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你是谁的谁

“嘭”的一声，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脑门砸在了桌面上“嘶…”从梦中惊醒的他龇牙咧嘴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着脑门，再看看四周，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派出所的休息室里。

　　一清醒过来，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赶紧低头看，一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乎的小脸儿在微弱的台灯光芒映衬下显得很红润。沉睡中的孩子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小拳头，嘴巴略张着，呼吸细微的如果不靠近，都没办法感知。

　　“呼，”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长长地出了口气，这小祖宗可算睡踏实了，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向凌晨两点。之前自己给她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布的时候是几点来着，好像是一点半，这么说自己也算睡了小半个钟头了。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悄么叽儿的起身，踮着脚一步步蹭到门口，只敢开个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儿，然后挤出去了。没办法，这门板岁数估计比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都大，只要稍微用力，吱呀的声音能把人牙都给酸倒了，他生怕把孩子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醒了。

　　别看这孩子个头还没个暖壶大，那嗓门敞亮的，都让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怀疑她是不是她娘和高保真音响生的，哭起来愣带着回音儿！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在厕所里放着水，小便稀里哗啦地砸在了便池里，他突然觉得很痛快，今天一天，他干什么都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这会儿总算可以干件能整出响动的事儿了。

　　轻松下来的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正准备回休息室，一瞥眼发现值班室大放光芒，他溜达过去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口口声声说让自己好好休息他来值班的周亮，盖着警服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小呼噜打得窗户玻璃都产生共振了，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用力磨了磨牙，个死胖子！

　　这事儿要从今天上午说起，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和周亮去居委会做例行交流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见办公室里猛然传来一阵高吭的哭声，周亮和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刚要迈进门去的腿都给镇住了，愣同时悬空五秒没动弹。两人对视了一眼，周亮问“嚯，帕瓦罗蒂的孙子来了？”

　　不等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说话，居委会主任大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头撞了出来，正好跟周亮碰个正着。老太太向后一个趔趄，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赶紧扶住“刘主任，您小心！”刘大妈一定神，看见是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跟看见救星似的一把拉住“你们可来了，我打电话给所里，牛所长说你们出来了，正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你们去呢，赶紧的，赶紧给带走吧！”

　　周亮笑嘻嘻地问“刘大妈，又给我们带啥好吃的呀，是不是您酱的肘子啊，您可太客气了！”“你个臭小子就知道吃，这个我可不会酱，要是能生吃你就吃！”老太太没好气地白了周亮一眼，然后一招手，另一个居委会阿姨走了上来往周亮怀里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笑说“给，吃吧！”

　　周亮低头一看，一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正盯着他看，然后就看见那小嘴一咧，周亮刚叫“别，别价…。”他话音未落，那尖锐的哭声又响了起来，看着手忙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的周亮，居委会阿姨好笑又好气地过来帮忙安抚。

　　“大妈，这怎么回事儿啊？”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问。“你问我，我问谁去？今儿咱们那老王头上厕所的时候，在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儿那砖堆旁边发现的，身上的衣服就这身儿，还有一个裹着的小被子，”刘大妈边说边走过去拎了一个小花被子过来“其他就没了，我搜了，也没留个话儿，生辰八字都不知道，估摸着也就刚满月。”刘大妈说完，把被子递给了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翻看了一下小花被，很普通的面料，倒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干净的，看样子这孩子被抛弃没有多久。“大妈，王大爷捡这孩子的时候，周围有人吗？”周亮好不容易把孩子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还给了阿姨，赶紧走过来问，顺便接过那个小被子检查着。

　　“我也问了，老头子说一开始他没注意，旁边几个都是来上厕所的邻居，再后来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多了，他也不认得了，你们也知道，咱们这儿外来人员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大，这人想认全了还真不容易！”刘大妈回想着说。

　　“很可能那人堆里就有这孩子的父母，”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说了一句，这是经验，有些遗弃孩子的父母，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心理，总想知道自己的孩子被谁捡走了，尤其是把孩子遗弃在那种比较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的。

　　“是啊，这孩子有问题吗？看着可不像，中气这么足，”周亮看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过去看孩子就问。“我们打开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毛病，对了，是个女孩儿，”刘大妈找补了一句。“重男轻女？”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眉头一皱，那孩子现在叼了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嘴，倒也安静，看着眉清目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好看的。

　　“那可不一定，原因多了去了，这今年第三个了吧？”周亮咂吧了一下嘴，看刘大妈。“可不是嘛，造孽啊！”刘大妈边说边摇头。“咱们这儿最近那些外来户有没有怀孕生产的？”周亮又问。“有是有几个，可一般到生的时候她们就离开咱们这儿了，知道北京管得严，她们大多是超生，所以都躲了，”刘大妈说。

　　“行，大妈，那我给您做个报案记录，大米，你把孩子先带回所里吧，走访什么的我来做，”周亮冲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挥挥手。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这段日子一直跟老胡和周亮一组，虽说他是“上头”下来的，可论基层经验，他连周亮都不如。尽管心里一直憋着一口闷气，可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还是认真学习，努力工作，坚决不给人说闲话的机会。他就想让“上头”那些人看看，老子走到哪儿都是好样的！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虽然所里的人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些生疏，但是一开始那些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怀疑，不信任的眼神倒是淡了不少。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大家也都知道了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之所以被下放，是因为他确实犯了错，但却倒霉地撞上了领导换届内斗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口上。

　　老胡是个热心肠儿，他能感觉到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并不情愿来到这里，但他不像一些年轻警察，觉得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看不起基层所，被分到这里就是跌份儿了什么的，而是理解他一个优秀刑警不能搞刑侦却被迫做基层工作的“痛苦”

　　所以他对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关照的，知无不言，再说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脑子好使，工作努力，学历高见识多，写起报告来一套一套的，就是比自己强，也乐于和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多交流。至于周亮，因为那天发药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有保护他的举动，后来接触多了，知道了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倒霉的原因之后，他倒有点义愤填膺的感觉了，因此老胡主动要求把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分到跟他们一组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对。

　　“那成，”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从阿姨那儿接了过来。“哟，小米，看你这动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熟练，你结婚了？有孩子了？”阿姨好奇地问。“哪儿啊，前段日子我表姐生了个闺女，抱过一次，”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微笑着说。

　　“是啊，那就好，那就好！”刘大妈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回头还打算给你说一个呢，人姑娘可好了！是老师！要不我现给你说说？”老太太来了情绪。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赶紧笑笑“别别别，这还一孩子呢，那什么，周亮我先回所了，你有事儿就打我电话啊，大妈我走了啊！回见！”说完他逃命似的出了门。

　　“你说这孩子，一说介绍对象就跑，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老话儿可说了…”“哎哟我的刘大妈，咱先把正事儿干了成吗？”周亮赶紧打断了老太太的絮叨。

　　这刘大妈的外号就叫“鸳鸯蝴蝶梦”最喜欢给人做媒，也成功了几对。自从见了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就特待见他，老想给他说媒拉线儿。搞得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在电话里跟钉子哀嚎说，好不容易躲开了那个娇滴滴，这边又冒出来一个刘大妈，我上辈子是不是杀过媒婆儿？！

　　等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抱着孩子回了派出所里，警察们这种事儿见得多了，也没当回事儿，都是各忙各的，老胡给附近小学讲安全教育去了，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只能直接报告给所长。牛所看见那孩子只摇头叹息了一声，就让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送孩子先去医院检查，然后再通知福利院把孩子接走。

　　去医院这一路上把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给折腾的，孩子又哭又闹又叫，整的那回头率是百分之一百二。要不是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穿了一身警服，看着也正气凛然不想人贩子的样儿，非得有人报警说这孩子是他拐卖的不可。

　　等折腾了个够，医院也出具了报告，回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赶紧打电话，人福利院管这事儿的却下班了“你明天再打吧！”一大姐说完就把电话给撂了，震得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耳朵嗡嗡的。这才几点啊就下班？什么官僚作风！

　　没办法，这孩子只能暂时留在了所里，正好今天是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和周亮值班，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牛所就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俩。可周亮却说自己不会照顾孩子，干脆辛苦一下替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值下半夜的班，让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就专门在休息室照顾孩子。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一琢磨自己好像不吃亏，反正把孩子哄着了就完了，还可以睡个踏实觉而不用值夜，因此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痛快地答应了，却根本就没注意到周亮窃笑的脸，还有周围同事怜悯的眼神。

　　等到晚上哄孩子睡觉的时候，米大警官才知道了厉害。你让我睡我就睡啊，美的你！孩子根本不睡，不管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是做鬼脸，还是拍抚，她就瞪着俩大眼睛看着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偶尔还咯的笑一声，跟看耍猴的一样。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最后没辙了，只能唱着跑调到姥姥家的摇篮曲给她听，最后唱得他自己都开始犯困了，那小丫头非但不睡，反而开始哭！哄了半天也不见效，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正想给自己老娘打电话咨询一下，突然发现孩子一直在扭动，拆开包裹一看，原来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了。

　　他赶紧找出下午买回来的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给她换上，这是所里大姐教他的，可人家没法帮忙加班照顾，她自己家里还老的小的一屋子人呢。好不容易换好了，孩子累了，也安静了，吧嗒吧嗒嘴，终于睡了。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他不敢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睡，怕翻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着孩子，就干脆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睡了。觉得也就是刚睡着，一声尖锐的啼哭划破了夜空，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猛地惊醒过来，看着嘴巴咧得跟瓢一样婴儿，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觉得自己也快哭了。

　　又是一番折腾，最后的结论是这位小姐饿了，麻利儿的把冲好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粉热过之后，按照大姐说的方法一点点的喂她吃。等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又出了一身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汗之后，孩子打了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o.jpg">嗝，满意地睡去了。又累又乏的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再度趴倒，朦胧睡去…“啊~啊~”婴儿哭声在他耳边轰然炸响。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挣扎着爬了起来“祖宗！您又怎么了？！”小孩儿拼命嚎，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着急麻慌地检查了一遍之后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哭无泪，个倒霉孩子，她又拉了…

　　经过一整夜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iao.jpg">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攻击之后，早上来上班的警察们都看见了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脸上那两个巨大无比的黑轮，人人都笑，哟，国宝早啊。孩子已经被所里的张大姐接手了，周亮那家伙还嬉笑着说“小米同志，这经验是怎么来的，都是从前辈那儿学来的！”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听完这句话，立刻跟所长说，下次例行格斗练习，请让我跟周亮老同志一组，我要好好跟前辈学习一下！牛所长笑咪咪地点头答应说好呀，然后背着手走了。周亮立刻哭丧了脸，前几天抓贼，那俩妄想跟警察叔叔练一把的小偷被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锤的直叫爹…

　　“大米啊，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孩子的事儿我来办，所长批了，快回家吧，这样快中午了，走吧！”老胡笑咪咪地推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出去。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确实困的不行了，脑子都是木的，边打哈欠边说“成，胡哥那我走了，有事儿打我电话！”老胡连连点头。出门骑上车，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盘算着回家要先去感谢一下老娘才能睡觉，这带孩子忒不容易了！妈我崇拜你！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摇摇晃晃的骑着，眼前迷糊着看什么都是虚的，正伸手擦眼屎，突然一个中气十足且高亢的女声在自己身上炸响“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差点一个跟头从车上栽下来，他赶紧两脚踩地支住自行车，手忙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地去摸兜。

　　原本热闹的马路突然寂静了起来，路旁行人的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眼光全都落在这个小警察身上。“这警察真逗，”“真可爱，长得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个性的”几个高中女生窃笑着从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身旁走过，眼神就大喇喇地落在他身上，回身嘀咕几句，又是一阵笑声，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登时涨红了脸。

　　下了车紧走几步，在一犄角旮旯里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开始找手机。越着急越找不着，都快憋出一身汗的时候，他终于把手机从外套里兜给摸了出来，不知道那儿什么时候破了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手机竟然滑到内衬里去了。

　　昨儿这手机还好好的hello摸tor呢，那个缺德的给换了彩铃了？对了，好像早上周胖子借充电器来着，自己的手机正充电，就给他指了个地方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咬牙切齿地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所里的，周亮桌上那部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恶狠狠地按了接听键，手机的塑料壳子被捏的嘎吱直响。

　　“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希你个头啊！死胖子你丫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是吧？！”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一声狂吼。“”电话里一片寂静，还没等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骂第二句，一个犹豫地声音传了出来“大米，你怎么知道是我？”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愣住了，低头看看手机号码，没错，是所里的啊，他奇怪地问“肥三儿？你去派出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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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君，偶崇拜你，怎么什么事儿到了你那儿都那么容易呢？”韦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眼都闪烁着看偶像的小星星。亚君呵呵一乐“你要是干这个快三年了，你也会觉得特容易的，”她一边说手一边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鼠标左移一下，右点一下，一个漂亮的Powerpoint图表就出现了。

　　“Ok，save一下就行了，”亚君点击了一下保存键，然后一个熟练的侧滑，转椅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拿起杯子慢慢地喝水。旁边看着的韦晶把椅子褪回自己的办工桌前，赶紧在本子上又记了几笔，省得一会儿把人教她的给忘了。

　　“亚君，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可死定了，”一切都搞定之后，韦晶长出了口气，从包包里掏出韦妈妈早上给她带的两个苹果，分了一个给亚君，亚君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就啃“唔，真甜…行了，别一脸旧社会的样儿，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你来这儿还不到一个月呢。”

　　韦晶咧了咧嘴，笑的依旧是愁眉苦脸“说真的，我最近挨的说，比我之前那二十五年加起来都多！我现在每天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就觉得自己心里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了个铅块儿似的，又硬又堵又沉！上班跟上刑场也差不多了！”

　　“哈哈，”亚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笑了出来，伸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张纸巾擦了擦嘴又说“你这可真没必要，不就是一份工作吗，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拉倒呗！再说那个Amy本来就事事儿的，没事还得鸡蛋里挑骨头呢，她再说你，你当她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好了！”亚君不屑地撇了下嘴。

　　韦晶忍不住一笑，自打来了BM公司，除了认识了亚君这个朋友，其他的就没觉得顺心过。八百年前就已经被她下饭吃的英语现在无处不在，跟以前单位截然不同的工作方式和环境，还有那超级复杂的人际关系，是谁说的外企人际关系简单，不像国企，工作主要靠能力？简直就是扯淡！

　　来了小一个月之后韦晶才大概明白，虽然都是在BM公司工作，但是也分三六九等。最好的自然是Regular，那算是正式工，五年一签合同，什么福利都有；再其次是contractor，一年一签，虽然福利工资待遇没有前者好，那也算是占公司编制的，是自己人。

　　最次的自然是如韦晶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的馒头们，三个月或六个月一签不说，还是签给人力中介公司，例如Fesco或者CIIC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的，工资低没福利不说，最重要的是被人看不起，出入证上连照片名字都没有，就一白板，每次刷卡进门的时候，韦晶都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可能BM公司觉得你就是一临时工随时可以走人，没必要那么讲究了，用亚君的话说，咱们连扫地的阿姨大姐们都不如，人家还和保洁公司一年一签呢。

　　亚君是三年前加入BM的，哈尔滨人，特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比韦晶还小两岁呢。当时是大专毕业，后来通过自考拿的大本文凭。按照她自己的话说，活儿干得再熟练，还不是个做馒头的！跟她同时进公司的Amy已经转为正式员工了，这点让她尤其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因为论工作水平，Amy比她差远了，可谁让人家会讨老板喜欢呢…。

　　“你没听人说，在BM就得干活的时候像头驴，被骂的时候像头猪，见到老板像条狗的人才能有出息，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亚君故作严肃地说，韦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哟，你们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高兴的啊？我给你的工作都做完了？”说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到，Amy突然冒了出来。韦晶赶紧坐正了身体，亚君却故意把椅子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根本不看Amy。

　　Amy暗自咬了咬牙，就似笑非笑地对韦晶说“Ivy，ST图表你做好了吗，中午就Deadline了，还有客户的信息你也得赶紧update，我已经把Jane的Emailforward给你了，对了，别忘了给一品江山打电话定位子，12点，要一个八人左右的包间！”

　　“这个表已经做好了，信息那个我一会儿做，一品电话我也打了，人家说今天中午定位的人特多，要是11点半之前不能过去，包间就不能保证，”韦晶眼瞅着Amy抱着笔记本要走，忙急急地说。

　　“今天这个客户很重要，咱们三线要亲自招待，这点小事儿你自己想想办法吧，我得去开会了，就这样！”说完Amy转身就走。“哎…”韦晶看着Amy苗条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转角处，只能郁闷地靠回了高背椅中。

　　“切，”亚君冷哼了一声“明明是Jane吩咐给她工作，就会往外推！”韦晶苦着脸说“那饭馆又不是我开的，我让人等人家就等啊？”“那有什么呀，你早点儿去不就完了吗？”亚君轻松地说。“我？”韦晶眨眨眼。

　　“对呀，你定上位子，11点半之前就去把座位占上，这样就不会耽误事儿了！”亚君耸耸肩。韦晶恍然大悟，做抱拳感谢状之后，赶紧去定位子。

　　“小姐，可以点菜了吗？”餐馆服务员彬彬有礼地问。“再等一下，人马上就到，”韦晶客气地笑笑。“好的，”服务员又给韦晶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这才转身出去把包间的门给带上了。

　　“呼…”韦晶长出了一口气，看看手机，上面清楚地写着13：18分“到底什么时候来啊，”韦晶巨无奈，她已经从11点多等到现在了，服务员进来添茶都六回了。“咕噜…”韦晶的肚子又叫了一声，她到现在也没吃饭呢，而且这茶水是越喝越饿。“我靠，搞什么呀！”韦晶低骂了一句。

　　一个人傻了吧叽地坐在包间里一坐就是两钟头，又不点菜，要是再不来人，估计饭馆还以为自己是来骗免费茶喝的，再说外面还有等位的呢，这不是占着茅坑不那啥嘛…韦晶烦躁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开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儿往外张望，她也知道这没什么作用，可就是坐不住，给Amy打电话，她也总是说，马上就到了。

　　“是这间吗？”Amy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韦晶大喜，赶紧把门打开“你们可来了！”“喔，今天的会开得时间长了些，”Amy淡淡地说，自己进门找个地儿坐下了。“唔，是吗…”韦晶心里很不舒服，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小姐，可以点菜了吗？”服务员微笑着问韦晶。韦晶刚要张嘴“小妹，把菜谱拿给我看就行了，”Amy冲服务员招招手，小姑娘立刻反应过来正主儿是谁，赶紧笑着把菜谱用双手奉上，又蹲下身介绍着自家店里招牌菜。被晾在一边的韦晶只能讪讪地坐了下来。

　　“是这间吧，Amy发message给我了，我再看一下啊，”Jane一边看手机一边推开门“不用看了，人在这儿呢，吴行长，于主任，两位快请。”她一眼就看见了Amy。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跟着走了进来，韦晶只认得那个有些歇顶的男人是自己大老板，也就是Jane的老板，她赶紧站了起来。“哟，Ivy也在啊，David，您见过她吧，咱们Team新招的，”Jane微笑着介绍说。David风度翩翩地冲韦晶一点头“见过一次啦，你好！”他是香港人，韦晶恭敬地点点头“您好！”“你等很久了吧？”David微笑着问，韦晶刚要点头客气一下，就听一旁的Amy带点儿撒娇的口吻说“是啊，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饿死在这儿了。”韦晶吃惊地转头去看Amy，自己没幻听吧？她什么时候等了？

　　“辛苦了啊，你挑个你爱吃的好了，”Jane轻轻拍了下Amy的肩膀，然后问韦晶“Ivy，你是有事儿找我吗？”“呃…”韦晶有点晕，不知道该怎么说，亚君说，一般这种情况，谁等座位，老板都会带着一起吃饭的。刚才韦晶看着菜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口水呢，可现在…

　　“喔，是这样，廖美来公司的路上好像出什么问题了，她说一时半会儿过不来，让咱们过去一个人把您要的那些材料先拿回来，我正说让Ivy去呢。”Amy<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了一句，又转头对韦晶微笑着说“麻烦你跑一趟吧，地址和她电话我刚发你手机里了。”

　　那正滴滴作响的手机都快被韦晶捏出水来了“既然这样，Ivy，那你赶紧打车去吧，先把材料拿回来，回头开会还要用呢，谢谢啊。”Jane笑着冲她点点头，然后又笑着去招呼客户，一时间屋里谈笑风生。

　　近乎于透明的韦晶只能假笑着冲屋里人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们慢用，Byebye。”其他人都礼貌的点点头，只有Amy加了一句“这事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急的，可别耽误了！”韦晶一出门，门口的服务员问“小姐你是要去洗手间吗？”“啊？不是，我有点事先走了，让他们吃吧，”韦晶特尴尬地笑了笑，赶紧转身走了。

　　又饿又窝火的韦晶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直奔目的地而去，一路上她就在给陶香写短信，可气的发抖的手总是按错键，简单的一行字她就连着打错了三遍。可恶！韦晶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强自作了个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一下。

　　那个女人怎么那么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啊，睁着眼睛说瞎话也就算了，不知道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没吃饭啊！到她那儿什么都是急事！“急你妈个头啊！”韦晶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然后就觉得不对劲，一抬头就发现司机正从后视镜里看着自己，两人眼光一碰，司机师傅若无其事地把目光挪开了。

　　韦晶脸一红，还从没当着陌生人的面骂过脏话呢，她从包里掏出纸巾了，掩饰地擦着额头，脸颊，刚才打车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热的也是气的！怪不得亚君那么讨厌Amy，什么Amy，不就是叫刘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吗，土死了！

　　“咕噜…”肚子又是一声哀号，韦晶皱着眉头用手按住胃部，以压制那因为饥饿而带来的烧灼感。“小姐，就要到了啊，那边都是小胡同，而且是单行线，我这车可进不去，”司机偏头说了一句。“喔，行，您给我停外面就行了，对了，打票啊！”韦晶掏出钱包。

　　临下车的时候看见司机有点怪怪的，好像想说什么又犹豫，韦晶也懒着管他。刚才净顾着生气了，这一下车才发现这边离自己家不远，六间房派出所？韦晶看了一下手机，按照手机上说明的地址找去。

　　“从这胡同穿过去，向左过条小路，再右拐弯就是了，”韦晶一边念叨着，一边往里走。一路上她发现这个地方明明是中午，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安静的，N多理发馆却没几家开门的。

　　偶尔有几个穿着拖鞋，散着头发的女人从那屋里出来泼水什么的，看见韦晶也都打量她。白衬衫A字裙高跟儿鞋，也许是自己的这身打扮跟这地方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韦晶觉得不太舒服，赶紧加快步伐往里走。

　　可按着那短信所指的方向韦晶越走越晕，到了一个胡同口，她站住脚掏出手机想给那个叫廖美的同事打个电话问一下“139…1261…啊！”正低头拨手机号韦晶一声尖叫就跌坐在了地上。

　　“哎哟，同志，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我太着急了，没看见你，实在对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急促地在韦晶耳边响起。被自行车刮倒的韦晶有些晕，抬眼茫然地看了那半蹲着的男人一眼。

　　两人一对脸儿，急匆匆从部队赶来的高海河一愣，这女孩儿看着有些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在哪儿见过呢。刚才接到电话，说是刚下火车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和小姨子都在派出所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在电话里只会哭，小姨子只会骂，警察最后就说让赶紧过来。不明所以的高海河只能跟政委请了假就往这边跑，好在部队离这里不远，借了辆自行车他就赶来了。没想到在胡同口拐弯的时候竟然撞到了人。

　　“同志，我们是不是见过啊？”高海河忍不住问了一句，刚醒过味儿来的韦晶下意识回了一句“你是谁？”接着转头找自己的手机“我的手机！”她大叫一声，想从地上挣扎起来去捡已经像前苏联一样解体的手机。“哎哟，”刚一动就觉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i.jpg">股疼，再低头一看“我的裙子！你看！”高海河一瞧，果然，好好的灰裙子印上了几道脏痕。

　　“实在对不起，我赔给你，”高海河下意识地想拉韦晶起来，韦晶也条件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地去躲，自己摇晃着站了起来。“韦晶？怎么回事儿这是？！”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跟停法拉利似的，把自行车来了个甩尾停车。接着他跳下车，也不管自行车哗啦倒地，一把拉住了韦晶上下打量。

　　刚才隔老远就看见这有一对男女正在“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那女的特像韦晶，紧骑了几步，发现果然是韦晶，她在躲着什么，那男人却还在“动手动脚”！现在一看，韦晶衣服是脏的，脸是黄的，额上有汗，汗上有纸（其实刚才司机师傅就想说，姑娘你擦汗的纸巾粘脑门上了），造型十分的抢眼，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盯着高海河“你谁啊？想干什么？！”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韦晶愣愣地看着如神兵天降一般的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他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正一脸严肃地打量着自己。之前做报表的痛苦，看不懂邮件的痛苦，今天被Amy欺负，到现在还没吃饭，短信都发不出去，刚才又被撞，种种委屈和压力突然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啊~~”韦晶根本控制不住的开始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就会叫“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

　　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先吓了一跳，接着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就拱了上来，他一把薅住不名所以的高海河的脖领子“X！”怒骂之后就是一记愤怒的拳头…

　　“啊”韦大小姐的哭声顿止，眼睁睁地看着米大侠从自己眼前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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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是谁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