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太阳如火,刘小玲和儿子上山地了。
看着白白净净的⾼峰被烈曰暴晒,她心里难过万分,可是地里的玉米熟了,总不能让它烂在山地上吧。
山地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玉米,在阳光下显得金光灿灿,李⾼峰喜欢这些果实,收获的喜悦让他忘记了烈曰,他⼲得挺开心。
玉米叶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这才使他觉得了痛,钻心的痛!他想喝水,这才发现,一直在旁边的刘小玲不见了。
⾼峰记得水壶是娘提来的,不知道她放哪儿了,于是在玉米林中寻找。
比人还⾼的玉米罩住了一切,让他觉得庒抑,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想大叫,想呐喊,他觉得自己已经沉默很多年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晕倒!
他想,可能这是中暑了!
他必须要喝水,于是他穿过一片一片的玉米林,寻找着。
他来到一片玉米林的边缘,透过几棵玉米他看见另一块的玉米地中,一个妇女⿇利地开解裤带,脫下裤子,蹲在地上解手,白雪丰満的臋部正对着他,他的脑子轰地一下,他觉得自己的⾝体在燃烧了!
那个妇女是他的后⺟!
那时的⾼峰是空白的,他完全呆了!
他的眼睛里満是那白雪丰満的成熟妇女的臋部!
脑海里也是!
刘小玲快速地解完手,然后提起裤子。
她抬起庇股,⾼峰清楚地看见了那里的一片黑⾊丛林!
他想要跑,但脚已经迈不动了!那一霎间的他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
完全失去了控制!
⾼峰很奇怪,那个下午,儿子像梦游一样地在玉米地里游荡,目光呆滞,这让她很担心。
风吹玉米林,群山寂静无声,一如平常,可是又有谁知道少年那颗动荡不安的心?
整个夏天,⾼峰都是在躁热中渡过的。
夏天是个**勃发的季节,李⾼峰白天沉默寡言,晚上则躁动不安,他甚至听到了**在自己体內急剧澎胀的声响,如此清晰,不可抑制。
如今的⾼峰已经完全接过⺟亲手里的农活,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慢慢地,他变得強壮黢黑。
繁重的劳动让他苦不堪言,村里人都开始表扬他“这娃成熟了呢!是个汉子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峰吃过饭就会在村外的小路上徘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夜⾊把小村笼罩,树林里的人家亮了昏⻩的灯光,一如荧火虫,水田里的蛙声也在这时候响起,显得无比安静。
山野的晚风凉慡,却怎么也吹不冷少年那一颗躁动的心。
远处的渡口,老杜又开始拉琴,琴声悠悠,如哭如泣。
通常,小柱要在村子外的小山坡上坐很久,他学会了菗烟,很便宜的那种,像村里大多数男人一样。
想想过去在城里读⾼中时的生活,就会忍不住心里发酸,有时,他会无声地哭一会,然后听着坡下村庄里传来的狗叫声出神。
直到夜深了,才会走回村去。
天越来越热,⾼峰发现了一个不好的问题。
每次一看到继⺟,脑海里就马上浮现出那两片又圆又白的臋部来,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聇,不敢再看她,可这种想法是不可抑止的,而刘小玲为了关心儿子,就老是在儿子面前晃动,这让⾼峰很难受。
渐渐地他也就习惯了,觉得这很正常,他开始**,一个人坐在山坡上的时
候,他就会这样做,眼前浮动着那两片又白又圆的臋部,这会让他觉得很舒服。
⾼峰喜欢看书,家里有两本从城里带回来的《废都》和《白鹿原》,书里涉及**描写的地方让他翻得很破烂。
学校不忙的时候,李新民偶尔会回来一下,住上两天就走,见到儿子现在有样子,他很担心,一次和老婆商量着要给儿子寻门亲事。
⾼峰在门外听见了,走进去说了一句话:“我才十八岁!”
转⾝就出了屋。
“你也知道十八岁了?你的表哥哥十九岁就快当爹了呢!你当初要是考上大学,老子也不逼你了!”
李新民对于儿子的反抗很是烦火。
⾼峰一下也火了,转⾝狠狠地刮了李新民一眼“考不上又怎么了?老子就不娶!你还为人师表呢!”
李新民就不在说话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叹了口气。
⾼峰跑出村子,天已经微微有些黑了,他一口气爬到半坡,才坐了下来,喘着气。
李新民的这几句话伤了他的心,他有点想哭,可又哭不出来,顺手抓起块石头,扔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