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6节

　　035

　　小诺与家琪在卧室里一起看完当天的一部连续剧后安然而卧。

　　照例没有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生活。

　　可能是晚饭的菜太咸，小诺渴醒了，她想倒杯水喝。

　　穿着背心小睡衣起来时，她发现家琪不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

　　家琪在另外的房间，开着电脑，小诺扭头张望，家琪的背影似乎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动，并且还有低低的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

　　小诺一愣。再看电脑画面，是A片。小诺突然明白了。

　　小诺悄悄地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没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心里苦涩。

　　看来家琪在自己面前不敢再试，怕压力越来越大，所以就半夜打开A片去试一下自己的能力…老公也真是苦啊。

　　家琪回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似乎很失落无力的样子。小诺装睡，不敢惊动他。男人，得有自己的空间和尊严。

　　唉，刚结婚时，他们也曾一起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看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情片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教育片，小诺一边看还一边指指点点评价这个女郎咪咪好看那个猛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难看，卧室里不用避讳言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得家琪很容易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火中烧。那时候的小诺还特别喜欢做一个游戏：一旦有电话，家琪去接电话时，小诺就特别爱抚慰他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部位，害家琪既想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又不得不在电话里一本正经地说话，终于挂完电话了，家琪就狠狠地把小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下面报复…

　　那时候的时光，似乎好远好远了啊。

　　待家琪回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小诺悄悄抚摸家琪光滑的后背，心想，自己那么虔诚地拜了菩萨，菩萨应该会显灵的吧，毕竟家琪并不是真的得病，不过是些心理压力，菩萨啊，你就帮他早点恢复吧，这样他就会变得自信了！

　　早上，家琪上班，小诺没课，就在家里打扫卫生。她看到了小房间的垃圾桶里的好几个卷成团的卫生纸，想起前几次丢垃圾时候也是好多的卫生纸团，一时突然想看看。

　　小诺展开纸团，她看到了淡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痕迹。

　　都是好几年的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了，小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小诺一时愣在那里。

　　一个逐渐清晰的事实浮现：家琪并没有不行，家琪只是，面对她不行…

　　周末的晚上。

　　小诺在洗手间里给全身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

　　她泡了个澡，洗了头发，认真仔细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o.jpg">了全身。并在洗澡后重点对脸部进行了一系列的护理。现在，站在洗手间镜子前面的，是个干净水润的躯体，有苗条的身材，细腻的肌肤，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的脸庞，淡淡的清香，温婉的眼神。

　　她把吹干的头发梳理一遍。头发有段时间没做了，过几天要去换个发型，这样会有个新形象了。她想。

　　她换上前不久买的新内衣，是黑色半镂空的，与张姝一道逛街时买的，张姝买的是红的，她的是黑的。张姝当时还挤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眼说：我买红色是为了配一条裙子的，你买黑色绝对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男人的！

　　是的，是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男人的。小诺想今晚再试一试。

　　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地走到家琪旁，家琪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看电视。

　　家琪看了她一眼，眼睛定住了。

　　小诺半搂住家琪，问：好不好看？

　　好看的。以后你要多买好看的衣服，别对不住好时光。家琪握握她的手。

　　今晚，来吗？小诺撒娇地问。

　　然而，家琪尴尬地说：可是，我很累，对不起啊…下次好吗，我会抱着你睡…不过，你真的很漂亮啊。

　　小诺立在那里，犹如一盆冷水浇过。终于发现：自己败局已定。

　　家琪可以对着电脑里的其他女人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却无法在自己的老婆面前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为什么？是自己给他太大的压力了？是她让他太压抑了？是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迫了他？

　　可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竟会让家琪对她毫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不久前她还在菩萨面前那么诚心地祈祷过，真的，那么诚心的祈祷，几乎可以感动所有人，可是，家琪却…

　　她出过一次轨，她承认，但是她真的不是坏心肠的女人啊，她对那次出轨简直都要忘掉了，因为她毫不在意那个男人。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她很少有愧对家琪的负疚感，因为她觉得这不是真正的出轨，而只是一次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这可以是让家琪对她毫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的原因吗？不，事实上，家琪对此事还一无所知，她也绝不会让家琪知道。

　　那事，她要让它烂死在自己的肚子里。

　　那男人的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陌生的女人可以让他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而一心期待他恢复的、陪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淌了无数眼泪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却可以让他深陷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之门，而且，一陷就是半年之久！

　　若他一直对她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呢？那这婚姻可怎么办？！

　　小诺相信，家琪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那种感情就像是患难中的兄妹，就像是疼痛的左手抚摸安慰同样疼痛的右手，很依恋，但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

　　有人说，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中的男女，最好要带有点占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念，那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生活会非常热烈，而他们现在，貌似只剩下了亲人之间的单纯的陪伴，全没有了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男女之间的吸引！

　　这究竟是为什么？

　　是因为时光？因为病痛？因为婆媳争吵不断？因为婚姻生活中种种的不胜其烦？

　　036

　　小诺与家琪在谈话。

　　你是不是总是感觉累？小诺问。

　　是的。

　　为什么呢？

　　生活没有乐趣。

　　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ai.jpg">也没乐趣？小诺问。

　　家琪不说话。

　　然后说：我真的觉得累，好累的。

　　是什么累呢？

　　什么都累…工作累，生活累，面对你们累…

　　家里的家务是我做的，饭菜是你爸妈做的，你究竟有什么累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累的很，心里累。

　　小诺不说话。

　　她完全可以理解。身体累比起心里累根本不算什么，恩爱的男女，白天干再苦再累的活，晚上在一起依旧有很多的劲来享受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女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但是，一旦心里累了，就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望也没有了。

　　我害怕…半天后，家琪说。

　　怕什么呢？

　　怕出事，怕你和我妈，怕这种总是在调节在平衡的生活，很不舒畅，简直就像在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中活一样…而且，我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还会出事…所以，心里总是怕…家琪慢慢地说。

　　小诺沉默。依旧是婆媳原因。

　　我们离婚吧。小诺说。

　　为什么？家琪紧张地问。

　　小诺动动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想说什么，但停住了。说什么呢？说她碰到这样的婆婆是她的命数？说算命先生早就为他们算好了命运？说只要她们这婆媳俩的关系还（存）在（，）争斗也必定会继续，因为这是性格决定也是命运决定，所以还不如早点松手？…不，家琪是不会认同这样的说法的。

　　沉寂了好一会儿，小诺说：我都知道了…你经常晚上去小房间，看A片…其实，你是可以的，但是，面对我，你就不行了…那么，这样的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们，还不如都给对方一点尊严吧…

　　家琪沉默。

　　两周后，家琪写了一页纸的离婚协议，给小诺看。

　　第一条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归属：若小诺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就给小诺，他每月提供四分之一的工资作为抚养费用直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成年，并让小诺带走全部宝贝基金。若小诺放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监护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就给他，他保证全心全意地疼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不需要小诺的抚养费。不过无论是谁抚养，双方的亲人都有探视的权力。

　　第二条是关于房产。

　　家琪对财产几乎没有任何保留，除了大婚房因为房产证的名字是家琪妈，两人没有权力分割外，家琪把共有的两房一厅小福利房全给了小诺，这个房子按当时的房价来算将近50万。另外，他支付了近两年的即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付的新房也全给了小诺。家琪在共有财产上的退让，既算是弥补当初小诺父母贴在大婚房上的那10万的装修款，也算是对小诺的爱的一点心意。

　　其他的，也没什么可写在协议上的了。

　　扪心问过自己：是不是不爱小诺了？也不是。只是，被生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迫了，没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情了，不配谈爱了，连对自己老婆的兴趣也没了。这与爱情无关，只与严酷的生活有关。

　　小诺问：那你离婚后住哪里？

　　家琪说：我是个很弱小的人，都当爸爸了还是独立不起来，我就去与我父母一起住那婚房吧。

　　小诺无语。

　　过了会儿，小诺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家琪说：当然是。

　　小诺拿着那离婚协议，说：等我去问问我爸爸，然后我再决定是不是签字，好吗？

　　家琪说：好的。

　　然后家琪又说：告诉爸，我食言了，没能一辈子保护你，很对不起他…但是，只要我能做到，我还是会照顾你的，只是，我实在太没用…以后要你单独承担房款了，也不知道你扛不扛得下来…

　　小诺别过脸去，轻轻抹泪。

　　家琪抱住她，很疼惜地抚摸她的头发。

　　为什么，为什么，曾那么相爱的两人，要以离婚来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