话逗得妈妈笑得花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颤，看得我一阵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

　　好在娟姨很快便来救场了，四菜一汤的浓郁香气弥漫在不怎么大的家里，我才感到一阵饥肠辘辘，一下午大脑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状态，又是强行理解面前的一切，又是不停思考话题，脑力消耗过大了。

　　妈妈走过来牵着我来到了餐桌前，让我在熟悉的位置上坐好，然后拿起我的饭碗给我盛了我爱吃的菜，搅拌均匀后把碗和勺子放到我手里，看着妈妈熟悉的动作，我感觉鼻子一酸，赶紧低下头用勺子挖饭吃。

　　“黄潇居然可以自己吃饭么？”海无涯有些惊讶地说。“这孩子很小就开始练习了，说什么都不让喂，非要自己吃，以前还经常把饭洒出来，现在已经很稳当了。”妈妈有些自豪地说“你也别客气。

　　也不知道淑娟做的菜合不合你胃口，都是些家常菜…”“合，合，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挑的，女朋友除外。”海无涯坐在我边上平常爸爸坐的位置，对面就是妈妈。“你也是博士了，谈过恋爱了没？”妈妈有些好奇地问。

　　似乎是海无涯的自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很强，妈妈那副外人面前的贤惠面孔有了些许的松动，一些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渐渐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了出来“谈过几个，不过都分了。”海无涯若无其事地说。

　　“啊？为什么？我感觉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优秀的啊…北大博士，还这么帅，应该很抢手吧？”妈妈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我读书早，在同年级算年龄小的了，周围同学全比我大一两岁，现在女孩子都喜欢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的，自然看不上我了。”海无涯耸耸肩。

　　“你可以找学妹啊？”“还是刚才那个原因，导致我心理年龄其实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大的，小女生太幼稚了。”哈哈…年纪差不多的看不上你，年纪小的你又看不上，活该你单生一辈子。我很不厚道地想着。

　　“那你刚才又说你谈过几个？”是哦…人家都谈过了…我瞬间没了兴致，我还一个都没谈过呢“见”过的女生总共就妈妈和娟姨两个，还没人家谈过的多呢。

　　“都是年纪比我大不少的富婆，她们喜欢年纪小的。”海无涯说。妈妈：“…”我：“…”这话让妈妈完全没法接，只能尴尬地说：“富婆好啊…富婆…会疼人。”

　　“确实，可惜容易被她们老公发现，每次约会我都担惊受怕的，所以都谈不久。”“…”妈妈一脸黑线“有老公就不太好了吧？”“此言差矣，偷情这种事情许多文人都做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爱自古以来就是文学灵感最大的来源之一。

　　甚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爱本身就能被看作一种艺术，国外许多行为艺术都是基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行为发展而来的，倒不如说，感情经历丰富的人才更能写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含感情的文字和故事，我这也是在寻求灵感罢了。”“呵呵。”妈妈用尴尬的笑声带过了这个话题。

　　要不要给潇儿换个老师？以前都没发现，这老师会不会把潇儿给带坏了？之后的饭局在沉默中度过，娟姨倒是几次想带起话题，但是也都很快就冷场了。“潇儿，喝汤吗？”饭吃完了，娟姨适时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已经通过气味判断出了今天炖的是我最爱的香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汤，那个黑黑的圆圆的东西就是香菇吗？娟姨给我盛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一碗，然后又给海无涯和妈妈盛了一碗，最后才自己盛了一碗。

　　今天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汤似乎味道格外的鲜，我很快就喝完了，喝完的时候娟姨和海无涯的几乎都还没动呢。平常晚饭过后，我的日常就是听电视节目，不过今天感觉完全没有这个心情。

　　而且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喝足后，困意也涌了上来，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有一股淡淡的睡意，现在这股睡意格外的强烈。似乎看出了我很困了，娟姨连忙起身扶住我，说：“累了？”我点了点头。

　　感觉眼皮有些打架了，困意一旦涌上来，似乎挡都挡不住，看来今天是真的累了。“我怎么也感觉有些困了？那淑娟，今天这碗…”

　　妈妈也皱着眉用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眉心“这才周一啊…休息两天精神都放松了吗？”“你睡去吧，我来收拾就是了，今晚我不是说好住这的吗？”娟姨的声音渐渐飘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