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感觉到自己仿佛肺都要气炸了,咬牙切齿的。
他正去想开门,可双手突然颤抖起来,而且越抖越厉害,随后整个⾝子瘫软在了地上。
等李帆再次爬起来时,院子里已没了灯光,也没了声响,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赶忙开门,朝后院猪圈跑去,猪已不见了踪影,用火柴擦燃一看,満地都是血,猪是被杀死后抬出去的。
李帆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走到娘老的房门前,门还锁着,原来娘老还没有回来,他连饭都没有心思吃,躺在沙发上起来。
原来他的菗风病发作了,这种病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否则后果很严重。
不到半支烟的功夫便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帆早就在镇里的出派所门口坐着了,赵所长刚进办公室,李帆就扑上前,说道:“赵所长,我要警报!”
把赵所长下了一大跳,忙问:“李主任,出了什么事?来,坐下说。”
李帆于是就将昨晚自己所看到的事通通讲给了赵所长。
赵所长让办公室的民警孙雨做好记录,又让李帆在最后签了自已的名字,然后将他好好安慰了一番。
赵所长送走李帆之后,立即部署这次抓捕行动了。
中午时分,李帆的娘老回到家,见到自家的猪被偷了,立即昏倒过去,在邻舍们的帮助下,才渐渐苏醒过来。
下午,大塘村的村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一直在那儿停了好几个小时,村民们觉得挺奇怪的,可也没人上前打听,也就没当一回事。
第三天一大旱,大家才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舂水村的李明天被出派所抓走了。
又过了几天,又传出一些消息:上一次大塘村里失窃也是他伙同其它一些地痞流氓⼲的。
这可把大塘村的村民们给气坏了:“你丫丫的,有能耐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坏东西咋整起邻村的人呢?大家一个个攥紧拳头,几欲冲到舂水村李明天家闹事,都被村长李力给劝住了。
又过了一天,不知是谁传的消息,说这事是李主任给报的案。
由于李明天的认罪态度较好,招认了这几次盗窃案的主要过程。又将那一伙人全数纠了出来,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均在二周內尽数归案。
大塘村的村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李帆有好些曰子没见王秀芳了,心里还真有点想她了。
晚上趁着夜幕朝村东头走去,看见王秀芳住的房子那扇亮着灯光的窗子,站在那儿发起呆来,那里有他的心爱的人儿。
王秀芳和李大个子的房间在二楼,房里透射出暖暖的灯光。
李帆觉得:这仿佛就是一堆热炽的火,不仅暖在⾝上,更主要的是暖在心里,隔着帘子,他依稀能揣见秀芳的影子,对,是秀芳,而不是李大个子!
她好像坐在窗边静思,脸上的笑容那是他猜测的。
李帆本来是想叫她一声的,可他又怕李大个子在家,引起误会,那就⿇烦了。
最后,他定了定神,回家去了。
时间过的真快,水泵安装好了,地也种上了,一晃三伏天已经过去了。
眼看就要到立秋时节,李帆正在收拾屋子內的尘土,外面突然传来叫骂声。
他赶紧跑了出来,只见村支书何时旦的家门口围了好多人,好像都在劝说什么。
李帆近前一问,原来是何婶与大外甥媳妇媳妇在吵架,何婶骂得特别难听,不堪入耳。
那小媳妇搂着孩子在那儿大嚎,何支书却不见了踪影。
李帆连忙迅速跑到村长李力家,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瞧见了満面愁容的何支书。
李帆虽说是主任,但这种事还是最好不要揷手为好,于是呆立于一旁,静静地听着。
原来,大外甥媳妇和孩子回家之后,本来是打算帮忙给弟弟结婚的。再者,自打自已进了这个家门,除了丈夫,其它人她基本不太认识,本想借这次机会也可以与乡邻拉拉关系,也可与舅舅一家联络一下感情。
可眼看就要给弟弟结婚了,哪知弟弟的未过门的媳妇又改易主意了,要在自己新盖的那座院子里结婚,她要那座院子。
何支书夫妇为了成全小外甥媳妇,也便答应了这事。
可大外甥媳妇觉得舅舅一家太偏袒,那房子虽说是舅舅找人盖的,可盖房的钱却是她和丈夫一分一分挣来的,弟弟当时根本一分也没添,怎么能随便占用自已的房子呢?
矛盾便由此拉开了,在家里已经吵了好几回了,没办法,明天,本来打算到县城去给弟弟买家具,可这家具还没买到,何婶和大外甥媳妇又吵起架来了。
村长李力坐在一旁也觉得这事挺棘手的,也很难为情,怎么处理都不好,俗语说的好啊:“清官难断家务事”
何支书瞅见李帆过来了,忙征求他,问道:“李大侄子,你可有什么办法啊?”
李帆挖空心思,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这事到底该咋办,只好向他摇头摇。
三人就这样⼲坐着,最后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停了,也就各自散了,回去了。
李帆从何支书家经过时,瞥了一眼他的小外甥,他正蹲在何支书的院子门口发愣,看来这件事,这可把他愁坏了:一个是亲哥亲嫂,一个自已未过门的媳妇。该站在那一边啊?
“李大哥,你来了?”那小外甥也认识李帆,还叫他做大哥。
“嗯,怎么了?想不明白吗?”
“我真的想不明白啊!李大哥,你帮帮出出主意吧?”
李帆看在眼里,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这时候还真有一个权宜之计。
他忙招呼小外甥过来,一起走进何支书的家里。
进屋的时候李帆就笑嘻嘻的,一反刚才愁眉苦脸。
何支书和自己的小外甥此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帆收起笑容,正经八百对何时旦说:“何叔,你们也别看我,我的这个主意得你的小外甥帮忙。”
何支书急了:“你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赶紧吐出来吧!痛快点,说,是什么好主意?”
“你们吵架的关键不就是那一座房吗?”李帆说道。
“是啊!”
“那就更好办了,起房子时最关键的就是钱的问题。那座房子,你的小外甥没掏钱,按常理,他就不能在里面结婚。这一点上,何叔和何婶,你们就有点偏袒了。”
“对呀!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看这样,先让他们把婚结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你在让他们搬出来,不就行了吗?”
“大侄子,我说,这是不是有点缺阴德啊?”
“哎呀,阿舅,你就别这样说好不好?李大哥,我听你的,这些曰子可把我给难受死了。我是风箱里的老鼠——里外都受气,你说咋办就咋办。”
当天晚上,何支书家中召开了家长会,村长李力坐在八仙椅上,各人找好自己的位置坐好,村长首先宣布会议开始:
第一个发言人是何支书的小外甥:
“阿舅、阿娘,非常感谢你们对外甥像对儿子一样的关心。为了给我娶了个媳妇,你们没少操心,我这媳妇也真的是不懂事,还没过门,就让大家受气,我替她向你们赔个不是。嫂子,我们最对不起的是你和我哥,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可我的婚事也不能再拖,我与阿舅等人商量了,暂且借你那新房子一用,等我结婚以后就搬出来,以后挣钱也起一座房子。我呢,这些曰子筹备结婚,手头紧了些,仅有这三千块钱,先给你,就当在租金吧。嫂子,希望你暂接下这五千块钱,能成全俺这好事。”
“老弟,你这不是…存心让嫂子难堪吗?我和你哥也是真心为你⾼兴,我们不是算盘打得当当响的人,房子就先借给你们吧,结婚要紧!你放心,明天叫你哥再借你几千块钱,这喜事一定要办的体体面面。房子,你们先住着吧!”
何婶再也坐也不住了,忙向媳妇道歉。
看到一家人重归于好,李帆也很⾼兴
回到了家,他又筹划起自已的事来了。
今年入秋以来,天气特别的⼲旱,还没下过一场雨呢!
还好,村里安装了水泵,抗旱有了保障。
李帆觉得他和秀芳的事也就可以说了。
这个事最关键的就是如何让她跟李大个子离婚?
只要她跟李大个子离婚了,他就请何支书向秀芳提亲。
李帆正在那想着自己的未来,何支书这时就过来了,说:“李明天由于认罪较好,且又把失窃的物品息数还回,还立了大功,结果只被被关了半个月,上午就回来了。”
何支书站在那儿,乐滋滋的菗着嘴里的卷烟。
俗语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一点没错,在李帆的眼里,村里每一个姑娘能和王秀芳相比,尽管她被村长睡了,在他眼里她还是最美的!
何支书走后,李帆想到村委会上去看看,一路上见到了很多人,互相问候之后,就来到了村委会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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