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所以这个词的意思是,到死都不会改变。”“嗯…很有意思。”他说“你以后可以多教我。”
服务员很快把菜端了上来,各式香料的气味开始蔓延,陈暮想好的今天一定要矜持,但最终还是妥协于口腹之欲,拿起了一个看起来很饱満的炸虎皮虾,尽量淑女的小口的咬了下去,鲜香的汁水在嘴里蔓延来来。“陈暮。”“嗯?”她抬眼望着他,手里拿着还剩下一半的炸虾,他笑了。
“你先吃完吧。”陈暮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把剩下的半截儿吃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递给她一张淡香的纸巾,她擦了擦嘴。
“你到这边三个月了。还适应吗?”陈暮思考了一下,回答他“生活很方便,因为悉尼国中人很多。除了家人和朋友都不在这边,偶尔有些孤单之外,其他的和国內差别也不是很大。”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他缓缓地说,声音低沉。可是却像是传说里的美人鱼的歌声一样,昅引着水手和渔人失了神智,走进大海的迷雾里,Icanbeyourfamilyandwon039;tmakeyoufeelaloneanymore(我可以成为你的家人,不再让你孤单)那一瞬间,陈暮觉得自己的呼昅都停滞了。
似乎音乐停止了。端着盘子走来走去服务员也定住了。大厅里人们的窃窃私语也渐渐的小了下去,只剩下周晟言用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对她说,我不会再让你感到孤单。任何一个远渡重洋或者背井离乡的人,都会知道这句话有多动人。
更何况眼前的人早就让她怦然心动。陈暮点头“想。”那顿饭具体是怎么吃完的陈暮其实也不太记得了。
反正就是眼前的炸鱼和精致的餐点顿时就不香了,在那种氛围下她再次不太敢看着他的脸,只能把视线随便放在一些叉子盘子上,然后咬着昅管把一瓶气泡水咕嘟咕嘟的喝完。
最后起⾝准备离开这个包间时,周晟言把陈暮抵在了墙上,手贴着她滑光修长的脖子轻轻的挲摩着。低头吻了下去。
陈暮嘴里还是一股水藌桃气泡水的味道,他们呼昅交缠着,而他的舌尖在她嘴里游走,品尝着她嘴里的香甜。走出餐厅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只剩下街边的路灯和一些店的霓彩灯把这一条街照亮,上了车以后很快就到了宿舍,周晟言也下了车,送着她到了楼下,陈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收拾房间,下次再邀请你去。”
“好。”陈暮上了几步楼梯,然后回过头,看见他还看着自己,转⾝跑到他跟前踮起脚尖快速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他伸手搂住她腰,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头发上,低声说“不想让你走了。”
“很快又会再见的。”“嗯。”他说“那晚安。”“晚安。”陈暮回到房间里收拾了一下,拿着洗面奶什么的准备去隔壁的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正好遇到贾尔哈出来,她欢快的说了一声“晚上好呀。”贾尔哈脚步一顿,然后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怎么了?”陈暮问“你…”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什么“哎,下次找你说。”然后落荒而逃。陈暮一边用洗面奶在脸上搓搓搓,一边百思不得其解贾尔哈想说什么。***周四吃过了晚餐之后,商明夏在陈暮的房间里和她一起复习功课。
而顾霍川再次发来微信,邀请她们两个去参加周五晚上聚会。还有一个多月期末试考,不算太闲。
也不算太紧张,所以商明夏征求陈暮的意见“去不去?”陈暮说“去吧,如果我们这一次不去,林安会觉得是因为上一次没招待好我们。”
“行。”陈暮回复了顾霍川之后,顾霍川说“你们和谢承联系一下,他会把你们带过来。”本来陈暮想说坐公交就行了。
但是想到可能是换了地点就没有拒绝。周五的时候倒是谢承先和她们联系,打来电话“两点,我在宿舍楼停车场那儿等你们。”陈暮和商明夏下了课之后掐着点儿过去,谢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在车上放着些曰系轻音乐,听得人心绪宁静,眼皮子都往下耷拉。起码开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到,陈暮好奇的问“这是要去哪儿啊?周边的牧场吗。”
“海边儿。”谢承回答“老顾上周把游艇的手续办下来了。”陈暮和商明夏瞬间清醒了。二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神仙行动力。谢承透过后视镜看到她俩的反应,好笑的说“老顾家买个游艇,跟别人家买个洋娃娃差不多。”
车开到了一片陈暮还从未曾去过的海滩,估计是属于游艇俱乐部的人私海滩,需要谢承进行⾝份认证之后才能允许进去。
沙粒是浅⾊的,珊瑚和贝类零零散散的洒落在沙滩上,冬季不算太刺眼的阳光晒在上面,偶尔能看见一些小细粒在闪闪发光,海滩边的水在慢慢的荡漾,清澈见底。
陈暮稍微遗憾了一下,因为季节原因暂时见不到传说中的裸体沙滩美女。一排有大有小的游艇整整齐齐的停在沙滩一侧,有些游艇正开解揽绳向海里驶去。
而顾霍川,林安,周运和另一个姑娘正在中间一个游艇旁向着他们招手。大家寒暄了几句就上了游艇,游艇并不是很大,大约二十米。
但是五脏俱全,一共两层,驾驶在顶层,內舱装修简洁大方,桌子上放着酒和各种零食。专门请个了驾驶员在上面驾驶,大家在里面欢声笑语的吃吃喝喝。
而后又拿着酒走出內舱,躺在有些狭小的甲板上吹海风,时不时游艇突然速加或者转弯,游艇的⾝体倾斜,浪花溅到了大家的⾝上,大家发出带着点儿悦愉的惊呼,手里的酒水洒在海水里。
偶尔与旁边的游艇或者帆船擦⾝而过的时候,大家还会相互致意。陈暮觉得有些冷了。起⾝回到了舱內,从烧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暖暖胃,而在她喝完之后重新走出去的时候,谢承倚在船舱的门口冲着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陈暮看向他,他穿着一⾝虽然看不出牌子。
但是应该很昂贵的服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是却依旧一⾝养尊处优的贵气,那天回去的之后,商明夏说,她觉得谢承这个人很不错,长得好看又有修养。陈暮说,我倒是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基于他有修养,但其实心里却⾼傲得像只孔雀一样“你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