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后吐真言

　　话说张小成和千百娇结婚一年就生下了女儿张月荷，说来也奇怪，这月荷竟然和他和嫂子生下的天贝极像。两个孩子的眼睛虽然一大一小，但那脸型极像小成。

　　千百娇的父⺟起初对小成还是冷言冷语，但时间长了，他们的态度也渐渐地转变了。因为小成的饭店在城里很出名，只要他们出去吃饭，总能听到朋友说小成饭店的饭菜那是一流，让人吃了回味无穷。听到这话，他们打心眼里⾼兴，于是他们会说明白那饭店就是他们女婿的。众人便会竖起大拇指，说他们找到了一个好女婿，有这样的本事。这个时候，他们对小成的偏见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虽然在城里住，但张小成并不喜欢繁华的城市。他喜欢乡村的宁静和清新的空气，如今城里的小煤窑和洗煤厂越来越多，空气污染也越来越严重。记得小时候，小成和朋友从村里下来到汾河里捞鱼。汾河里有个水池，夏天他们还会在池子里游泳。可现在，汾河已经变得污浊了，这里的水质已经不合适鱼儿生存。

　　饭店就是再忙，张小成每周都会菗出一天回家看望父⺟。不过，当媳妇带着月荷出去串门，小成并不跟上。千百娇问他怎么了，他只说自己不爱串门，回家了就想和爸妈说说话。

　　村里人的女人依旧改变不了絮叨别人的习惯。端午节的傍晚，百娇带着孩子来到村里的打谷场，打谷场地方很大，夏天的傍晚这里是最热闹的地方。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会来这里乘凉。

　　看到小月荷，有女人把她抱起来，嘴里却说：“这小姑娘长得真漂亮，太像小成了。不过，你们发现了吗？她太像大成的姑娘天贝了…”

　　“是啊，他们好像都是小成的孩子…”有女人揷嘴。

　　千百娇尴尬地一笑，心里却不是滋味。自从孩子会走路后，每次来村里她都能听见一些人的流言蜚语。但她始终不相信这是真的，小成给她解释说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他和哥哥就长得像，他们的孩子自然也相像了。

　　于是她会说：“兄弟家的后代长得当然像了。”

　　那些个女人只是看着她和小月河嗤嗤地笑。

　　百娇和她们没共同语言，拉着孩子准备走开，却听到一个女人说：“哎，这小媳妇可能还不知道天宝和天宝是小成和嫂子生下的吧？”

　　百娇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又泛起了涟漪。她不相信小成会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她也和小成交流过，但小成说这是没有的事。小成告诉她村里的女人就爱胡说八道，千万别相信他们的鬼话。

　　今年的端午节甚是热闹，超成和小叶也都回来了，大成和媳妇离得近，早就过来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觥筹交错，其乐融融。此时的小叶已经大学毕业了，小成见到妹妹⾼兴，喝了不少酒。虽然他开了饭店，但平时他并不怎么喝酒。

　　小成并不能多喝，因此四五两白酒下肚，已经感觉飘飘欲坠，难受无比了。他话也多了起来，两只眼睛开始打架了。不能喝酒的人往往是这样，喝多了就感到瞌睡。

　　大成看他眼睛快睁不开了，忙叫百娇扶他去隔壁房间‮觉睡‬。小成却摇着手说自己没事，小叶和百娇一起把他驾到了隔壁房间的木床上。

　　小叶继续陪哥哥说话了，这时天宝和天贝走了过来。

　　小成看到这两个孩子感觉特别亲切，他搂住两个孩子笑着说：“天宝，天贝，其实我才是你们的亲爸…”

　　两个孩子听了不知所云，百娇听到这话忙拽住小成的胳膊问道：“小成，你说什么呢？这两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被酒精⿇醉的张小成已经失去了理智：“是啊，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他们是你和你嫂子的孩子？”百娇皱着眉头，強忍着怒气问道。

　　“是啊，你看他们多可爱！”张小成傻兮兮地笑着。

　　千百娇再也忍受不了了，她猛地给了小成一个巴掌。

　　“你⼲嘛打我？”张小成抹了抹自己的脸。

　　“我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张小成，想不到你做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这曰子不能过了！”百娇哭着跑出了院子。

　　刚从茅厕走出来的小叶看到百娇在院里哭泣，忙扶着她：“嫂子，你咋了？是不是嫌俺哥喝酒了？”

　　“哦，没啥…”

　　“嫂子，你也别生气，可能我们大家难聚到一起，三哥觉得⾼兴就喝多了。”

　　“嗯，没事，你回去吧。”百娇哽咽着说。

　　小叶回到屋里，见小成已经睡着了。他给哥哥盖上了夏被。以前家里穷，夏天都是盖床单被罩，最好也是毯子。如今三个兄弟都有本事了，家里也增添了不少好东西。

　　当晚，小成和百娇在村里住了‮夜一‬。小成是睡得很死，百娇却‮夜一‬未眠，她真的难以相信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秀英嫂子会和小成乱来。

　　第二天，小成醒来时已经是十点多钟了。洗脸吃早饭时，他就发百娇吊着个脸。小成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百娇啥也不说，只瞪着他。小叶看到他们尴尬的情形，笑着说：“哥，你以后可不能喝那么多了啊！你看昨晚让嫂子担心的。”

　　“我昨天喝了很多吗？”张小成挠挠头，喝醉之后的事他全忘记了。

　　“我可没见你喝过这么多酒！”百娇冷冷地说。

　　“我是⾼兴嘛！”小成习惯地把手放在百娇的‮腿大‬上，百娇却本能地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