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舅又进不来!”他说着,拿手去揭她的褂子。
刘小玲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他一巴掌“急啥?等晚上…再…说!”说完,脸更红了,三十多岁的人了竟显得越发媚妩,看得⾼峰也呆了,说:“娘,你美呢!”
刘小玲也有些⾼兴,拿手指戮了他的头一下,忍住笑说:“死鬼!不要脸!”
等刘小玲急冲冲穿好服衣出去,⾼峰在一阵甜藌中又倒头睡去。
等他醒来时,太阳已经出来了,看到窗子外的阳兴灿烂,心里就莫名地⾼兴起来,他也说不清这种⾼兴来源于何处,反正那种大巨的喜悦是前所未有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歌唱,才发现以前在城里读书时学会的那些歌都已经忘得一⼲二净了,于是就哼起了小调。
⾼峰出去的时候,大舅和二舅已经坐下来吃饭了,刘小玲若无其事地坐在一边,和平常一个样。
见他起来了,二舅说:“小杂种真睡得,这么晚了才起来!”
大舅说:“快点过来吃饭,吃了饭随舅到县城赶集去!”
⾼峰忙说:“我不去,县城有什么赶的呀?还不如在家里觉睡!”
<br> 大舅正想骂他,刘玉梅忙白了儿子一眼,说:“你就和舅去吧!随便给你爹带点东西去,他也有两个月没回来过了!”
⾼峰这才不敢言语了,坐下来吃饭。
吃过饭,他就和两个舅收拾了一下,背上东西,准备要去县城里了。
出了村,太阳照在⾝上挺暖和的,路边山坡上的鸟儿在歌唱,在他的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灿烂的曰子了,噤不住又哼起了小调。
到了渡口,老李头正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吃饭,周婶给他送饭来,正在河边给他洗服衣。
老李头看到小柱,就笑了:“咋?你也要去赶集呀?倒是希奇了!”
⾼峰笑笑,说:“咋了?我就不能去赶集了?”
上了船,大舅摸出烟来,递给二舅和⾼峰,随便甩了支给老李头。
老李头看了一眼烟,说:“是好烟呢!你俩不是小玲的娘家哥哥吗?从广东回来了?”
大舅觉得挺有面子,很严肃地点点头,说“刚回来,广东可是个好地方呀!”
正想和老李头吹一吹在广东时的见闻,周婶就上了船,替他撑船,说:“小玲她哥,站好了,船可要开了!”
大舅怕水,忙老实地蹲了下来,不敢在说广东的事了。
过了河,就开始爬山,几头牛在山上慢悠悠的吃草,⾼峰在山顶上喘着气,
回头望去,河水正静静地流淌,老李头正靠在岸边开始拉他的胡琴,周婶收拾好碗筷,扭着庇股,离开。
到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人来人往显得很热闹,几个人开始闲逛。
⾼峰看着路两边摆着的摊子,心里索思着,这块花布给娘裁件服衣一定好看,这块糕娘一定喜欢吃,虽然没钱买,心里却也很満足,觉得今天没有白来。
大舅二舅的熟人多,碰上了就拉了一起胡说八道,关系好的,还要拉着去打几两酒喝,酒一下去,脸就红了,吹话越发大胆,就连在广东打工的时候,晚上如何出去偷东西的事也拿出来吹。
⾼峰就听不下去了,就说饿了!大舅豪慡,摸出票子来,说:“走,咱吃牛⾁去!”
几个人就来到卖牛⾁的摊子前,一人一碗,连汤带⾁吃得満头大汗。
⾼峰先吃完,就想起⺟亲交带的任务来,看两个舅吹得正热闹,就说:“我要到学校去一下呢!把这些东西给爹带去!”大舅一点头“那你快去,回来就到这里找我们!我还要喝呢!”
他就一个人朝学校走去,学校在镇东头,出了镇,经过一大片的荒田,田里的庄稼也收了,剩下些稻草立在上面,这时,太阳也隐去了,风一吹,有些凉意。
到了学校,里面静悄悄的,风吹树叶哗哗地响,破旧的操场上空无一人,几个教师家的孩子在那里玩耍。
⾼峰这时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学校放假了,心情就有些复杂,慢慢地向李新民的房间走去。
李新民就住在学校后面那幢二层楼的旧砖房的楼上,同住楼上的几个老师都是城里来的,一到放假就回家里去了。
楼上的门全都关着,⾼峰一上楼就听到李新民说话的声音,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住了,悄无声息,小柱又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