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去长期封闭的村子,人们的封建思想仍是根深蒂固,克夫命是女人的大忌。
这样的女人就是天仙,也没有人敢要,所以,她尽管只有二十多岁,说是自己不想嫁出去,其实是未嫁出去。
一个矮壮的年轻人推开了门,到了院子里,睡眼蒙胧,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向院子西角的厕所走去,忽然看到了院子里的阿秀,抱怨道:“大姐,你醒得太早了!”
他就是阿秀的亲弟弟二狗子了。
他长得并不是十分英俊,可以说是很丑。
耝眉大眼,体格健壮,只是个子不⾼,在这个以⾼为荣的时代,也算是一种缺陷了。
二狗的父⺟在他和姐姐十多岁岁时过世,也没有什么亲戚,刚开始时自然受人欺负。
但他性格坚強,心狠手辣,而且还会功夫,十岁时,一个壮汉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过了一个月,人们就知道这个小子不是个软柿子,没人再欺负他。
他二十岁时,就加入了县城里的第一大帮——青龙帮。
成为一号人物的小弟,是一个很红的人。
这几天,他因为在外面赌输了很大一笔钱,债主天天上门讨债,气得老大也不理他了,他只好到自己亲姐姐这里来躲几天。
院子里还有一条个头很大的狗,站起来与他一般⾼,看到他出来,头摇摆尾的扑了上来。他摸了摸狗的头,道:“大黑,乖,去跟姐姐玩吧!”
大黑很通人性,舔了舔杜名的手,回到了阿秀的跟前。
阿秀停了下来,白雪的脸透着晕红,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她擦了擦额角的
汗,道:“不早了,如果有人来探门,看到院里的垃圾还没扫,会笑话咱们的。”
二狗一边往厕所走,一边哼了一声:“他们要笑话,就让他们笑话好了。管那么多⼲嘛!你呀,就是太要強了。”
阿秀笑了笑,弯下腰,继续扫地,嘴前热气翻涌,光洁白雪的脸像上了一层胭脂,红扑扑的,很诱人。
二狗从厕所走出来,人已经完全清醒,走到阿秀跟前,看着她弯腰扫地,也不帮忙,眼睛只是扫着她巍巍颤动的胸脯与被裤子紧绷住的庇股。
阿秀早有所觉,本来红扑扑的脸越来越红,终于不堪,直起腰,嗔怒的对二狗道:“你个小坏蛋,往哪看呢!”
二狗不说话,只是嘻嘻的笑。
阿秀对他的无赖也没有办法,还好地已经扫得差不多,转⾝把扫把和铲子放起来,向屋里走。
小院像一个四合院,东间是二狗住的地方,里面还有模有样,一张木质沙发,还有一张茶几,供待客之用。
西间两个屋一个是放些杂物,另一个是厨房,北间最大,分为三小屋,东西各一间卧室,东面是杜名的,中间是客厅。
二狗刚想跟进去,大黑忽然开始呜呜的叫,这表示有人要来。
钱家其实挺偏僻,在北山腰,还是最靠北,周围只有四五户人,还隔着一大段,就是在家里大喊大叫别人也听不到,且家后面靠田,没有路,所以往这边走的,必然是到他家来的。
很快,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是钱大爷回来了。
“哦,是钱叔回来了。”二狗对钱大爷还是比较恭敬的,毕竟自己是住在人家,吃在人家的。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说得一点不差。
“喔。”钱大爷对自己儿子的小舅子的事还是有耳闻的,所以对他还是有比较深的成见的,尽管如此,挨着自己儿媳妇的面,不好发作。
“阿秀,你怎么起来了?不好好在床上躺着,扫这⼲嘛?”钱大爷看见阿秀在扫地,连忙上前想阻止她进行⼲下去。
“爸,我没事了,能扫地的。”阿秀说道。
“那也不行!必须休息,这些就交给…交给二狗子来⼲。”
二狗子一听,那个气啊,但脸上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得上前说道:“姐,还是让我来吧,你先去歇着。”
“老婆子,快出来,把儿媳妇扶回去。”钱大爷对里屋喊了一声。
一个老大娘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她就是钱大娘。
等钱大娘把阿秀扶进去后,钱大爷这才想起李向东还在门口外面等着,就马上走出去,请李向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