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晨既被张紫环好言留下,她再也不敢找紫环的事了,虽然她改变了很多,但依然难和众姐妹相处,最后她还是离开了海马歌厅。
离开这灯红酒绿、是是非非的场所,姚雨晨准备回东北家乡,在爹爹跟前尽孝。她的爹爹患了肺癌,这半年一直是靠物药维持生命。家里打来电话说,爹爹曰子已不长了,她也准备告别歌厅生活,光明正大地做人,⼲⼲净净地做事。陪爹爹走过最后一段曰子,她准备找个好男人嫁了,不再奔波。
张紫环在歌厅⼲了一个多月,给⺟亲和妹妹各买了两件服衣,又给家里买了一堆吃的,兴⾼采烈地回到了路遥村。
走在乡村的小路上,在地里⼲活的村民看见这个穿着时髦的漂亮女子,一时竟认不出她来。
“你看这姑娘穿得,多漂亮,这是谁啊?好像是从大城市来的。”
“好像是紫环啊?这段时间不见她,怎么大变样了?听她妈说,她去城里打工了,难道嫁了个有钱人?”
紫环回到家里正值中午,刚进门,她就看见⺟亲坐在院子里择菜。
“妈,俺回来了!”紫环大叫一声,快速奔到⺟亲跟前,⺟亲还没反应过来,紫环已经扑到她的怀抱里。
紫环妈大吃一惊,女儿走了一个多月,回来可是大变样啊!你看她,留着披肩长发,浓妆淡抹,穿着连衣裙,套着黑⾊的si袜,看上去像个新媳妇。
“丫头啊,妈都快认不出来你了?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妈,紫衣呢?”
“去地里了,一会就回来了。”
城里就是再美,回到乡村,那种亲切感,那种宁静,还是让紫环心旷神怡。城里如热闹的集市,每天都是熙熙攘攘;而乡村,如一潭深水,那么的平静,让人看了心里慡快。尤其是看到院子里堆起的玉米棒子,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
“丫头,瞧你穿得都比上明星了,你是不是找到好工作了?”
“妈,俺在歌…哦,俺在饭店上班呢,当了个大堂经理,工资还挺⾼的…”紫环错点说漏了嘴,要是让⺟亲知道她当姐小,那她肯定会被清除张家大门的。
紫环妈问:“大堂经理一月多少钱呢?”
“妈,一月2000多呢。”
紫环妈“啊”了一声,嘴巴张得圆圆得:“这么⾼啊?”
“是啊,俺在那⼲了一个月,已经发工资了。俺回来就是想让紫衣念书的,她还小,不能象俺一样,因为家庭困难而辍学。”
紫环妈喜极而泣,她握紧女儿的手:“紫环,你太让妈感到自豪了,你妹妹一天就念叨着上学呢。她每天从地里回来,都读书,这书是给邻居借的。现在你能挣钱了,你妹妹读书有望了!”
“妈,只是苦了你,将来俺们俩都不在你⾝边,家里的地全靠你了。”紫环打量了一下⺟亲,发现她的两鬓白发又无趣地增多了,酱紫⾊的脸上布満了皱纹。她心底暗自发誓:坚持⼲上三年,在城里买套房子,把⺟亲和妹妹都接到城里去。
“妈还年轻,没事,你们不用惦记。”
这时,紫衣进门了,看到姐姐回来了,她奋兴地撂下锄头,欢呼雀跃地蹦到姐姐跟前。
“姐,让俺好好看看。呦嘚,你出去一个多月,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姐,你是不是当导领了?”紫衣好奇地摸摸姐姐的服衣。
“也算个导领吧,怎么样,喜欢姐姐这⾝服衣吗?”
“喜欢。姐,你这下面穿得是紧⾝裤吧?怎么这么薄呢?”紫衣好奇地揪揪。
紫环笑着说:“紫衣,这叫si袜,跟以前的紧⾝裤有所不同。紧⾝裤质地厚,而且松紧不好。这si袜柔韧行特别好,脫下来就那么一点点。”
“那一会进屋,你脫下来,让俺试试。”紫衣羡慕姐姐的魔鬼⾝材。
紫环打开袋子,把服衣拿出来:“俺给你和妈买了两⾝服衣,你们试试。”
紫环妈是一件棉衣和一款黑⾊的羊⽑衫,紫衣的是一件套裙和一件蓝⾊的风衣。
两人试了一下非常合适,紫环妈好像年轻了很多,而紫衣穿着那套裙在院子里蹦来蹦去。
“姐,这服衣不便宜吧?”
“你的花了500多,妈的花了600多。”
紫环妈和紫衣都惊愕了,她们可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贵的服衣。准确地说,紫环和妹妹从小就没买过服衣,都是⺟亲给她们做。大了以后,才买过几件,但最贵的也就四五十。这么贵的服衣,她们是第一次听说。
“丫头,你太奢侈了,这么多钱买多少粮食啊?”
“妈,您辛苦了一辈子,也该穿件好服衣了。”紫环搀着妈的胳膊,感到无比的幸福。
⺟女三口又唠叨了好一阵子,紫衣迫不及待地拉姐姐进了屋。
“姐,快把你那si袜脫下来,让俺试试,俺看看什么感觉。”
“俺包里还有一条呢,给你吧。”说着紫环从包里拿出一款⾁⾊的长腿si袜。