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田所常子对我言听计从，她本来在东京的酒吧间做事，根据我的旨意，她转到青森的酒吧间去，并发出了我给你的那封信。是我教她见到你后，应持什么样的态度和说什么话。我当时考虑，仅仅一封信是不能让你完全相信的，让你到青森去一趟遇到了常子后，你就会确信无疑了，事实正如我所料。其实，田所常子什么也不知道，她要同我结婚，这种动机冲昏了她的头脑。”俊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不在乎地说。

　　“可怜的女人。是你害了她！”信子的眼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出愤怒的火焰。

　　“讲得太多对你也无用。我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到这里来时，向公司请了三天假，把常子带来时，也是借病向公司请的假。”俊吉阴沉沉地笑了笑，突然脸色一变，双目圆睁，凶神恶煞似地说：“我知道你是不会知道这一切的，一定是有人让你这样做，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是如何知道我做的一切，又是怎样知道我利用这十和田湖的浓雾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推下湖去的。”

　　“原来是这样！”信子眼前又出现了俊吉当时“病后”的慷憔悴相。她知道自己受骗了。自已当时竟还有过同这个杀害自己丈夫的禽兽一起生活的念头。她愤怒到了极点。然而，理智又使她安静了下来。她轻蔑地瞧了俊吉一眠说：“好，我可以告诉你。田所常子死后，她哥哥为查明原因，到常子死的地方调查过，意外地了解到湖上旅馆的两个男客为了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住宿费趁大雾划船逃跑的事。他感到不对劲。考虑到那两个人划船出去，回来时要是一个人就会被别人注意，所以其中的一个人为了另一个目的，把船划到对岸弃船上岸溜之大吉了。后来，见到你后又偶然知道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和常子的关系，以及你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是表兄弟，并见到了我。他脑子里便更加怀疑，于是就开始调查，最后，把一切都写信告诉了我，并让我帮忙。”

　　“真是个福尔摩斯式的人物。邀请我到松岛去就是引找到这里来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饵的吧！”俊吉又发出一阵狞笑。“信子，你知道我的用心吗？”突然，俊吉话题一转，声音颤抖地说。

　　“知道，可是我不会让你得逞！”信子毫不含糊地说。

　　“我喜欢你，但是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面前又总有种自卑感，我不想多说，这就是我做这一切的动机。本来我能够如愿以偿，你就要成为我的人了，最多再等二、三个月。假如没有那个人作梗，是不会发生今天的事的。”

　　看看信子没有吱声，俊吉又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和你结婚后的生活习惯，只有我一个人清楚，我在战争时期，作为弘前联队的士兵在这一带呆过，对这里的地理很熟悉，知道每年的六月份大清早就会大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漫，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得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又去出差了，就随后跟来，在他常去的福岛省煤矿公司找到了他，然后把他骗到了这里。”

　　大雾还没有散去的意思，两个人在这与外界隔绝的雾海里对峙着。

　　“信子，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知道，不过你的一切都是徒劳！”信子强硬地说。

　　“我想拥抱着你在这里死去。正是为达到这个目的，我才不惜一切百依百顺地陪你到这里来。”

　　“也用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的办法害我？”信子的心怦怦直跳。

　　“不是那样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当时听了我的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一种好奇心促使他找到船到这里来的，我用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把他打倒在湖里，没费吹灰之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声也许传到了岸边。但是，人们只能认为是准在打鸟什么的。随后，我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仍到湖里，让它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一永远销声匿迹了。”俊吉说完就要站起来，小船随之剧烈地摇晃起来。

　　“不，我不想和你一起死！”信子象掉进了陷阱里，绝望地挣扎着。

　　“我要和你一起死，一起死！我喜欢你！”

　　“不，我讨厌你！我恨你！”信子的声音使人肝胆俱裂。

　　俊吉终于站了起来，颤颤悠悠地走到了信子跟前，小船愈加晃得厉害了，象要把雾卷起来。

　　“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离开我…”

　　“我要你和我一起死，一起死！”

　　正在这紧要关头，近前响起了船桨打水的声音；很快，那个生着一双细小眼睛，圆脸的白木淳三按照和信子在仙台预定好了的，象一缕青烟似的、及时地在白雾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