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叶离开翠翠饭店打车回到家里,果然和小祝大吵了一场。小祝说小叶旧情不忘,小叶质问那女人是不是他的情人。小祝不敢说实话,只说风儿是同事,他们只是吃顿饭而已。小叶却不相信,因为她看那女人的表情不一般。两人吵完架谁也不理谁,第一次分床而睡了。
第二天晚上,长江吃完饭哼着歌往旅馆走。长江下午在一家电子配件厂讲课,讲完课后在厂里吃的饭。该电子厂距旅馆步行只需十几分钟,但这段路却没有路灯。长江走了四五分钟,总觉得后面有人跟踪。还好今晚繁星満天,皎洁的月光倾泻在路上。虽然没有路灯,总能看清路的方向。他慢慢地向后转,果然发现有三个人站在离他七八米远的地方。
长江的心里一惊,这几个人不是抢劫吧?因他在省城上的大学,所以对这里的道路特别熟悉。他忙改变了路线,跑了起来。然而,那几个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了长江。三人把长江来去的路都封死了。
“你们是什么人?想⼲什么?”长江看到这三个家伙凶煞地瞪着他,心里哆嗦起来。不过他这人有一个特点,心里再害怕,嘴上从不服软的。因为他知道对待歹徒就要来硬的。
一个穿着黑⾊圆领t恤的男人叼着一根香烟,牛气冲冲:“你别管老子是什么人,老子只想给你点教训!”
男人一声令下,其他的两个家伙迅速抓住长江,还没等他喊救命,三个家伙就劈头盖脸地乱打起来。长江上大学的时候也学过散打,但今天却施展不开。他很快就被打得站不起来了,脸上和手上都出血了。遭了这突入袭来的横祸,长江心里很不服气。他还是把火气怈了出来:
“你们有种,有本事留下姓名!”
“好汉做事从不留姓名的,不过老子可警告你,来省城你就专心讲课,少和老情人约会。如果再让老子发现你见老情人,老子非要了你小子的命不可!”
长江明白了,这几个家伙一定是小祝派来的。昨天他和小叶在翠翠饭店吃饭遇到了小祝,当时小祝对他怀恨在心。回到家后,小祝和小叶又吵了一架,心里大为不悦,他决定叫上几个社会上的混混把长江毒打一顿,以吓到长江,断绝他和小叶的来往。
长江没想到小祝现在变得这么狠,上大学的时候他和小叶谈对象,小祝虽然妒忌,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两人公平竞争,也没有当作敌人,有时候还在一起吃饭切磋。如今,他和小叶只见了两面,小祝就怀恨在心,看来官场已经把他磨得变了质。
那几个家伙又朝长江的⾝上狠狠地踹了几脚,扬长而去。
长江手指着他们大叫:“有本事,你们别走,老子不服气!”
那几个家伙听到这话,又走了过来。他们没想到长江这么硬气,这几个混混啥事也⼲过,今天是没拿什么刀子棍子之类的,平时打人都把人家打得半死。看到长江不服软,那几个家伙朝长江的头部踢去,长江只感到昏蒙蒙的,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江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省民人医院的床上。他的⾝边坐了好几个人,长江只认识其中的三位,这三位是宣讲企业的董事长和厂长,还有一位像是员官模样的却没见过。
长江只感觉头疼得厉害,他摸了一下头,发现已经缠上了绷带。他想起出事前的情形,几个家伙同时朝他的头部踢来,他害怕自己来个脑震荡,失去记忆。如今看来,记忆还在。再看看手上和腿上也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他感到浑⾝疼痛别扭。他一共缝了几十针,所幸骨头并无大碍。
看到长江醒了,昨天他在一家电子配件厂讲课的王厂长犹豫地说:“长江同志,真对不起,你在省城讲课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一切都是我们的罪过,请您见谅!”
长江咬紧牙微笑着说:“没什么,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说完话,长江才知道嘴疼,原来他的嘴也被打肿了。
“这位是省工会杨副主席,他是专门来看你的!”
杨主席握住长江的手,关切地说:“长江同志,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查此事,把歹徒绳之于法的。”
长江点头表示感谢。
“哦,对了,你刚才说他们是有备而来,难道你与他们有纠葛?你认识他们?”杨主席问道。
“这个…我并不认识他们,也没什么纠葛,我是说他们可能早瞅上我了。”长江原本想说出他的猜测,但他毕竟没有证据,还是等等再说吧。
“你在省城又没有得罪人,怎么会有人对你下毒手呢?”杨主席疑惑地问道。
钢铁集团和焦化厂的董事长面面相觑,他们认为有人妒忌长江,不想看他精彩的演说。
聊了一会,杨主席先走了,并承诺住院的所有费用,他们会解决。那几位董事长之后离开了,他们安排两个人轮流照看长江。
中午一人给长江打饭去了,另一人去洗手间了。这时护士来给长江量体温,长江扫了那护士一眼,发现她的那双美丽清澈的眸子好熟悉。由于她带着口罩,长江看不到她的脸。他觉得这双眼睛和小叶太像了,奇怪了,这个世界还有眼睛这么相像的吗?她的声音也很像小叶的,怀着好奇之心,他主动和那护士搭话:“护士,你好,你的这双眼睛好像我一个朋友的。”
“是吗?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太多了。”护士微笑着说,她那迷人的微笑吹走了长江⾝上所有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