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姐姐说冯兄

看来，今晚的他是势在必得了。“我们快回酒店休息吧。”男生催促道。“好啊，不过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女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了一个恶作剧后的狡黠笑容，道“刚刚我自己又订了个房间，所以你可以独自在你的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房好好休息了…”男生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气的皮球一般。

　　全然没有上山时的志得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告别二人，我和姐姐继续向山顶的御仙台前进，虽然没有了“观众”但我和姐姐的手很很自然的牵在一起。

　　在愈来愈陡峭的山路徐徐前进，在接近御仙台的最后一段，山路已经陡峭到需要借助路边的绳索才能向上爬的程度。我们只好停止了携手前进，双手握住绳索向上攀登。

　　好在，这段路不算很长。到达御仙台，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姐姐先开始布置摄影器材，而我则架起了帐篷，之前一直没有过问这个细节。帐篷竟然只有一顶。两米五见方的帐篷，怎么都称不上宽敞。

　　“冯兄，辛苦了。我这边还需要一会儿，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吧。”确实有些疲累，但还是来到姐姐身边，观察她正在做的准备工作。姐姐提前了解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出的方向，正在调整支架的角度。应该是打算使用延时拍摄的方法。

　　“爱好者”级别的装备果然不同凡响。姐姐带了两台相机。用于延时拍摄的是哈苏x1d，还有一台徕卡大m用于抓拍。

　　和姐姐一起盘腿坐在帐篷内，这样的姿势对一个肥佬来说无异于折磨，但我担心躺姿会入侵到姐姐的心理私人空间内。“冯兄，还不休息么？”姐姐说。

　　“是，有点睡不着。”这是真话，今天不止在地理位置上实现了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千里，与姐姐的距离也有这样的趋势，甚至会让我有些恐慌，姐姐是不是对我，太好了。“正好，我也睡不着呢，一起躺下聊聊天吧。”帐篷中只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营灯的亮光。

　　因为角度，我看不清姐姐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如兰的呼吸。聊了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后，姐姐忽然说：“要不玩个小游戏吧？”“好啊…什么游戏呢？”我说。

　　“真心话游戏。！我们可以互相问问题，每一轮先问的问题可以拒绝回答，更换问题，但是一旦先问的问题被回答了，回答者反问的问题就不能拒绝了。冯兄觉得怎么样？”姐姐道。游戏很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

　　而且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啊，而且姐姐主动提出这个游戏，恐怕是有事情想问我。我毫不犹豫答应了，然后，姐姐把第一个问题让给了我。斟酌了一会，我先问了个较为笼统的问题：“姐姐是怎样看待我这个人的？”

　　“冯兄这个问题比较简单哦。”虽然因为逆光，看不到姐姐的表情，但姐姐一定还是那幅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般的微笑模样。“冯兄在我眼里，是小雨的好男友，我未来的好妹夫，芸姐的好弟弟，或许还是其她女孩子的好哥哥。”

　　姐姐接着道，虽然是挪揄的话，从姐姐口中说出，却让我感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腔像被吹气球般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这就是名为“自豪”的情绪。“好的，现在轮到我了。这个是不能拒绝的问题。”姐姐说。

　　“小雨这次与冯兄的误会告诉我了，其实，小雨只是当局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了。冯兄，并不是小雨担心的那样，即使没有构想，冯兄你也有足够的勇气与小雨共度余生。“我想问的是，冯兄，你只是单纯的抗拒小孩子，对吗？”

　　姐姐调整了睡姿，没有继续侧身与我对话，而是转身仰卧。所以，问问题的时候，也没有注视着我的眼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问我真实的答案。这个答案，姐姐已经知晓，只是在和我确认。更确切地说，是在告知和安慰我。

　　她都懂。童年不论，从我产生真正的自我意识起，我就一直在思考，我对于父母，是不是多余的，或许是吧。出生至今，见面的次数不到两位数。最近的一次已经是两年半前，最疼爱我的外婆去世的时候，即便如此，也只是匆匆一别。

　　我几乎已经肯定，我的存在，对他们仅仅是负担。所幸，我比较有自知之明，所以目前对他们仅仅只是金钱上的小小压力。如果我有孩子，我会怎样对他？我应该怎样对他？我都不知道。

　　然而当时的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所以，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丁克”的意识已经在我心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深蒂固。姐姐看到了这些。意识到的瞬间，我像被当众剥光了衣服一般，这时，一只有些清凉的小手握住了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的大手。安抚着我的不安与惶恐。

　　“阿晨，我想听你的回答，可以吗？”林烟说。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一口气，我鼓起勇气回答道：“是，你说的对。”我打开了话匣子，将从小到大的憋屈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惑都说给身边温柔睿智的女孩听，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和看法，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所以我知道，她在认真倾听。

　　“谢谢，说出来真的舒服多了。”我长舒口气，道“我这缺爱的样子是不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窝囊的？”“确实听没精神的。但冯兄你并不缺爱，至少，小雨深深的爱着你。”姐姐松开手，说“吖，好多汗，不管了，擦在冯兄你身上了哈。”姐姐忽然的俏皮话把我逗乐了。反差萌的效果十分明显，她说到做到，将手上的汗擦在了我的衣服上。

　　“好的，轮到我提问了。”姐姐说“不过这次的问题，冯兄可以拒绝回答。”姐姐的第一个“无法拒绝”的问题用在了“开解无知少年”上。想必，接下来的问题才是她真正想要了解的，但是，她并不想，也不会强迫我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冯兄与上次郊游时遇到的那个女孩，小宁之间的故事。”那个雨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加、深寒刺骨却又血腥残酷的夜晚，我一直没有勇气再次面对，或许。

　　之前做的那些与小雨有关的不堪的梦，也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胎于那个夜晚，之前，我亦失去了向小雨倾诉的机会，犹豫了一会，我开始整理整个故事。

　　然后，用尽可能平和的语言，向姐姐讲述。姐姐陷入了沉默。这在正常不过，这是任何人听到这个故事的正常反应。半晌，姐姐说：“冯兄，把这些告诉小雨吧，她应该了解这些。”姐姐的声音依然平静。

　　但急促了些许的呼吸，一定程度上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了她情绪的波动。“我是不是，很…没用？”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冯兄使用反问的权限问出的不能拒绝的问题么？”姐姐说“不会。冯兄做的已经远远超越了了人之常情。”啊…忘记了这一层，但我真的有一个无论如何也很好奇的问题，这样就把机会用掉了，我会很不甘心。

　　“别担心，这个问题算是赠送的，不算在里面。”姐姐说。“是不是该我提问了？”我说。

　　“请。”平复了一番被姐姐再次肯定的自豪感，我小心翼翼的问出了那个问题。第一次在家里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姐姐的反应会这么大。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段时间。我也无数次的猜测过可能的答案。可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最大、也是我最不愿面对的可能是，小雨被一个与我外貌类似的人伤害过。这个无比狗血的可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几乎让我的整个天空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