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泥土灰尘落下来时,马小乐和李大个子从镇里回来了。
两人都有些奋兴,认为那张明东镇长是个好镇长。
比方说,镇长对李大个子的话就很感趣兴,那双小眼睛⾊眯眯地问了几次,说:”他睡了你老婆,怎么个睡法呀?”
要是别的⼲部,他管你怎么个睡法!
趁着镇长⾼兴,马小乐昅溜一下鼻子,又把村长李力别的事情一一摆出来,一是贪污,他李力不贪污,怎么能盖得起那么大个院子,村里的人是怎么也盖不起的;二是受贿,上面发的扶贫专款,村卫生室的医生赵岩只买了一瓶茅台送他,他李力就拨给赵岩2000多块的扶贫款!三是侵占村民的承包土地,他凭什么毁了人家的地,硬是挖了人家的田地做鱼塘?还有,他去年多收全村每人20块钱,说是修小发电站,最后也没修,钱到哪里去了呀?”
镇长听完,拿出笔,把他们的话记下来。
走到村头的马小乐和李大个子,刚要分手,一抬眼,发现了站在路头迎着他俩的村长李力。
刘三娃昅溜一下鼻子,很气壮地哼了一声。
村长李力阴沉着脸,说“到镇里去把我告了?”
李大个子说:“告了,告你睡了我女人,镇长还问是怎么个睡法。”
村长李力狠狠瞪他们一眼,说:“我看你们是吃饱了撑着呢!”
村长说着,一劲使,将捏在手里的烟头扔掉,转⾝走了,那斜起的左肩稳稳地晃着。
告不倒村长,刘三娃当然不愿善罢甘休。
阳光強烈的射在大塘村旁的湄江河工地那天,村民们忙着为这条河清淤时,马小乐瞅准机会,狠狠惩治了一回村长李力。村长被治得很惨,却又有苦说不出——村长在大晌午时,同李大个子的女人在工棚里又睡了一觉。
那时候,马小乐瞅着工地上的人都出工了,只村长一个人在工棚里呼呼大睡,大概是头天晚上忙着什么事,夜里没睡足哩。
他心中一喜,昅溜一下鼻子,迅速找了一辆自行车骑回村里。
正像马小乐想的那样,李大个子的女人做完了一包豆腐,绑在自行车后架上,正准备往镇里的集市去卖。
马小乐忙喊住她,说:“工地上要豆腐,村长叫你快送去,有多少要多少。”
王秀芳感激地对马小乐笑笑。
马小乐是工地上做饭的,他要了这豆腐,就省得她到集上一点点地卖了。
见王秀芳骑着车子去了,马小乐便到自家厕所里足足撒了一大泡尿,然后远远地尾随着王秀芳,返回了工地。
眼看着李大个子的女人进了工棚,马小乐便去了相邻村子的工棚,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到自己的工棚前等候。
那王秀芳进了工棚,放下豆腐,见工棚里只有村长一个人大晌午的呼呼大睡,四周没别人——人们都在江边忙着——她的心就有些跳,不觉伸手推了推村长。
村长李力一下醒了,望望棚外,毫不犹豫地将她庒在⾝下,菗了裤带。
马小乐在棚外站了好一会,听里面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心里暗骂这狗曰的村长怎么这么有长劲。
半天,李大个子的女人从工棚里出来,头发有些乱,一眼看到马小乐,脸便有些红。
马小乐昅溜一下鼻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你别忙着回去吧,这没你事了,帮李大个子把那堆服衣洗了吧。”
王秀芳点点头,抱起放在工棚旁的那堆服衣,就去了附近的水沟边。
马小乐进了工棚,见村长闭着眼睛,分明是在装睡。
马小乐故意咳一声,将村长咳“醒”了。
村长李力翻个⾝,说:“马小乐水瓶里有开水吗?”
“有,有凉开水,早上烧的。”马小乐回答道。
李村长爱喝开水,一口气能喝下大半瓶。
村长听了马小乐的话,便起⾝捧起那水瓶,嘴对着瓶口咕噜咕噜喝起来。
马小乐心中暗暗得意。
其实,那瓶里装的是生水,而且不⼲净。
人都说,刚⼲过那种事的男人,是不能喝冷凉的生水的,喝了,就会腹痛难忍,重者甚至会死亡。
马小乐曾把这“秘方”传授给李大个子,让他瞅准机会治一下村长。
李大个子怯怯地说:“那…那…不会出人命吧?”
马小乐说:“出不了,是赵岩那赤脚医生教给我一个秘方,一治就好。”
现在这瓶里的凉生水,就是马小乐悄悄装好的。
也真怪,村长喝了那水,只一会,竟在床上翻起⾝来。
村长说:“马小乐,有药吗?我肚子疼,可能要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