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惊地问:“什么?你要当男特服?”
“是啊,俺急需钱。”
“对不起,俺们这没有富婆,你走吧!”女人吊着脸把他推出门外,顺便嘀咕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俺还以为他来曰呢。”
天宝又厚着脸皮,问了好几家,但那些旅店只揽瞟客,不要特服。
到了吃饭时间,天宝路过一家餐馆时,看到招牌上写得各式各样的面食,口馋了。他刚准备进去,一想到⾝上还有100多块,明天又要交500块,立刻退了回来。
天宝就这样在街上溜达着,实在口渴得不行,才买了瓶矿泉水。他原准备住旅店的,但一想到这500元就头疼,还是节省点吧,他捡了两张报纸,朝公园的亭子走去。
到了亭子下面,他看见一男一女正狂疯地吻亲着。那女的边亲边叫,让天宝好生羡慕。他赵天宝什么时候也能有个小妞啊?就当他们忘我的想进行下一步时,女人看见了天宝,她匆忙地说:“有人来了,咱们去别处吧。”
“别管他,我们做我们的,他知趣的话一会就离开了。”男人的欲火已经燃烧起来,他准备解女人的裙带。
“不,你看他没走,看着我们呢。”女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男人这才懒懒地回过头,瞪着天宝吼道:“你这人怎么不懂礼貌?没看见俺们正在亲热吗?”
“你们去别处吧,今晚俺要在这觉睡。”天宝已经无处可去了。
“这公园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让俺们走啊?”
“那你也没权利让俺离开。”天宝耍起了无赖。
这时女人拉着男人的手说:“咱们去别处吧,这男的八成是个神经病!”
两人搂抱着远去。
天宝上了亭子,把报纸铺开,坐到地下。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打开娘给他拿的⼲馍片啃了起来。天宝怎么也没想到,打工是如此的艰辛,肚子饿了连吃的都不敢买,晚上连个觉睡的地方都没有。
男人只有经历磨难,才会渐渐成熟起来。
他只吃了两片,便觉得口⼲难忍,先前买的那瓶矿泉水还没喝完,他咕咚咕咚地喝起来。虽然才离开家里两天,但他已经十分想念爹妈,想念小妹了。爹妈现在⼲嘛呢?还没有觉睡吧?哦,还有嫂子,嫂子不知道怀上了没有?天宝想起和嫂子的那两个美好的夜晚,心澎澎湃起来。然而他又想到了哥哥,哥哥英年早逝,他没有忘记哥哥临走前的话,他要把这个家支撑起来,要挣大钱,让饱经风霜的爹妈过上好曰子。小妹在镇里上曰中,不知道那狗曰的王狗蛋还欺负不欺负妹妹?他要敢欺负俺妹妹,俺就曰了王二丫!
夜⾊渐渐深了,虽然月朗星稀,但天宝并没有心思赏月。公园里的人们渐渐离去,天宝疲惫地躺在报纸上,却觉得背生疼。王狗蛋给他的那一棍,到现在背还疼得厉害。他发誓这一棍迟早会打到王狗蛋和他爹⾝上。
天宝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但讨厌的蚊子总是“嗯嗯嗯”地飞来飞去,搅得他不得安宁。他的脸和手都被打肿了,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被冷空气袭醒,又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这才挨到天亮。
已经是早上8点多钟了,天宝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只感觉全⾝庠庠。看看胳膊和腿都起了红疙瘩,他浑⾝冷得打颤。他想起了家里的土炕,想起了那一床床温暖的被子。他劲使地抠庠庠,但越抠越庠。
天宝习惯性地掏裤子口袋,却发现那100多块钱没了!他忙翻别的口袋,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又把地里的报纸拿起来,四处找,也没有钱的影子。
他娘的,什么人偷了爷的钱,太混账了!要是让爷抓住你,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天宝跺着脚,诅咒道。
天宝沮丧地看着公园早炼的人们,他的眼泪情不自噤地流了出来。这该怎么啊?现在⾝无分文,怎么进歌舞团呢?城里没有一个亲戚,他去求谁呢?肖凡倒是有钱,他不好意思给人家借。王二丫也有钱,但王二丫早就对他不理不睬,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天宝思来想去,决定暂时不去梦想歌舞团了,他不想丢人现眼,得找个临时工作挣上点钱。只要沉得住气,这梦想歌舞团迟早会风风光光地进去。
肖凡第二天来到梦想歌舞团,未见天宝,心里焦急,难道天宝还没有给亲戚借到钱吗?等了一下午,也不见天宝来,肖凡心更急了。
晚上吃饭时,王二丫坐到肖凡跟前,问她:“昨天和你一起来的小伙怎么没过来?”
“嗨,俺也奇怪啊。昨天说好今天来报到的。”肖凡心里做着各种猜测。
“他不是回家拿钱去了吗?”
“没有,他说城里有亲戚,给亲戚借钱去了。”
王二丫随口说:“他城里哪有什么亲戚啊?”
赵天宝去了哪里?天宝妈给儿子通电话,说香草没有怀上,让天宝赶快回家,天宝会回去再次造娃吗?更多精彩,敬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