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人们只需出半天的工,下午回家分猪⾁。
只要有好吃的,人们的⼲劲发挥到极致,不到半天的时间,采摘的八角量就等于昨天一天的工作量。
李向东的眼光一直在来来往往的妇少⾝上晃来晃去,但还是没有发现刘舂花的影子。
这时一个很丰満的中年妇女背着一篓八角往家里走,李向东一眼看出她是三婶⻩启英。
“三婶,三婶…”李向东好不容易从路边的一棵八角树上滑下来。
“哟,这不是李同志嘛,你有什么事吗?”三婶问答。
“也没什么,只是想向三婶打听个事,舂花这几天去哪了,怎么没看见她?”李向东问答。
“她去了她的外婆家,她外婆生病了,叫她回去看看。”三婶答道。
“她外婆?舂花不是捡来的吗?”
“啊?哦,胡说,她当然有外婆了。天杀的,你听哪个说的?我得回去了,还有一大堆的八角等我背回去呢。”三婶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如果再跟李向东纠缠,漏洞会更多,急忙找个借口走掉了。
这时刘三也背着一篓八角从另一条山冲下来,看见李向东在路边发呆,很不⾼兴。
刘三是个完美主义者,认准了一件事,就一定要把它做完,看见李向东这样⼲活的当然不⾼兴了。另外还有就是,上次队长交给他修理李向东的任务没有完成,被大骂一顿,刘万财出的报酬也没拿到,觉得自己很窝囊。这次看见李向东,好似见了仇人一般。
“李向东,哪个叫你休息的?我们全村男女老少都在辛苦地忙碌着,就你在偷懒,你安的什么心?你吃的是雷村的米,却懒⼲活,这是走资本主义路线,你给我小心点。”刘三见找到了出气筒,大声呵斥起来。
“刘大哥…刘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不正解完手回来嘛…我…你看,我摘了大半篓了。”李向东急忙辩护,还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散烟来,说是要给刘三卷一支。
“我看你也不像坏人,是个挺老实的年轻人。”刘三一边菗着李向东递过来的卷烟,一边说道“这样吧,今天就当我没看见,就这次啊,没有下次,记住了啊。”
“哎,哎…刘哥把这个也带上吧。”李向东说完把手里的一袋卷烟塞到刘三的手里。
刘三半推半就的把它蔵进內衣口袋里去了,说:“李同志,你⼲脆到那边的山脚去摘吧,那里有几棵八角树,结有很多八角,昨天我就是在那里摘的,但是还没有摘完,今天你去把它摘完吧。”说完,刘三就用手指着离这里很远很偏僻的山脚。
“哎,好的,刘哥,我这就去。”
“那这篓子的八角,我就帮你背回去了?”刘三趁势说道。
“可我没有篓子怎么装八角?”
“没问题,我这还有一个空的篓子,你背这个去。”
“好…好吧。”碰上这个无赖,李向东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其实一天的工分不仅按分工算,还按每人采摘的八角篓数,谁采摘的多,谁的工分当然就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