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的事,后来必再有。 已行的事,后来必再行。曰光之下并没有新事。
岂有一件事情能有人指着说:这是新的。哪里知道?在我们以前或者别人早已经有了。
已过的世代,无人纪念,将来的时代,后来的人也不会纪念。
上帝让人所经炼的,是极重的劳苦,我见曰光之下人们做作的一切事情,都是虚空,都是捕风,弯曲的不能变直,缺少的不能足数。”…
陆玉芬打断了钱婆婆的话,说:“钱婆,你讲这些也太难懂了,我根本就听不懂,我也不敢随便加入,再说我家的历史成分从来都是地主,再入这个教,别人知道,一定不能让我⾼⾼兴兴的活下去,可能会要我的命。”
“这事要从长计议,不能強求,信就信,不信就不信。但是,玉芬啊,今天这事我只对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对外人说,如果外人知道,又要说我不守祖宗规矩。本来老人都盼望安度晚年,我这是腾折什么啊?”
“钱婆,你放一百个心,这种事,我才不会乱说出去呐。”
“哎,那我就放心了你说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腾折个啥?。”
“钱婆,这信基督教的人多吗?”
“多!很多,我听来传教的教士说,外国人大多数都信这个教,包括他们的导领人、总统,每个人家里都有一本《圣经》,黑皮的,不是以前我们所那的人手一本的《**语录》的红皮。你知道牛顿吗?”
“不知道。”
“牛顿是个大科学家,他就信这个,他能背诵大段的《圣经》。”
“钱婆,你知道的真多。”
“这年头,不像以前知道得越少越好,知识越多越反动,现在兴知识了,我这点东西,也是听传教士说的。”
“那那个传教士是外国人吗?”
“不是,他是我娘家那边的,我娘家在邻县的县城里。”
“县里的人就是见多识广。”
“哎呀,玉芬啊,我再跟你说,今天跟你说的事,你千万别对外人说,你如果信它,你就偷偷地找我,我再给你讲一些,你要是不信,也就算了。”
“钱婆,这是你第二次提醒我了,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但是我如果信了,万一被别人知道,非要我的命不可。”
“听说外国信仰自由,什么时候我们也人人也平等呢?”
“什么叫信仰?”
“你这一问,把我也问住了,我不知道。”
钱婆婆见陆玉芬对基督教会不感趣兴,也不再说主和信仰的问题。
她担心隔墙有耳,本来要救陆玉芬脫离苦海,弄不好,反而会害了这丫头,那可是一件不好兆头的事。
两人又要说话,忽然,她们听到后窗户外面一声响,两个人大吃一惊,难道有人在外面偷听?
后窗户就是外来户赵大爷一家,他有两个儿子,难道是他们?
陆玉芬立即惊出一⾝冷汗。她下地来到窗户前,快速打开窗户,一只花猫跑开,一溜烟地不见了。
“没有人吧?”
“一只猫。”
“你赵大爷是本分人家,他们一家子都是好人,可是,文⾰时偏偏挨整的就是他们一家,哎…”
陆玉芬岔开话题,说:“钱婆,钱刚今天正式找我了,要我嫁给他的儿子。”
“癞蛤蟆想吃天鹅⾁?他那一个傻儿子,你,我说,宁可守寡,也不嫁给他。”
“可是,他是村长啊。”
“我看,你赶快找个合适的男人嫁出去,如果没有満意的,也不能着急。”
“我真是命苦。”
“别唉声叹气的,嫁人要找个好人家,过去讲: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我看,现在也一样。”
“咳,他没有给我留下孩子,我们在一起才几天的时间。”
“这样也好,没有牵挂,来去倒也方便。”
“钱婆,你说,我是不是生来就是克夫的命呀?”
“不可能。这年月,你怎么还迷信那东西?我可不相信。我只信主…”
两人正说话时,嫂子阿秀敲门进来。
笑着问道:“阿婆,你在跟妹妹说啥?还关上门?不是为妹妹说媒吧?”
“嗯,我也想给她介绍一个,可是,还没有合适的。”
“过几天我去我的娘家看看,那边要是有合适的,我就给她介绍一个。”
“我不着急。”
“妹妹,也不知道你想找个啥样的?”
“我先不嫁。”
“这样下去太苦了,女人不嫁人,永远不安稳。”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钱婆想了想,说:“我娘家那边到有一个光棍,是个木匠,只是岁数大些,大概有四十岁了。”
“那么大岁数,没有娶过媳妇?”阿秀问。
“由于成分又不好,家里人口又多,他们家有九个孩子,他是老大,穷的连褥子都没有,晚上觉睡,就在席上躺着,盖着些破棉袄。”
“这年头连吃饭都成问题的睡会嫁给他啊?我们才不⼲,过去了也是受罪,何苦呢,你说是吧妹妹?凭你的模样,一定能找个好人家。”
陆玉芬听着两个人议论,自己却低头不语。
其实她早在自己心里描绘着自己未来丈夫的样子。
不管他长得整么样,反正,不能像钱刚他儿子那个傻样。
…
李向东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可是剧烈的头痛让他不得不暂时又合上眼睛,努力去适应着。
当这种痛苦稍微缓解了一些,他这才勉強的用差不多无力的胳膊支起沉甸甸的⾝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一个陌生的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让李向东的心变得有些⿇木。
努力的去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脑子里面除了疼痛和残留的酒精之外,能够回忆起的实在不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与⾝边的女人混到床上的?
两瓶白酒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以前李向东想都不敢想,不过现在算是彻底领教过了。
他扭头看看床上的女人,想着昨夜李老板叫她扶自己回房间,最后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怎么说也是她让自己尝到了都市女人的滋味,否则以前⼲的都是村姑!
当他看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容貌时,李向东微微一愣,眼里的光芒亮了许多:她那凌乱乌黑的头发,但是遮不住娇美的面孔;白嫰滑光的肌肤,粉嫰的脸蛋,如同出出水芙蓉一般美丽;现在虽然是闭着双眼,但是他猜想她一定拥有一双水汪汪的美丽的眼睛;最重要的是,她又耳根下面拥有一颗美人痣,使她看起来多了一种媚妩的风情!
行!上了这么漂亮的姐小,值了!
李向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向东还清晰的记得,今天中午还得帮老板看守工地!
地上是凌乱的服衣,从被撕开的衬衫袖子上,依稀能够看见昨晚‘战争’的影子,自己终究没有逃脫都市红尘的洗礼,正式的成为了一个耝俗而耝鲁的动物。
他胡乱的把服衣穿好,随手从钱包里拿出五十块钞票扔到床上,算是昨天晚上的报酬吧。
现在他李向东也有点钱了,这要是在农村,他才舍不得给她呢?
虽然这个沦落都市风尘的女子很漂亮,但李向东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毕竟他是第一次上都市的女人,是不是应该把还在熟睡的女人叫醒,然后冲着她要个红包呢?钱不在多少,意思意思就行,礼轻情意重嘛。
不过李向东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人家也是靠⾝体吃饭,付出了劳动的,挣点钱,也不容易!想到这里,李向东把钱塞到女人的那堆裤衩里,防止被旅馆扫地的大妈摸走。
也许是李向东的动作的声音太大了,惊动了熟睡中的女人,只见她轻轻的翻了翻⾝,修长白玉一般的腿大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很耀眼。她红唇微动,又入进了梦乡。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定格。
李向东地⾝子就像被施了定⾝咒一样。他地眼睛直直地看着床单。白雪地床单上印有几点艳红。
就如同雪地里地梅花似地。看起来格外地扎眼。
原来她还是处女?
李向东不噤把目光挪到了女人地脸上。难道她真的还是第一次?
要知道这都八十年代了,处女地珍贵程度绝对不亚于国中的国宝大熊猫。
第一次和都市女人这么完整的上床,原来还能上一个处女?
本来打算离开的李向东。翻了翻钱包,把剩下的两百块钱都扔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现在**的市场上的价钱是怎么算的?多地算红包,少地算回礼吧,李向东想着。
最后他看了一眼床上地女人,突然凑到对方面前,在粉嫰地脸蛋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转⾝离开。
付了钱的,不亲白不亲!
出了这个陌生的旅馆,一眼就看见一辆军用吉普在不远处停着,紧接着,车窗打开,一个菗着烟的青年男子冲着他不停的挥手。
“李哥,快上车,李老板已经在等我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