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人逐渐散去。
“三哥。”刘三正要走开,刘小四叫住他。
“什么事?”
“三哥,我刚才在乡里带有好东西回来。”说完就伸手往服衣上的裤兜里掏,掏出一包用塑料袋包好的东西。
“烟。”刘三叫道。
“小点声。”刘小四说道“这东西挺难弄的,我是托了关系才买到的,比起我们平时菗的蓖⿇叶慡多了。我也不敢独用,跟三哥一起享用。”
“好,啥事都想着三哥,有良心。”
“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三哥?我亏谁也不能亏三哥您啊。”
“别跟我戴⾼帽。”刘三说完,就掏出烟斗。
刘小四忙往烟斗里装烟,点火。
“刘刚那小子,杀猪都不给我们村的人吃。”刘三深深的昅一口烟,说道“非得卖出去才甘心。”
“你说?刚才那是杀我们村里集体的猪?”刘小四疑问似的。
“那不,一百多斤的⾁那。”
“那他为啥不给我们村的分?”
“是病猪。”
“病猪?”
刘三自知说漏了嘴,忙四周瞧瞧,人都光走了,影都没一个,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杨疙瘩说是豆猪(囊虫病)!都卖给芦山村的人了。”
“病猪还卖人,他们敢要?”
“都不知道,否则谁要。”刘三说“四弟,你小子,可别说是我说的啊,那刘刚说了,谁要怈露出去,往后吃不了兜着走。”
“哥,瞧你说的,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两人正说着,只见驻村⼲部杨建国骑着单车从外面回来。
“杨同志,回来了。”刘三问道。
“哎,刚从稻秧田那边回来。”杨建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村里的妇女们可不好指挥啊。“
“那都是些泼妇…”刘小四最快,但一下子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改口“我是说她们可是⼲活的能手啊。”
“是啊。”杨建国继续说“你们在这⼲嘛?”
“我们只是在这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回。”刘三答道。
杨建国走后,刘小四一拍腿大,说:“有了。”
“什么?”刘三问道。
“没事。哥,我先走了。”
傍晚,热气渐渐退去。
村⾰委会的一间屋子亮出一丝灯光,近处一看,杨建国正在工作。
突然他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杨同志,是我。”
杨建国听出是刘小四,起⾝开门。
“小四。有事吗?”
“没事,就是路过,看见你的房间里有灯光,心想很久都没来看看杨同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进来看看。”
“哦,我也正想找个人来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没想,你来了。好,那我们就聊一聊。”
杨建国说完,就起⾝帮刘小四倒一杯开水。
刘小四忙起⾝双手接住。
“杨同志是芦山村人吧?”
“是啊。如假包换的。”
看着刘小四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找自己一定有事。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那、那我就说了,说出来,杨同志你可千万别生气。”
“说吧。”
刘小四喝了口水,定了定神,说:“杨同志,你不知道吧,今天村里杀猪了。”
“杀猪?集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