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次出场,关玉洁把张紫环精心细致地打扮了一番。已是曰秋,天气微凉,玉洁给紫环一套紫⾊的套裙。紫环来县城一个多月,也没舍得买服衣,还是村里的旧服衣。这些服衣当然没有城里女人服衣惹眼。
张紫环是第一次看到袜丝那东西。
当时的袜丝颜⾊和样式并不多,玉洁也只有⾁⾊和黑⾊两种。
玉洁拿出两条,递给紫环:“你喜欢哪个颜⾊,套上吧。”
紫环好奇地接过来,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她纳闷地问:“这么小的东西,能套上俺这腿吗?”
玉洁“咯咯”地笑:“怎么套不上了?这可是有松紧的,你看俺套的这个还是连体呢,都能把庇股给套上了。”
紫环打量着玉洁的连体袜丝:“这个穿腿上,很憋得慌吧?”
“不憋啊,挺舒服的。你套上就知道了。”
“女人为何要穿这个啊?”
“嗨,不图省劲吗?不用穿裤子了,而且咱套上这个,能勾勒出咱的腿美,对男人一种強大的昅引!”
紫环笑道:“你说现在的设计师可真会弄的,搞出个这玩意。咱村里可没人穿这个,贴着⾝子,跟没穿东西似的,会被人骂死的。”
“村里人封建,这是咱女人爱美的表现。好了,别啰嗦了,快穿上吧。”
紫环拿了一条黑⾊的试着套了进去,果然袜丝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紧。
玉姐摸了摸她的腿:“你看,⾝材苗条了吧?你这一进了海马歌厅,会把姐妹们都比下去的!”
“俺老了,怎能和你们相比?”紫环怪不好意思。
“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成熟女性,俺们这些⻩⽑丫头,不招人喜欢的。好了,咱们出发吧。对了,给你一盒孕避套。”
紫环不⾼兴了:“你给俺那个⼲嘛?俺说过,只唱歌,不做那个。”
“唱歌能挣几个钱?你唱歌很擅长吗?”想当曰,玉洁也是抱着唱歌的态度,不染风尘的,但唱歌太累,一天五六个小时下来,嗓子都哑了。而给男人搞特服,没几分钟百元就到手了,好的时候一天五六百呢。
紫环摇头摇,她是典型的五音不全。
“那就对了,你想做的时候就用这个。”
紫环的脸红了,她怯怯地问:“这个咋用啊?”
“看说明吧,很简单的。”
两人一起来到了靠汾河岸边的海马歌厅,歌厅刚建起来的时候,来这里消费的多是煤老板和企业⾼管,再就是事业部门的导领。他们来这里有的是为了工作应酬,有的是为了散心解闷,有的纯粹是来找刺激。
县城的两家歌舞厅都有保护伞,这保护伞分两种:一种是公检法的人,有他们撑腰,没有人敢管。另一种是地皮流氓,这些人,安公局的人都怕他们三份,一般不会上门找事。
所以想办歌厅,一般的人是不行的,白道黑道的人你都认识,才能办下来。这就是有国中特⾊的社会主义。
夜幕已经来临,县城里大小饭店,乐娱场所的霓虹灯开始争相斗艳。海马歌厅外围的灯光更是五颜六⾊,绚烂无比。
紫环跟着玉洁进了歌厅,时间还早,还没有客人。不过老板已经等得有些急了,今天看到风韵⾼挑的张紫环,他非常満意。今晚他要亲自试探这个女人取悦男人的能力。
歌厅的大厅已经坐了几个浓妆淡抹,装着时髦的女人。她们大多穿着套裙,有的女人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还穿着夏天的裙子。穿长裤的很少,要不短裤配袜丝,要不只穿着袜丝。让紫环惊讶的是,她们大多叼着烟,整个大厅乌烟瘴气的。紫环从心底排斥这种环境。
“玉洁,带新人来了啊?”一个烫卷的女人上下打量着紫环。
“是啊,你看俺姐咋样?”玉洁笑着说。
“嗯,不错,就是不够媚妩,要更媚点,男人就更喜欢!”
那几个女人“哈哈”地笑起来。
这时,海马歌厅的老板,一个个头不⾼,⾝体肥胖,圆脸小眼睛,留着小胡子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坏笑着走了过来。
“玉洁,你带她去202房间吧,俺马上就上去!”老板⾊⾊地扫着紫环的起凸之处,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凭他的感觉,紫环在那方面是个要求很強烈的女人。
玉洁点点头。
“紫环,跟俺上楼。”
“上楼⼲嘛?”紫环冥冥之中感觉要发生什么。
玉洁拉住紫环的手,上了楼才说:“要想在海马歌厅立足,必须先通过老板这一关。”
紫环睁大眼睛:“通过他这一关?怎么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